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很多年後,想起今日之事,我都會懊惱。
洛水鎮的囚禁,日日夜夜的挑撥,殘忍的刺青,蒼瓊的恐嚇,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再加上三月之限,這些充滿緊迫感的條件一直壓迫著我的神經,如同拉緊的弓弦,不能呼吸,心裡時時刻刻想的是如何逃脫。
生路被一條條封鎖,希望一點點滅絕。
他步步為營,用無止盡的緊張和恐懼,奪去我所有的理智,迫使我失去判斷,走入絕路。
當萬念俱灰之刻,月瞳點起希望的燈火,總是微弱,卻足以讓夜間瀕死的飛蛾,瘋狂撲進去。
我不顧一切同意了月瞳的提議。
月瞳用利齒咬開前爪上的肌膚,鮮血染紅白色皮毛,一點一滴地撒在地上,如有生命般遊動,慢慢勾畫成複雜的法陣。兀長繁瑣的咒語在他口中輕輕念出,彷彿凝固在空氣中,盤旋不散。法陣中徐徐升起白色雲霧,如飛天的綵帶般舞動,繼而縱橫盤錯,組成一座縹緲的大門,在半空中浮動。
“這便是天路?”白琯驚歎著,向大門伸出手,卻碰觸不到任何實物,他困惑地問,“沒有鎖孔,如何進去?”
月瞳變回人形,撕下被單,隨便裹兩下傷口,誠實地說:“不知道,我以前沒鑰匙。”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大門,彷彿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分不開彼此。我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呼喚,它在讓我回家。
我緩緩往前踏了一步,內心傳來陣陣不安,纏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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