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眼前的畫面,卻讓他挪不開視線——
他看著那個小姑娘穿著自己的袍子,他倆的身量相差太大,這般穿著,袍子的下襬長長的拖在地上,衣袖卻高高的擼起,露出兩截白皙嬌嫩的藕臂,如今正在認真的做著菜。
她沒走。
還穿了自己的衣服。
他應該生氣的,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副畫面,卻是一點兒都生氣不起來,反而……感到一陣慶幸。
可是他在慶幸什麼?慶幸她沒走?重羽眸色變得幽沉,心裡頭有些想不明白:明明這個小姑娘是這麼的煩人嬌氣,明明只不過是昨日才遇見的。
重羽正失神著,便見那小姑娘轉過頭瞧著自己,一雙杏眸滿是笑意,見他來了,立刻停下手頭的活兒直直的朝著他跑來。袍子太長,跑得太快便一不小心踩到了,重羽看著一陣慌亂,一顆心都揪了起來,立刻伸手抱住。
抱個滿懷。
小姑娘身上的棗香味香甜誘人。
明明險些摔倒,可是懷裡的小姑娘卻一點兒都不害怕,窩在他的懷裡“咯咯”直笑,竟是開心的不得了。
“你……”重羽想說話,卻覺得手裡的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他皺起眉頭又捏了捏,發現掌下的柔軟竟是出乎他的意料。
似是想到了什麼,他低頭去看,發現他的手正覆在懷裡小姑娘的胸前,那麼他握著的便是……
一想到剛才屋子裡凌亂的扔著的肚兜,他瞬間便意識到了。
——她裡面什麼都沒穿,而他居然摸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卻還是道貌岸然吃我們家棗子的豆腐,溼虎大人你尊的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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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謝謝等等小蘇肉兒妹紙和大愛手冢妹紙的雷,破費了~好感動~~~~(>_<)~~~~
今天也會有第二更,還是比較遲,所以妹紙們明天可以看喲,早睡早起面板好好身體棒棒噠ˋ( ° ▽、° )
☆、第五十一章 :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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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師父沒有推開她,唐棗開心不已,而後才發現師父的手覆在她的那處……唐棗一下子就紅了臉,可是……她記得師父喜歡摸她這裡,如今師父不記得她,還是喜歡摸嗎?
雖然羞,可是師父喜歡,她就讓他摸。
唐棗沒有動,羞著抬頭,恰好撞上師父的眼睛,一時臉上又燙了幾分。重羽看著懷裡嬌俏的小姑娘,見她雙頰紅撲撲的,這才想到自己的失禮,忙將手收了回來。
他竟然對她做了那種事?
“師父?”唐棗不解,小聲喚了一下。剛才不是很喜歡摸的嗎?她……她都給他摸了。
方才見她快摔倒,他才伸手抱住了她,如今……重羽欲鬆手,唐棗卻是捨不得,雙臂一張便緊緊環住自家師父的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喜歡和師父親近。
他該將她推開的,可是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感受著她胸前的柔軟貼著自己,竟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不想鬆開。
鬼使神差的,他欲將她擁住,可就是這會兒,懷裡的小姑娘突然“呀”了一聲,嘴裡嘟囔著“我的菜”,然後便猛然從他的懷裡出來,急急忙忙奔了過去。
心頭一陣失落。
頓時僵住的手此刻顯得有些尷尬,重羽將手靜靜垂落,目光落在眼前小姑娘的背影之上。沿著她的長髮往下,竟看到她赤著足,一雙瑩白精緻的玉足渾然天成,竟是可愛的不得了。
重羽的眸色深了深,感到有些口乾舌燥,便急急去了自己屋裡,倒了水喝。
·
看著眼前這一大桌的菜餚,還有這幾盤精緻的糕點,重羽立在原地,轉身看了身旁的小姑娘一眼。
唐棗心裡有些忐忑,她瞧瞧抬頭去看,正發現師父在看自己,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立刻將腦袋垂了下來,她的聲音又輕又低,帶著乞求,道:“徒兒每天都給師父做飯,所以……別趕徒兒走,好不好?”
曾經師父願意讓她跟著,就是因為她做的菜合他的口味,如今師父不記得,便是要從頭來過,她還不知道,這個法子行不行得通。
“師父,你先嚐嘗,好不好?”唐棗見師父面無表情,不似那次看到飯食露出的驚喜模樣,她愈發的害怕了。她沒什麼本事,若不是因為這個,只怕師父才不會收她為徒,自然也沒有之後的事情。
“你走吧。”重羽沒再看桌上的飯菜,而是轉身看著身側的小姑娘。
唐棗一愣,眸色驚訝,臉上的表情看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聲音帶著哭腔:“師父?”
他嘗都不願意嘗,就想趕她走?唐棗哪裡肯,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芙蓉酥,踮起腳湊到師父的嘴角,“師父,你先嚐嘗,好不好?”
若是不嘗,她是一點機會都沒有;若是嚐了,興許師父就願意將她留下了。
“趁著天色尚好,你還是走吧,不用再費工夫做這些……我不會讓你留下的。”重羽言辭淡淡,眼睫微微一覆,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當真是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他向來都是一人獨居,而且她還是個姑娘,若是留在這裡,成什麼樣子?
看她也是嬌生慣養的,為何一心想著留在這裡?重羽斂眉,想起她對自己的稱呼,便是瞭然,“我不是你師父,想來你是認錯人了。”
唐棗搖頭,語氣堅定道:“不會的,你就是我師父。”
太過於固執,重羽有些頭疼,轉身欲走,剛走了不過幾步,便聽得身後一陣聲響,他猶豫著回頭,卻見那小姑娘竟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重羽訝然。
唐棗忍不住哭,寬大的袍子襯得她的身子愈發的嬌小,這般淚眼婆娑格外的惹人憐惜,她仰著頭,雪白的纖頸愈發的好看,開口道:“師父,不要趕徒兒走。”
如果走了,她怎麼救回師父?
師父說過,要娶她的。
哭得這般傷心,饒是重羽是鐵石心腸,如今竟也感到一絲心疼,都讓他止不住懷疑——難不成他真的收過徒兒,之後卻是忘了?重羽想著,覺得不可能。
他看著她,想起昨夜為她上藥之際,那膝蓋可是傷得嚴重,如今竟是想都不想便跪在這裡。
當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八年,從未出去過,更別說是收你為徒。”所以,他不可能認識她,那麼定是她認錯人了。
唐棗知道,這只不過是幻境,師父的記憶亦全都是幻覺,唐棗心裡難受,忙道:“你就是我的師父,徒兒不會離開。徒兒只想留在師父的身邊好好伺候師父,行嗎?”
伺候他?重羽一怔,想起剛才的失禮之舉,瞬即覺得耳根子有些燙,一貫冷冷道:“你無須再做這些,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