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可不介意被別人偷看”
那如星星一般閃爍的明眸,帶著一種惡劣的純淨,他笑得光明正大,卻把齷齪留給了她。他居然認定了她偷窺。
她很氣卻不想與他分辨,扭身就走。
一個女孩擋在她面前,女孩漂亮而嬌豔,有一雙勾人的淡藍色眼眸,五官立體飽滿,這樣懾人的美麗,只能出自混血兒。
“珏,她是誰?”
程珏從鼻孔裡笑,“我大嫂”
“大嫂?”女孩吃驚地張大眼睛,她的上衣還掛在手臂上,性感的胸衣遮不住她豐滿白嫩的乳溝,可是女孩就這樣站在她面前,沒有一點廉恥感。
程綠低頭從女孩身邊走過,程珏卻上前拖住她的手,“她是索菲亞,在美國我們是校友”
“你的小叔子很有魅力,我是為了他才放棄學業從美國趕回來”索菲亞格格笑著說。
程綠掙開他的手,不發一言地走開。他們真是開放,或許美國的空氣和中國就是不一樣。程珏一直在美國呆了十年,她雖然不認同,但內心裡也能體諒,方才的氣早就消了,只是覺得尷尬。
18 調查
司馬青陽斜倚在辦公桌前,睨著翻看檔案的季梅開,輕描淡寫地問,“昨天那麼早去哪兒了?”
季梅開修長的手指翻閱著檔案,“去接茵茵”
司馬青陽臉上浮出玩味的笑意,“鬼才信”
“你以為我去哪兒?”季梅開斟酌著檔案中的某個字眼。
司馬青陽歪嘴笑,“不是去請客嗎?”
季梅開終於從檔案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是順便”
“順便請客,恩,理由很充分,我還以為你是特意去見程綠”
季梅開再次看司馬青陽,“你認識程綠?”
司馬青陽挑著半邊眉,“別以為只有你會注意到她,我也可以”
兩人對視半晌,目光復雜,似是較量,敵對,又像交流,權衡,外人無法看懂。季梅開沒說話,低頭繼續看檔案。
“季狐狸,你怎麼看她?”
季梅開對他的稱呼不以為意,似乎早以習慣,“沒有看法”
“稱你狐狸還真是對你的恭維”司馬青陽說道,“喏,拿去”他將一沓資料扔在辦公桌上,拍拍屁股離開。
季梅開拿起資料,他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眼睛因為關注而微微地眯起來。
“阿開”司馬藍茵從後面摟住季梅開,聲音嬌柔甜膩,她的一隻手隔著襯衣輕輕地摩挲他的胸膛,帶著含蓄的調逗。
她穿著一襲透視的淡粉色睡衣,長髮散開,顯出女性的嫵媚性感,她的氣息呼在季梅開的耳旁,深諳風情的男人都懂得那裡含有多少性的暗示。
季梅開是個英俊而優雅無邊的男子,他的風姿令多少女性飲恨落花有意,可是隻有司馬藍茵知道,這樣的男子生的太好,只遠遠看著就會感嘆上天對他是如此垂青,他更像一尊可望而不可及的神,明明對你溫柔呵護,可是你卻愈覺得他離的遙遠。
他優雅乾淨的氣質讓人覺得“性”之於他似乎是一種褻瀆,而他對於性也格外冷淡。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碰過她,她多麼希望被他抱在懷裡,被他親吻,被他貫穿……那樣她才真真實實地感覺到她是他的女人。
“阿開……”司馬藍茵魅眼如絲,呵氣如蘭,柔軟的手指慢慢滑進了他的襯衣,撫上男子結實平滑的胸肌。
季梅開轉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先睡吧,我還要等一會兒”
那麼溫柔如同情人般的話語卻像冷水一樣兜頭潑下,直冷進她的心裡,她怨艾地轉身上床,卻無法入眠,她等著他上床,他肯定不會知道,只有感覺到他睡在身邊時她才會安然入睡。
季梅開翻看眼前的資料,它們一字不拉刻進他的腦海:程綠,孤兒,父母不祥,十歲時被程家收養,但她行蹤神秘,深居簡出,外界很少有關於她的訊息,據說程鈺和她關係很近,十九歲似乎生過一場大病,那一段時間她的行蹤更趨神秘,直到二十歲病好後與程鈺結婚……
不是她……不是她……!
季梅開將資料扔在案上,手指按住額角,只看到那低垂的溫淡的眼瞼掩住雙眸,一排青淡的陰影,寂寥,掩住無數失落。
第二天,開陽公司專屬電梯裡,明亮的不鏽鋼鏡面上映出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的身影。
“為什麼把她的資料給我?”不溫不火的嗓音。
“我只是把你想要的恰好放在你面前,難道還不夠仁至義盡?”司馬青陽自嘲。
“你在讓我死心?”
“你我心知肚明”
季梅開沉默了一會兒,說,“別再繼續查了,她不是”
好半晌,司馬青陽才沉沉地說,“明明心裡知道不是,但還是忍不住……就像在黑暗裡看到一點光亮,很小很弱,也許就是螢火蟲的微光,但還是向著那邊不停地走,希望那一點點光就是我要找的出口……”
空氣變得沉窒,兩個都陷入沉默之中。
19 裸男出浴
午餐的時候程綠正和阿妹一起佈置餐桌,程母說,“小綠,今天程珏在家,你去叫他下來吃飯”
程綠停下手頭的動作,卻躊躇著。程母為什麼不叫阿妹去呢,她想起昨天的尷尬,到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程珏。
“阿妹我來收拾,你去叫少爺下樓”到最後她還是不想去,就支使阿妹去叫。
“程珏不喜歡生人進他的房間,還是你去叫他吧”程母說道。
難道她就不是生人嗎,或者對於程珏來說她比阿妹還更陌生呢。只是程母已經發話,她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上樓。
程珏的臥室就在他們臥室對過,她站在房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可是房內沒有一點響動。遲疑了一會兒,她將門輕輕地推開走進去。
剛一走入,她立刻被程珏的房間吸引住了。他的房間很凌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浪漫頹廢的藝術氛圍。上好的木質地板上堆滿各式畫框,彩筆,繪畫工具。臥室正中間支著一支畫架,畫紙上的墨跡酣暢淋漓,好像主人畫到半途剛剛離開。
而臥室的牆壁全部被一張張畫作擠的滿滿的,都是油畫,顏色鮮豔,色彩飽滿,不知不覺就將人的眼球吸引過去。
程綠仰著頭一張張看過去,她覺得每一張畫都美的驚心動魄,她的眼睛被那些油畫點亮了,她完全沉浸在這些油畫給她的視覺震撼中,甚至忘了她身在何處。
全心全意在藝術的海洋流連的程綠被一聲門響打斷了思潮,她扭過頭,眼前彷彿還浮動著花花綠綠的油彩,在滿視野的色彩渲染中她看到了從浴室中走出來的程珏。
黑髮溼漉還滴著水珠,陽光而明朗的五官,健美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