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後悔自己情急之下過於直接,果然,周瑞生遲疑了一會,明顯警醒起來,接下來的回答便謹慎得多。
“這個……看我這記性,越老越不中用了。他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有感覺,我想,就輪不到這我旁人胡說八道了。哎喲,我想起來我還有點兒事,就先走了,你真不打算回家看看?”
旬旬緘默,看周瑞生轉身。
“你不要騙她!”她對著周瑞生的背影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見周瑞生停下腳步,又艱難地低聲補充道:“她這輩子不容易……對她好一點。”
周瑞生彎彎腰當做迴應。“這個是自然。”
他走後,原處又只留下旬旬一個人,她愣愣地伸出手,貼在大廈的落地玻璃上,三十三層的高度,整個城市和染色的半邊天空都彷彿被籠罩在手心,她搜腸刮肚地想,可是越想就越迷茫。
池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又為什麼而來。旬旬彷彿置身於一片濃霧之中。在她看來,霧比黑夜更可怕,黑夜尚有光可以穿透,而迷霧只能等待它消弭。偏偏前路若隱若現,你不敢輕易邁出一步,因為不知前方是勝境還是斷崖。
旬旬不是一個輕易付出信任的人,也不輕易做決定。若她肯賭一把,那也必是手上有了勝算。曾經這勝算就來自於池澄的真心,他什麼都不靠譜,但至少他愛她,這是她徘徊良久得出的唯一定論。就在她決心壓下手中籌碼,賭這點真心能換半生安寧之際,卻驚覺這迷霧中的城如此詭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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