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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停,想必南方一帶不少地區發生洪澇。屆時必然莊稼受損,災民無數,百姓叫苦不堪,又是一樁難事。

他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眼前躍然浮現一張乖覺慧黠的面容,若是她在,必然會拿嬌弄俏地道:“將軍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工夫操心別人。”

惟妙惟肖,傅容竟然不自覺地牽起唇角。

又等了兩日才見雨停,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十來日的大雨使得江南一帶發生洪澇,河壩決堤,百姓損失慘重。據聞粵東一處也有不小的災情,傅容匆匆趕回,路上思索是否該告知她實情。未料想薛紛紛已從飯飯口中得知訊息,等到傅容從梁州回到永安城時,薛紛紛此刻卻在別處。

*

飯飯算得上薛紛紛的情報小能手,每日出府置備食材時能從各地商販口中聽到不少訊息。今兒個賣海鮮的攤主不在,飯飯隨口問了一句,才知曉粵東因為連日大雨發生了洪澇,待得回府便將此事匆忙告知薛紛紛。

饒是薛紛紛急得團團轉也沒有辦法,此時各地亂做一團,她若是回去必定無比危險。況且路途遙遠,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到。然而留在府裡空等只會讓她更焦躁,兩相權衡之下,索性去了城外法音寺拜佛求籤。

薛紛紛本不是迷信的人,這回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鶯時給她出的主意。

法音寺離城還有好一段路,薛紛紛辰時出發午時才到,寺外小和尚得知來意後領她到了佛堂。大殿中央佛祖金身尊貴慈悲,立於跟前便覺渺小,薛紛紛跪在蒲團之上,掌心合十心中默唸,無外乎是為粵東祈禱。

隨後小和尚遞來竹筒,薛紛紛輕搖三下,從中掉出一支籤來。

“阿彌陀佛,施主只需拿得此籤去找無緣方丈解籤便可。”小和尚面目清秀,畢恭畢敬道。

薛紛紛環顧殿內一週,並未見到方丈模樣的人,“你家方丈在何處?”

小和尚指了一個地方,“此時方丈應該在養心院午休,您只管尋去便是,方丈是個十分好說話的人。”

是以薛紛紛便捏著這支籤一路尋去養心院,路上鶯時不斷道:“小姐,這寺廟看著好生奇怪。”

終於薛紛紛被她打動,“哪裡奇怪?”

鶯時答得頭頭是道,“方才的小和尚看似親切,卻不肯為我們帶路,言語之間都有幾分疏離。那個不曾謀面的方丈也是,既然好說話為何又要人親自去尋他,擺明了是在拿架子。”

聞言薛紛紛點點頭若有所思,“你觀察的可真是入木三分。”

與鶯時猜想的不錯,兩人來到養心院後便被通傳方丈正在接見一位貴客,請她二人在外等候。薛紛紛只好在院裡八角亭中坐下,可惜連添茶的僧人也無,她百無聊賴地數著手指頭,將那支籤看了一遍又一遍。

山樑雌稚得其時,上下飛鳴自樂之。

這是什麼意思呢?

薛紛紛百思不得其解,幸而無緣方丈沒讓她等太久,否則便是真正無緣了。

她得以進入內室,屋內隱隱傳來武夷茶濃香。她攜鶯時一道進入,屋內起居均以紅檀製成,清幽雅緻,看得出方丈是個極懂得享受的人。她推開虛掩的菱花門,轉過鬆竹梅歲寒三友屏風,迎面險些撞上一人。

她循著對方絳紫錦緞雲紋直裰往上看,玉絛帶勾勒出挺拔身姿,面如冠玉,俊極無儔。

紀修在此見到她顯然尤為驚訝,少頃面色如常,手腕一轉將摺扇背於身後,勾唇一笑風流倜儻,“傅夫人也是來為我大越祈福的?”

第50章 微不足道

粵東也算是大越土地,她行了一禮搖搖頭道:“我沒有皇上心繫天下的胸襟,我只希望家人平安,無病無災。”

這番話深得他心,同身旁常公公道了聲離開,才走到門口又忽而停住,“傅夫人欠朕的銀子何時才能還清?”

薛紛紛無心應付他,“皇上很缺這筆錢嗎?”

常公公眉頭一豎才道了個“放肆”,便被紀修不動聲色地擋了下去。

他細細思量半響,“南方一帶水澇,需得開放國庫,接濟災民,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五千兩雖是九牛一毛,畢竟聊勝於無,傅夫人也算是為我大越出一份力。”

薛紛紛見他沒有玩笑的意思,眉眼彎起粲然一笑:“既然皇上如此說了,我自然不好多推辭,待我問完這籤何意便回府給您取銀子去。”說罷一頓,面露疑惑,“只是皇上,大越豐盛富饒,能人異士無數,何苦非得要我一個婦人家出力?”

他非但不惱,朗聲一笑,“因為朕要你出。”

說罷不顧薛紛紛匪夷所思的目光,舉步邁過門檻,“朕就在寺外,傅夫人可別讓朕等太久。”

臨走時常公公意味深長地看了薛紛紛一眼,看得人渾身不舒服,彷彿市場上待價而沽的貨品。她轉身步入屋中,便見無緣方丈坐在短榻之後,面目慈祥,手中捏著一串蜜蠟佛珠向她看來,“阿彌陀佛,施主請坐。”

薛紛紛有模有樣地跟著回了個禮,在他對面竹簟盤膝而坐,將手中竹籤遞了過去,“還請方丈為我解惑。”

方丈接過看了看,“施主是為誰求的籤?”

薛紛紛略有踟躕,少頃才緩緩答:“家人。”

蓋因近幾日傅容外出梁州,聽聞那處也是雨水災情嚴重,至今不見他回府。方才祈福時薛紛紛順道為傅容說了兩句,是以說是家人並不算錯。

“此籤乃是下吉。”方丈看罷捏著佛珠徐徐道,指著上面的字一個為她解惑,“你且需要等待時機成熟,做好分內之事,切莫為外界所幹擾,方能避免災難。”

薛紛紛怔楞,何謂時機成熟?

她又不是要做大事成大業的人,哪需等待時機?

苦思冥想許久仍舊不得其意,薛紛紛懇請無緣方丈再多說兩句,奈何他只會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任憑薛紛紛好說歹說,端是不肯再透漏一星半點,她險些掀桌而起。

直到臨走時才告訴薛紛紛此籤還有後兩句,薛紛紛挑眉揶揄,“方丈怎麼這就可說了呢?”

方丈笑笑卻不覺尷尬,“阿彌陀佛。”

說著將剩下兩句寫了擱在她面前,沒等薛紛紛看兩眼便要收回,放在燭火上點燃,眨眼成了灰燼。

*

從養心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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