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就能做好學會的,你得注意身體。”
“不,奴……我沒有什麼,只是娘娘是不是這兩日身體不舒服?”匆匆趕來的秦束見到想了四天的太后娘娘就站在面前,沒有什麼事的樣子,這才放下了心。桃葉說得嚴重,在他眼裡就更嚴重了,一路上都在猜測娘娘是不是身體不好,或者是像大年三十那日突然傷心起來一個人在哪裡坐著。他雖然不怎麼會安慰她,但是能陪著就是好的。
“不是哪裡不舒服,只是想你了。”柳清棠本以為這話很難說出口,因為她都為了這事苦惱了兩日,但沒想到,這時候,只是看著秦束這樣眼帶擔憂的直直看著她,就自然而然的說了。
即使上次素書來的時候對她說,想秦束的話就該老實說,但是好像自從說明白了關係之後,她反而比之前更加束手束腳。之前兩天還一直想著就算想秦束了她也說不出口,準備學著古人花箋傳書,在紙上寫那些話總是容易一些的。不過怎麼寫都覺得不好,寫壞了許多。沒想到今日,反倒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說出口了。
“我也想……清棠了。”秦束還有些侷促,不過柳清棠卻能看出他十分開心,於是柳清棠也瞬間覺得鬱氣全消,臉上帶上了笑。兩人一個威嚴的太后,一個新上任就雷厲風行的副總管,這樣各自不知道為了什麼開心的對視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柳清棠覺得兩人這樣實在太傻,拉著秦束去了外面曬太陽,這個時節的太陽不烈,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容易犯困。“今日就不要再忙了,剛好陪著我小憩一會兒,下午還得讓你出宮去純王府上一趟。”
在後院騰出一個清靜的地方,綴衣早就把幾個伺候的宮人帶走。柳清棠讓秦束睡在自己常睡的搖椅上,她則是坐在一旁。
“不許看我,閉著眼睛睡覺。”柳清棠瞥秦束一眼道。秦束便艱難的把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來,依言閉上眼睛。
柳清棠一手託著腮盯著秦束的睡顏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覆在秦束的手背上,然後就被他反手輕輕握住了。
“還沒睡著?”
“……嗯。”秦束睜開眼,但是並沒有放開手上抓著的那隻手,他又看看太后娘娘頭上那枝和其他簪子比起來遜色太多的花簪,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問道:“娘娘不是不喜歡我送的簪?”
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天天都戴著,柳清棠一下子就明白問題出在她上次送去的那張寫著尚可兩字的紙條上。看秦束這樣,莫非他是一直在意了這麼幾天?
這人到底懂不懂姑娘家的心事,姑娘家口是心非難道不是很正常?柳清棠摸摸頭上那隻簪子,手上稍用力掐了秦束的手一下。“你傻嗎,我說尚可你就以為我不喜歡。”
秦束表情不變,只一雙眼睛信任堅定的看著她道:“娘娘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柳清棠這下子愣了,好一會兒轉開頭道:“不是尚可,是很喜歡,這總行了。”
說完她又催促道:“好了好了別說了你快睡,再這樣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光天化日之下親你了。”
秦束聞言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可是接著他又馬上睜開了,繼續看著柳清棠。柳清棠眨眨眼挑眉,“你這樣是想要我親你?”
秦束沒說話,就看著她。柳清棠先沒憋住,噗的笑了,壞心的說:“想要我親的話你就自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秦束終究比不過太后娘娘道行高深,被這句話一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全消了,看了柳清棠幾眼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又閉上眼。
柳清棠倒沒想繼續逗他,只想著讓他多休息一會兒,便俯身在秦束臉頰上親了一下。
“好好休息。”
秦束眼皮顫了兩顫,又歸於平靜,兩人交握的手倒是更緊了。
下午時,秦束帶著一群人浩蕩的去了純王府。
純王府的奴才果真十分不把這裡的主子看在眼裡,門口都沒有一人在守著,等秦束帶了人直接進去,快走到大大廳才有奴才聽到聲音匆忙跑出來。
秦束看都沒看他,直接走進吵鬧的廳裡,就見十幾個奴才聚在一起賭博,旁邊扔了一地的瓜皮果殼。秦束側臉對一個臉色不好的太監道:“劉管事,內務府派來的這些奴才便是這般伺候主子的?這樣欺主的奴才就是杖斃了也算不得什麼,只是太后娘娘仁慈,還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
說著不待那內務府派來一同檢視情況的劉公公說話,就對身後那群內廷護衛道:“把這些奴才全都押到外面杖刑五十。其餘人在這外院查探一番,見到同樣不顧值守的奴才一概杖刑五十。”
廳裡的那群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有人來整治他們了。本以為不過是沒什麼人在意的傻王爺和快死的太妃,也就不怎麼在意,畢竟主弱奴欺是正常的,誰知這兩位主子如今還有人護著,意識到自己的下場,頓時廳中一片哭天搶地認罪聲。
只是很快這些人就被侍衛拖了出去,哭鬧聲漸遠。
內務府那位劉公公臉色不怎麼好,畢竟純王府的奴才們都是內務府指派的,雖然他們也知道這情況,不過這都是慣例了,這裡派來的許多奴才都與內務府一些人沾親帶故,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沒想到太后娘娘那種大忙人,還有興致來管純王和連太妃的閒事。
“秦副總管,這般將這些奴才打發了恐怕不好吧,畢竟打奴才還要看主子,如今連太妃和純王爺都不在……”
“太后娘娘有心替太妃和王爺教訓奴才,恐怕兩位主子都是心懷感激的。”秦束淡淡的打斷他,“何況這些奴才都免了死罪,劉公公等五十杖刑完了領了他們回去便是。只是這新的奴才可得快些送來,下次若還是這般不懂事的奴才,太后娘娘知道了,恐怕會責怪我們辦事不力。”
說是這麼說,但是兩人都知道五十杖刑下去,基本上就是個死了,十幾個人裡也不見得有一個能撐得下來的。劉公公想著待會兒恐怕能帶回去的就是一堆屍體,不禁想著這位秦副總管當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可是此時對著這位太后娘娘面前的紅人他還不能說什麼,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臉道:“秦副總管說得是,太后娘娘雖心善饒了這些奴才一命,不過除了這種情況內務府也是不會姑息的,這些奴才帶回去之後定會好好教訓。”
劉公公說完去看秦束,卻也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覺得站在那裡神色淡淡的人十分可怖。這府裡伺候的少說百多人,說杖斃就杖斃了,半點不動容。
“我還要替太后娘娘去探望連太妃,劉公公可要一同去?”
在劉公公僵著臉假笑說要去看看那些杖刑的奴才做個記錄之後,秦束也不勉強,自己帶著幾個人往內院走。好在還有兩三個奴才沒有擅離職守,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