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至於反感。
玉玦被這麼猛地一貼近,眼睛瞬間就反射性的瞪圓了,聽見這人的話,只是往後退了步,然後有些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這個人真的不是讓人討厭的人。
玉玦的臉很精巧,越是湊近了看,越是移不開眼,那麼個瞪圓了眼睛的樣子真是很好看,於是俯身的男人慢慢兒將自己的臉往前湊,玉玦沒動彈,可那往前湊的人見女孩兒沒動彈他好像有些躊躇,雖然臉上還帶著笑,可半天了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退開了,邊抹臉邊嘴裡嘟囔了句“先留著。”還是什麼的話。
這人這副樣子,意外的有些個純真,硬著頭皮打算不要臉結果自己先退下來的樣子讓玉玦失笑,低低笑了一聲,見印象中一直臉皮厚自來熟的人臉上一點點紅起來,玉玦臉蛋上的笑越來越大,最後終是笑出了聲。
“走吧,帶我去玩兒吧。”玉玦先開口,臉上明亮了不少。
於是漂亮的男人咧嘴,長胳膊一伸搭在女孩兒肩膀上,二流子一樣得意的往前走。從小到大,貼近另一個人的次數是很少的於女孩兒而言,靠別人近了,真的很暖和,玉玦攏了攏自己的頭髮,沒掙脫。
“我騙了你來著,我跟你說那假名兒。”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你真名兒是啥?”
“堯唐,跟三皇五帝裡面的誰重名兒的那倆字。”
“哦。”
“你多大?”
“十六。”
“我十九了小丫頭。”
“看著比十九老……”
“想死嗎?”
兩個人搭著肩膀越走越遠,很快就出了這老弄堂子,只餘下互相鬥嘴的餘音兒,年輕真的很好哇。
生活總是要往前看的,人也總是發自本能的要脫離痛苦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往亮堂的地方走是本能。
今天又是週五,孔澤瞿看看腕上的表,習慣性的要往山上走了,可從椅子上起來,這人又重新坐下了,這個點兒他知道玉玦已經放學了,往前七八年裡,每到週五,雷打不動這個時間點兒他要下班的,不管送來的檔案有多急,這個點兒他總是要回家的。從這一點來說,他是相當負責人的,總是記著他要教養一個孩子,今天又到了這個點兒,他習慣性的又要往出走,可站起來之後又坐下了,和上兩週一樣,站起來又坐下,他忘了什麼,可身體記著。
有些個煩躁,短時間內不怎麼願意見那孩子,想起穆梁丘的話他自己彆扭,可他自己卻總是不習慣。孔澤瞿沉默的攥著手裡的鋼筆,想要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東西上,可半天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這會兒,孔澤瞿非常非常惱火穆梁丘,恨不能再給打一頓,有些東西,不知道就罷了,可知道了再想跟之前一樣真的是登天一樣難,尤在他這樣的人身上出現穆梁丘說的這事兒。
到底是養了快十年的孩子,兩週沒見不習慣那去看看就是了,他總歸是四十歲的大人了,去看看也沒什麼的。
於是放下筆站起來,叫了孔南生開車去玉玦的學校。
孔澤瞿工作的地方離玉玦的學校很近,開車轉兩個馬路就到了,老弄堂車開不進來,於是車停在巷子口孔南生下去到玉玦學校檢視,孔澤瞿坐在車上,半閉著眼睛看著巷子口,等孔南生把人領來。
不多會兒,孔南生來了,一個人出來的,孔澤瞿皺眉。
“玉玦已經走了。”孔南生坐上來道。
“……嗯。”
於是巷子口的車也就悄悄的開走了,只是車轉了大半個彎兒到那巷子另個口的時候,孔澤瞿無意看了那巷子口一眼,然後猛地就坐了起來,脫口就是“停車。”
孔南生不明所以可車沒停,車正在主道上走著,後面跟了一條龍,這時上哪兒停車去?孔澤瞿險些開啟車門下去,可半天了就又坐下了,只是將自己氣了個好歹。
孔澤瞿懷疑穆梁丘說的話,同時覺得玉玦真是要好好兒捱上一頓了。這人生氣的當兒,車也滑出去好遠。
這人生氣,一個是看見玉玦身邊的小子,另個則是看見兩人捱得那麼近,孔澤瞿已經說不清他這是家長心情還是什麼其他的了,被穆梁丘一攪和,所有的事兒都不是那麼讓人舒坦了。
這邊廂玉玦跟著堯唐去爬了南山,夏天太陽落得晚,等兩人爬上去的時候太陽正是個將落未落的樣子,半邊天都被染得通紅。玉玦身上出了一層汗,大口大口的喘氣,她平日裡從來沒有爬過山或者有過其他這麼大劑量的運動,呼吸困難的同時有股通身舒暢的痛快感。女孩兒看了身邊離她很近的人,見人家只是氣息微粗,於是有些個羨慕,不知道她臉上帶汗臉蛋泛紅的樣子也很好看,也會引來更多的羨慕。
玉玦原本以為這人會帶她去這個年齡的人最喜歡去的那些地方,因為這個人太符合那些地方了,沒想到被領來爬山。
“為什麼帶我來爬山?”
唐堯上上下下看了玉玦一眼“你這小身板兒太弱了,簡直是個發育不健全啊。”
玉玦側身躲過這人意有所指的眼神,連氣帶臊弄得臉通紅,看起來真的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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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梁丘終於要結婚了,距上次他跟孔澤瞿說過之後也就一個月,這人就要舉行婚禮了,孔澤瞿自然是要出席的,只是這人不好方便公開露臉,於是從來了之後就一直在休息室裡坐著。
半圓形的沙發上,這人靠坐在最中間,邊兒上也坐著幾個人,都是些年齡不很大的人,平日裡也甚少見的那些個。
☆、發育了
說是個休息室,可這休息室也是個小宴會廳的模樣,括弧姓的沙發上孔澤瞿當中間坐著,邊兒上是些熟臉兒。孔澤瞿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是沒有的,諸如穆梁丘這類的人,孔澤瞿已經將這些人視為兄弟親人自己人這一層上,當然這一層上的人是極少的,其餘有些交情的或者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就是旁人了,世兄一類的又是另一類人,穆梁丘自然是清楚孔澤瞿的性子,所以這休息室裡能和孔澤瞿坐在一起的,最起碼是孔澤瞿歸到不是旁人的那些個。
穆梁丘父親是朝中重臣,穆梁丘雖說沒有走父親的路子,可往來門客自然不少,加之他自己的事業又做的很大,所以這個婚宴要攢起來也是費了些勁兒的,能參加的人都是花了心思請的。
來往賓客眾多,這類宴會孔澤瞿是不參加的,他從來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只是穆梁丘的婚宴他是要參加的,所以這會兒他耐著性子坐在休息室裡等著,只等最後重要儀式的時候再出去。
坐在孔澤瞿邊兒上的是個極為剛毅俊美的男人,這人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