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內,殿下的親兵圍了許多,旁人不得入內,但若是娘娘,必定有法子進去,也必有法子說動她的。”
妹史聽到青柳衚衕幾個字,再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大半,呆愣了一時,哭勸道:“娘娘身為玉哥兒的生身母親,萬事須得以玉哥兒為重,為玉哥兒著想啊!”
貴妃走後,容長一轉身再回到寢殿之時,璽印與那張空白的詔書仍舊橫陳於案上,案前卻不見了皇帝的身影,想來他已自己回到榻上歪著去了,正要入內去看看,卻聽到有皇帝的喃喃自語聲傳來,凝神一聽,依稀是:“……皇后今日來得倒早,吾已準備停當,後事已安排妥當,這下再無掛心之事,只等皇后來接吾了……”
容長一輕聲嘆口氣,轉身慢慢出去了。
皇帝歪在榻上,面上帶著笑,拉著皇后的手問:“怎麼只有皇后來接吾,衝元散人何處去了?”
皇后笑道:“你忘記了?衝元散人前幾日出京尋師訪道去了,道是要一年半載之後才能返京呢。”
皇帝長嘆:“吾已年老,記性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倒是皇后,這二十餘載,面容竟沒有變過分毫。”
皇后亦嘆道:“都是你操勞憂心過甚……便是此番你費盡心機,欲要除去那外邦女子,卻不知,如此一來,咱們章哥兒的命卻是保不住了。你當三郎猜不出是你逼她?”
皇帝想起阿章,眼內便湧上兩顆胖大的淚珠,搖頭道:“皇后,你不懂。三郎他向來自恃甚高,從未真正將二郎父子放在眼裡,他所防備的,從來都只是吾一人而已。二郎無能,於他登基後尚有一線可能活命;而章哥兒自幼聰穎,又深得吾的疼愛,即便他沒有那個心,他身邊的人卻不會放過章哥兒。畢竟章哥兒在一日,他外祖家的人便一日不會死心……吾的章哥兒也福薄,是個不能永年的。吾逼貴妃前去,不是怕被他知曉要殺章哥兒,而是唯有貴妃一人能進到那衚衕裡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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