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針,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身體一晃,無邪連忙扶住我。
“你怎麼了?”他關切的問。
“不知道啊。”我自己給自己切了一下脈,脈象正常啊。“可能是中暑了?”現在正逢夏日。
“那我扶你去休息一下。”無邪看起來緊張的要命。
“沒有事情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安慰著他。不對,中暑不是我這樣的表現,我身體向來很好,也沒有什麼眩暈的症狀。
“無針門的針有沒有毒?”我問無邪。
“沒聽說過有。因為無針門的這種針,一旦打進了穴位中,很難再祛除,所以不需要有毒,就已經能要人命了。你是擔心你中毒?”無邪的腦子轉的倒是夠快。
“不像中毒的樣子啊。”我皺著眉頭,怎麼想也想不出來,我的脈象平穩正常,沒有絲毫的異象,要是無針門的針有毒那子敏應該比我更容易中毒,她的脈象和我一樣,我檢查過的。難道是吃了什麼東西?中午的飯菜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否則無邪應該和我一樣。難道是早上吃的蘋果?不會吧,蘋果裡面怎麼有毒?誰這麼無聊會下毒下到水果裡?水果放在那裡都不一定會有人去吃的,而且王府的水果不用等爛,過一天都會被倒掉。
“要不要回去檢查一下?”無邪見我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問我道:“你還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可能是我多想了。現在又沒事情了,估計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我聳了聳肩膀。“走吧,回去吧。”
果然一路上再沒有眩暈的症狀出來,我暗地了鬆了口氣,還是自己多心了,就是天熱的緣故。算算日子離寧非凡來迎娶我的日子也不遠了,我可不想再節外生枝,一會去告訴子敏關於銀針的事情我就不能再管這件事。否則麻煩沒完沒了,唉,子敏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處理吧。
再次來到順王府已經是接近晚上。
“你有沒有感覺到頭暈什麼的?”我不放心的又問了問子敏。
“沒有啊。”子敏用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你身體不好啊?”
“是有點。”我笑了笑。“對了這個針的事情打聽到了。”
“說來聽聽。”
我將無邪對我說的話原本的告訴子敏,子敏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你是說皇家營造司可能也會有無針門的人?”
“恩。”無邪是這樣告訴我的,我也只能這樣告訴子敏。
“那就糟糕了。”子敏喃喃的說。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糟糕指的是什麼,連幫皇家做衣服的地方都隱藏著安全隱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令人煩心的。
“你府上的人,去查一查吧。”我提醒著子敏,雖然我知道關於這點不需要我來提醒。我能為她做的也就這些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要靠她自己來解決。
第三日我就聽說順王府的一個內侍因為偷竊被當場抓住,羞愧難當自盡身亡,唉,皇家的事情誰能說的清道的明,最最重要的是我別被牽連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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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遠:第五十九章 懷疑]
我正站在自家的花園裡修剪花枝,無邪站在我的身邊看著我陪我說著話。
“皇上在御花園舉行宴會,也請了郡主殿下您。”一個太監送來了一份請柬。
“是什麼樣的宴會?”我接過來看了一下。
“就是與群臣同樂的夏日賞燈會。可以帶家眷參加。”小太監恭敬的回著話,我揮了揮手打發他離開。
“死丫頭,還不趕緊收拾收拾,晚上咱們全家都去,也帶上無邪。”孃的聲音從院子那頭飄來。
“母親,孩兒去。。恐怕不太合適吧。”無邪在一旁恭敬的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我們的家人,一起去還怕什麼人說不成?”娘走過來親暱的拉著無邪的手。無邪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娘都說讓你去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兩個爹爹都去呢。”
無邪流露出開心的神態:“我真的可以參加皇家宴會嗎?”
“真的,真的。”娘拍著無邪的手。無邪開心的將娘抱起來轉了一圈,然後又將娘放了下來。“對不起,母親,孩兒太高興了。。。有點忘形了。。”
“沒關係,沒關係。”母親笑著說:“對了我命人打造了一頂紫金冠,還做了一套衣服,一會就會有人送來,你晚上就穿戴著去,我堂堂護國公家的公子不能比別的王公子弟寒酸。你們先說著話,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過會再來看你們。”
等娘走遠了,我這才放下手裡的剪刀:“娘對你可真好,我都有些嫉妒呢。”
“其實娘最疼的還是你。”無邪拿起我放在一邊的剪刀在花樹上修剪了幾下:“你看看這樣是不是更漂亮點呢?”果然我折騰了半天的花樹,被他寥寥幾下子變的更加的別緻。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我笑著說。
“你看不出來的東西多著呢,你什麼時候留意看過?”他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我心一動,望向了他的臉,他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忽然發現無邪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了,原來總認為他是個大男孩,哪知道現在看起來,他已經變的深沉,成熟,他和子軒不一樣,子軒的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可是我現在竟然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嘆了口氣,幽幽的說:“再過幾日,寧非凡就會回來接我了。”
“我知道,我會送你去南越的。”無邪依然很平靜的說。
“那我可要問你討一大筆嫁妝哦。”我笑著說,試圖打破這有些詭異的氣氛。
“呵呵,這有何難?只要是能用錢擺平的問題在我這裡就不叫問題。”他也笑了起來。
“你整天泡在我這裡,哪天你的生意倒閉了,我看你去哪裡哭。”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他問我。
“知道什麼?”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想說什麼?
他凝視了我半晌,我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生怕他說出什麼令我難堪的話。
“唉,知道我有多少錢?你真不知道以我現在的財力可以買下半壁江山?”無邪笑了,笑的好象一個偷到了糖吃的小孩子,我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裡。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告戒著無邪:“你知道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去了,你的腦袋就不保了。”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知道。除非你就是那個別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