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來,而後鬆了鬆手,輕輕扯著自家師父的袍袖,嬌氣道:“師父,徒兒還要。”
這般主動差遣師父給她剝栗子,是她從未想過的……也是從來都不敢的。
“為師給你剝。”小徒兒要吃,重羽自然是樂意,又繼續剝了好幾顆,才餵飽了她。
唐棗溫順的依偎在師父的懷裡,清秀白皙的小臉上盡是饜足,好看的眸子不似平日低眉順目的模樣,而是亮晶晶的,儼然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
“為師好嗎?”重羽挑眉。
伺候了這麼久,給句表揚總可以吧?
唐棗聽言,莞爾一笑,沒有任何的猶豫,雙臂攬上自家師父的脖子,親親啄了一下他的唇,眼中雖然還有羞澀,可卻是直白熱烈的很,聲音甜糯道:“師父最好了。”
原不過是想得到一句表揚,卻未料到有這般的獎賞。重羽心頭歡喜,一臉認真道:“那以後為師天天給你剝。”他不但會給小徒兒剝栗子,還可以給她橘子、剝石榴……
一想到之前氣若游絲的小徒兒,重羽還是一陣後怕,眸若點墨,卻盡是柔情,“為師以後會對你好,不會欺負你,更不會兇你。所以小棗,以後若是生氣,就告訴為師,不要憋在心裡,好不好?”
這麼溫柔的師父,唐棗一時還不曾適應,垂了垂眸才小聲道:“可是師父……徒兒真的不想嫁給別人。”
這下輪到重羽呆住了,許久才認真嚴肅道:“為師何時說過要將你嫁給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們棗子還是很聰明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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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啥寫了親親就被鎖了,我真的沒辦法盪漾起來惹……希望乃們諒解_(:з」∠)_
PS:今天晚上還會有更新~( ̄▽ ̄)~*
☆、第四十四章 :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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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棗抬眼看著師父,弱弱道:“師父那日不是說……讓徒兒嫁人嗎?”
重羽頓悟,他伸手捏了捏小徒兒的臉,哭笑不得道:“你以為,為師會讓你嫁給誰?”小徒兒都和他做了這麼多親密的事情,自然是要嫁給他。
若是他欺負完之後還替她找個夫君嫁了,簡直是禽獸不如。
怪不得會這麼抗拒,原來口中說的“不嫁”,是不想嫁給別人?
唐棗哪裡知道,一聽師父說讓她嫁人,這種事情哪裡容得了她做主。第一個反應便是不要,她不要嫁人。饒是師父不要她了,她也不想糊里糊塗就嫁給別人。
“是為師不好,沒有說清楚,為師的意思是……”
重羽尚未說話,便聽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唐棗轉過頭聽著外頭的動靜,似是萄萄的聲音,忙從自家師父的懷裡起來,道:“師父,徒兒出去看看。”
被打斷了,重羽心情不大好,可一想與小徒兒和好了,便是眉眼柔和,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點了點頭,“去吧。”
唐棗開門出去,卻見萄萄面帶笑容,拉著她的手激動道:“司竹沒事了,小棗,你隨我去看看吧?”
沒事了?唐棗眸子一怔,有些詫異。
剛才一直同師父說話,她都有些忘記之前發生的事了。她記得當時自己進了司竹的房間,司竹醒了過來,而後面色如常的同她笑。那時她毫無防備,可司竹卻是瞬間變了眼神,擒著她將她抵到牆上。
之後呢。
司竹咬了她的脖子,她便慢慢沒了知覺。只迷迷糊糊看到了師父,她分不清是真的還是自己的錯覺,醒來便已在師父的臂彎裡。
司竹身重奇怪的蛇毒,頗為棘手,如今若是咬了她,那自己……唐棗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那處的傷痕已經不見了。她身上的傷口素來極難癒合,如今這麼快好了,那便是師父……是師父用了那個法子嗎?唐棗想到此處,不由得紅了臉。
唐棗看了一眼身後靜靜闔著的房門,心情歡悅,隨著萄萄去看司竹。
這幾日司竹皆是躺在榻上,可如今卻一身白袍立在窗前,她過去,司竹便轉過身。唐棗抬眼望著他的臉,還是如以前那般的溫潤如玉,雙眸澄澈如水,連看她的眼神,都是一貫的柔和。
不似那兩次看到的赤眸。
果真如萄萄說的,沒事了?
司竹沒事了,唐棗心裡自然是開心的,可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剛想開口說話,卻見司竹修長的指尖開出一片嫩綠的竹葉,抬手在空中寫字。
——對不起。
唐棗知道他為何說這個,忙笑著搖頭,道:“我已經沒事了,那件事情,你不必介懷。”她自然知道以司竹的性子根本不會傷她,只不過是因為那蛇毒,讓他一時喪失了理智。
見司竹的面色有些蒼白,便知是師父出手太重,雖說是因為司竹先傷她,可唐棗心裡還是有些愧疚,“你沒事吧?我師父是太擔心我了,所以才會……”
——沒事。你呢?
就算是有事,也會說沒事吧,畢竟她瞭解師父的修為。唐棗彎了彎眉,道:“我師父很厲害的,你不用擔心我。”反倒是他自己,如今傷成這樣,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唐棗不知司竹為何會無端端便好了,可如今無事算是大幸。司竹性子靦腆,自然也沒有聊多久,唐棗讓他好好休息,便走出了房門。
她見萄萄在等自己,走過去問道:“司竹的身體,真的沒事了嗎?”
萄萄的情緒已經差不多了,不過這清麗的臉上仍是笑意融融,眼眸亮亮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同大師兄回來的時候,發現司竹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還以為……還以為出事了。不過後來大師兄瞧了瞧,說司竹雖然受了重傷,但是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這傷可以慢慢養,毒解了便是保住了性命,想來是司竹運氣好吧。”
難道是因為師父打傷了司竹,所以陰差陽錯替司竹解了毒?
還是如慕蘅之前說的,師父有能力替司竹解毒,只是……不想?
唐棗想不明白,但如今已經同師父坦誠相待,這些疑惑,可以問問師父。
司竹看著唐棗出去,才壓抑不住,捂著嘴重重咳了起來。咳了一會兒,他將手移開,看著掌心咳出的血,皺起了眉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傷她,只是那時他神志不清,後來醒來,想起這件事情便是後怕。若非她那師父及時趕到,恐怕他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他竟然差點殺了她。
司竹步子一虛,身子一陣踉蹌,連連退了數步才靠在牆上。原不過是鳳御山的一根竹子,沒什麼本事,憑什麼再肖想她?況且,他有哪一點能比的上她的師父。
三年她離開鳳御山,可他還是一根竹子不能移動,為了加速修成人形,卻弄成如今這副模樣。
……成了啞巴。
可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那人對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