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的球衣，有些洗得泛白了，凝聚著一段悠久的時光，幽遠又沉靜。還有在育德那件紅色的，13號球服，她臉上泛起紅暈，含羞帶怒地斜睨了他一眼。

眼波如水，眉梢情致盈盈。夕陽餘暉從窗外透過，灑落一室溫暖濃稠的橘色。掛著那件球衣的衣架上，還有一枚酒紅的領花。

“啊？”她拈起來，陳一言臉色微變，扭過頭去悶悶地說道，“……嗯，是你的……”

她蒙了，愣愣地看向他。

“不管，撿到了就是我的……”他盤膝坐在原木地板上，大有無賴之意，“就是……那次你在醫院外面樹背後那一次，走太快了……然後領花掉了……”

她笑了起來，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扳過他的臉，“一言，你笑一個。”

他看著她嬌美玉顏，心中激盪，揚起唇角就是一個燦爛的微笑。剎那間冰消雪融，薰風暖，春林茂盛。

“……好帥……”差點被他電暈，手指戳上他右臉的酒窩，“一言，你有虎牙和酒窩！”

天哪，平日一個淡笑都難得的他，這樣大笑起來居然、居然這么陽光健氣！兩顆雪白的小虎牙，深深的酒窩，仿似獲得了什么稀世珍寶。

“嗯。”繼續吻她的手指，含糊地回答。

還好他一直都是高冷的模樣，要是他愛笑，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女生前赴後繼地拜倒在他腳下。

“只對你笑的。”

她得意洋洋地，奇異地被取悅了，“你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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