這是他的原句。
明月腳步一僵,跟柯有東耳語幾句後,邁著步子朝顧城的方向走去:
“顧城哥,我今天想跟有東哥一起回去。”
“上車。”蘊著冷意的眸子一直盯著她,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明月有些畏懼於他的火氣,她低頭想了想,猶豫道:
“顧城哥……”她話中是明顯的討好。
“上車。”男人連個正眼也沒給她,無情的重複。
猶豫了一陣,明月咬著唇,低聲下氣的說:
“那你等我一會。”
顧城盯著她又往回跑的身影,女孩似乎跟柯有東說了什麼,少年失落的□了肩。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駛,沒有關上的窗戶不停的灌入冷風,一陣陣的吹亂了她綁好的馬尾。
顧城沒有把她帶回顧家,而是將車子駛上了沿海的一個盤山公路上,車子七拐八拐的停在一片海灘前。
“砰”的一聲,他沉默的甩上車門,並繞過車頭,揪著她的手腕將她連拖帶拽的拉下車。
白浪翻騰,一下了車海風便呼呼的刮過,鹹鹹的海水一下下的掃過臉頰。
這片海灘平時鮮少有人過來,也只在週末的時候才會出現兩三對情侶,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明月心生畏懼,攀上他的手臂委屈的問道:
“顧城哥,這裡是哪。”
黃沙滾滾,皮鞋踩上去印出一個比一個深的鞋印,女孩實在是嚇著了,隨著他的步伐,眼眶一熱,僵持著不願再走。
“顧城哥!我要回家!”
顧城使勁的拽著她的手腕,可以說是拖的一路將她帶到海邊,當海水漫上膝蓋的時候,明月終於哭出聲來:
“這裡是哪?我要回家……”
“閉嘴。”他回過頭,聲音冷冽得嚇人。
女孩縮著肩膀跟在自己身後,嬌小的不及他的胸膛。
長長的睫毛輕顫著,泛著淚珠的大眼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自己,小巧的鼻樑,尖細的下巴,和那纖細得讓人恨不得掐進懷中的身體……
顧城深吸一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狠意。
突然,他湊到她耳邊涼涼的問道:
“你媽當年也是露出這種表情才勾引上顧清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雙更了,再潛水就抓出去打屁股!專欄求收藏,舉手之勞的事,都來包養我一下我唄,躺倒任調戲
☆、第20章
被海浪打溼的裙襬黏在腿根處,隨著呼嘯而過的風聲,冰涼的觸感沁出的絲絲涼意一路蔓延到了心窩。
明月不敢置信的抬眸,一時消化不起他的話,瞅著女孩泛著淚光的眼,顧城用手抹過她被冷得泛白的嘴唇,從嘴角開始,在女孩的顫抖中,一路探入唇齒,捏著兩瓣嘴皮,突然使勁……
臉上浮出一個冷笑,顧城回憶起十幾年前的那段日子……
那個時候顧清已經開始早出晚歸,剛開始還好,不管多晚都會回來過夜,他做得很小心,從來不在身上留下痕跡,可再小心的偽裝也有敗露的時候。
因為父親的晚歸,夫妻兩大小吵不斷,從冷戰到動手,顧城想起自己有一段時間就是因為父母的爭吵不願回家,而直到有一天這個矛盾被進一步激化,顧清在外面有女人的事藏不住,雖然他保密功夫做得很好,顧母查不出那個女人是誰,可他背叛了自己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顧母是個聰明的女人,深知與男人硬碰硬只會將其推得更遠,何況當時的顧氏在經營與決策上,還是頗受她孃家勢力那邊的影響,就連顧氏的股份,她就佔了百分之二十。
而她太瞭解顧清這個男人,在事業與情人之間,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可她知道沒用,她必須讓她的男人也清楚的瞭解到這點,所以在數日之後,顧城收到了她母親在浴室中割腕自殺的訊息……
顧城恍惚的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力道,直到聽到明月的啜泣聲,才猛然發現他居然無意識的將她的嘴唇擦出了一大塊的嫣紅。
明月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她對夏芯的印象不深,可大伯的名字自己還是知道的,媽媽跟大伯……
有什麼關係嗎?
她心底充滿了疑惑,卻不敢開口詢問,兩手抵在他的腰側,試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哽咽的道。
你跟個小孩子較什麼勁?顧城惱火的捻了你捻眉心,雖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他就是忍不住。
妓|女生下的孩子……
長大了,她會不會也用這張小臉去誘|惑別的男人?
盯著女孩無辜的大眼,他突然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錯覺,她並不像外表來的單純,這一點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可以看出,從貧民區裡爬出來的女孩,好不容易才攀上了顧清這顆大樹,在還沒扎穩根莖的前提下,不會輕易的露出狐狸尾巴。
“裝傻?”顧城揪著她的領子,手臂一使勁將她提起來,在常年的營養不良下,女孩輕得就像一根羽毛,只要一甩手,就能把她扔出去。
而明月也明白這點,她大驚失色的握住他的手腕:
“顧……顧城哥,你幹什麼,我好痛……”
“痛?一會兒我會讓你更痛。”他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句一頓的說。
明月睜大眼眸,驚懼的看著他,現在四下無人,周圍除了海浪聲便只餘下二人凌|亂的呼吸,她在他手上愣了愣,待回過神後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
與男人健壯的身體比起來,她是這麼的弱小,正如他說的,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弄死她。
“小妓|女,你媽根本沒有資格把你生下來。”他提著她往更深的海域走去,顧清只有一個繼承人,他不會承認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更何況是一個底下的妓|女所生出的產物。
心頭顫了顫,鄰居的鄙夷與嘲笑一直像一根刺紮在她幼小的心靈裡,一直到母親帶著兄妹兩搬遷,她才暫時將這種不堪遺忘。
“你胡說,我不是妓|女,我媽也不是,你胡說!”求生的本能使她的力氣一下子上升了一個檔次,她憤怒地掙脫開他的鉗制,狼狽的趴在海水裡,在男人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爬起身往岸上跑。
耳邊全是凌厲的海浪聲,伴隨著顧城追上來的腳步,如刀般的海風在臉上刮過。白色的校服裙如今褶皺不堪,被海水打溼成半透明的黏在身上,明月還沒走出兩步就被顧城揪住了長髮。
早上綁的馬尾如今成了對付她最大的利器,頭皮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