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莫非她才是真正的盜賊?可左看不像右看更不像,正在攪動腦汁時,虔婆把燙手的皮球踢了過來。 “啊......我是開客棧的生意人,不該過問江湖上的事情,只是這事......是在我的客棧發生,來,就這桌薄酒,大家把話說個明白,我也好對江湖眾家兄弟有個交待”,這個圓場打的真到位。 虔婆蠻腰一扭,上前提壺倒酒,江湖人向來是刀頭喋血,冷酒贓財酸狗肉,哪得到過這種殊榮,不禁喜上心頭,蹩腳的客氣,他們自己也不習慣。 色是刮骨的鋼刀,有時也是消魂的良藥,酒桌上的戾氣頓時冰消,掌櫃的越來越覺得,這位貌美女子大有來頭,司馬青心懷鬼胎,可美色當前,不由得把王爺的吩咐,和江湖色心蛇心的傳聞,忘的一乾二淨,杜凡是個真性情漢子,這時心裡火燒火燎,巴不得上前抱住啃兩口。 “小女子有事相求,先乾為敬......”,虔婆先發制人,一口乾盡杯中酒,座下靜待他倆表態。 “妹子,杜某不才,但在江湖也是敢亮號的人物,有什麼需要大哥的地方,儘管開口”,杯酒下肚,杜凡爽快起來。 虔婆瞟著司馬青,司馬青顯得有點遲疑,他腦子裡打了三個滾,虔婆是對手,如果喝了這杯酒,按江湖意氣,就要替人家辦事,哪將來如何下手?再說,她的底細,她的用意,自己一無所知,這杯酒可好喝不好咽。 “這位大俠,莫非有難處?......”,掌櫃隱隱約約覺得,此女子和司馬青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他越來越覺得這事不簡單,不如先穩場,待天亮他們自會上路,到時就可高枕無憂了。 “啊...... 只是這酒好喝難嚥......怕拖累姑娘的好事”,委婉的推卻。 “這位好漢爺可真會說話......什麼好喝難嚥的,我只是想同倆位大俠一同上路,求個照應,如果好漢爺嫌棄......”。 杜凡心眼很活泛,是個人精,他想,這女子為什麼非要拉上他一同上路,我剛不是表態要幫忙的嘛,難道她和他之間有什麼瓜葛?不行,不能讓這小子佔便宜,他要橫刀奪愛。 “人家走的是陽關道......妹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語含嘰諷,又含鄙夷。 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是不甘示弱,司馬青聽到杜凡的話,血性騰一下起來了,正在這時,倆女孩睡眼惺鬆地手拉手進到大廳,虔婆趕緊把她倆抱上座位。 司馬青定睛細瞧倆女孩,長的可親可愛,一副大家氣派,怪不得王爺要劫持她倆,既然我的目的是這倆孩子,走的越近越好下手,不如答應陪她們上路,再說這位女子也著實可愛,不能讓哪小子佔便宜,正想著,見倆女孩直怔怔地望著他,他又怕倆女孩認出來,剛才探頭時,可是碰了個臉對臉,如果認出來,就不好下手了。 “這倆小娃娃,蠻可愛”,說著,掏出兩件玉掛件遞給女孩,一個大男人隨身裝著女人戴的玉器,不是什麼好鳥,也不知他動了什麼心思,竟送給了孩子。 虔婆伸手搶過來,很自然地抹了抹,想了想,給女孩戴上,虔婆是施蠱高手,她怕掛件上有蠱,用功法一抹就驅了蠱,本來正想拉司馬青一同上路,見他投懷送抱,就順水推舟接了下來。 “還不謝謝大叔?”。 “謝謝大叔”,幼稚的聲音,含有一種磁力。 喋血江湖的司馬青,可能是天良發現,也可能是別有用意,或是確實喜歡這倆孩子,送出掛件後,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下惹惱了杜凡,可惜身上什麼也沒裝,全讓賊給捲走了,他起身取劍,想了想,又座下。 “娃娃,叔叔的寶貝讓賊偷走了,回頭叔叔追回來,一人給你們一件寶貝”,這話有點向司馬青挑釁,也胸有成竹地告訴大家,丟失的珠寶,我一定能找回來。 虔婆暗暗得意,看來,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以後的事情,路上再說,只是司馬青送掛件給倆孩子,不知何意?先走一步說一步,明天只要這倆俠客,跟上我的車子,就跑不出我的手心。 “請問這位大俠......”語音太柔媚動聽了。 “在下司馬青......在姑蘇一家鏢局吃飯”。 “哪......這位大哥......”,大哥比大俠要近乎些,虔婆有意拉開他二人的親熱關係。 “在下杜凡......上虞人,家有良田百頃,牛羊成群”,吹吧。 “小娃娃,你叫什麼?”,司馬青也不知抽了哪根筋,對女孩格外熱情。 “我叫趙宜主”。 “我叫趙合德”。 “嗯,好名子,你們以後就叫我司馬大叔吧,我一路護送你們到京城”。 杜凡聽到這話,惱哼哼手又放在劍上,虔婆拿眼一瞟,知道兩個人暗地裡又較上勁了,看來這個結要緩和一下,否則,一路上彆彆扭扭,了無生氣,多沒意思。 “叫舅舅”,虔婆指著杜凡提醒倆孩子。 “舅舅”,倆孩子異口同聲。 “哈哈......時辰不早了,諸位明天還要提早上路,不妨......”,掌櫃見風使舵,見這倆俠客加深了敵意,又動不起手來,正好送神歸位,同時也暗暗敬佩虔婆,杯酒買人心,也不知她使的什麼妖法。 眾人離座,掌櫃拱手相送。 杜凡回到房間,又出來四下看了看,一蹬一踹借力上了房頂,查看了一會,蹭蹭離去,司馬青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裡,回屋開啟窗戶,四下看看,一個健步跳出窗外,消失在夜幕裡,而虔婆用吸壁功緊貼牆角,只露眼睛在房頂上,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天亮後,院裡沸騰起來,店小二把虔婆的車套好,正要招呼虔婆上車,司馬青付完賬,牽馬過來。 “換上這匹馬”,語氣冷峻,貌似有一股威嚴氣,也可能江湖人都這德行,店小二一看這馬四蹄有碗大,皮毛如緞子般光滑,不用說,這是匹好馬,這麼好的座騎拉車,會把馬拉殘,他遲疑地看著司馬青,司馬青豹眼一瞪,透出煞氣,店小二不由打個寒顫,趕緊拽過韁繩,好不容易把馬車套好。 司馬青提著包裹,抱著倆女孩來到車前,店小二有些詫異,剛才瞪眼要吃人的江湖客,轉眼變成父愛如山的柔情爺們,殷勤的舉動,溫和的話語,像換了個人,他當然不理解這是愛的力量。 愛是一種自贖,且這種自贖的力量很大,能悄悄改變一個人的性情和品行。心中有愛的人,是無法掩飾心中所愛,眉角眼稍都透著柔情,不過,司馬青的轉變,是因虔婆還是因倆個女孩,不得而知。 虔婆左顧右盼,風情動人,她是在找杜凡,當女人有意識地要取媚於人時,言行舉止便有一種風情,而這種風情便是情蠱,會浸入有情人的血脈,使有情人難以釋懷。 司馬青把倆孩子安頓好,牽上馬就走,虔婆以為司馬青吃醋,想甩掉杜凡,也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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