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平時,我一定指著他狂笑出聲。
但是,現在,我笑不出來,因為他臉上的表情。
“高以賢和辛特魯那孩子約好,誰先死,誰就在對方的葬禮上穿著蘇格蘭裙子,讓幸運待在天堂上的人取笑留下的人,有多糗多可悲。”
高以賢,也將一朵玫瑰花慎重地放在棺蓋上。
“高以賢,你會幸福嗎?”幸福結束以後,我忍不住問他。
如果、如果他說他不幸福……我、我也許會、也許會……
但是,他搖搖頭,“我的債務還有多少?”他問我,他只關心的問題。
“還有一點。”我模糊其詞。
“所以,我不能休息也不能就這樣‘安息’。”他的神情很淡。
他不能死,沒有給父親和弟弟留下一大筆錢以前,他必須好好的。
我知道,這一年裡,他一直是這樣活過來的。
好幾次死裡逃生的兜兜轉轉。
我不忍。
每一次,幫他接到任務的時候,都很想很想問一句:“高以賢,放棄好不好?”
這一次更忍不住想吐出口鬱結在胸口兩個多月的秘密:高以賢,你有兒子了。
小波找過我好幾次,讓我代為傳達,他甚至說,吳佳玫如果你真正瞭解過阿賢那個人就會明白,親人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你不能讓他錯過為人父親的每一個過程。
“高以賢,藍芹有兒子了。”而我,卻這樣說。
他的神情,明顯一僵。
然後,他出現一種表情,那種表情,近似麻木。
不懂的人,也許以為,他早就不介意,只有我明白,對一個早就對生活不抗爭、對命運全盤無條件接受的人來說,這種麻木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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