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他的不甘,看出他的僨怒,看出他試圖掙扎,但一切已是不及,他的刀已穿過他的腦袋。
“為何啊?”拉蘇不甘的擠出最後一句話。
“因為你是將,而我是兵。”他看著那口鼻都湧出鮮血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告訴他:“你有盔甲、寶劍。我有的,從來就只是破刀一把。”拉蘇聞言,才驀然領悟,這男人就連那些針對喉嚨的攻擊,都是計算過的。早在一開始,自己就輸了,註定要輸。
風颯颯吹著,他看著那殘暴無良,折磨了他數年,待他如狗一般的傢伙,在他的刀下,不甘心的嚥了氣。
他在戰場最前線爭伐如此多年,手上的刀早已斷過無數次,他清楚沒有不會斷的刀,他也知自己的刀,絕不會比拉蘇的寶刀好。
所以他等刀斷,讓刀斷,他知道人都會因此鬆懈下來,會因太過用力而無法及時迴轉刀劍,會因此而往前踏上那麼一步,穩住身體。
他需要的,也就是這麼一步而已。
那獨眼裡的光輝消逝了,不再有得意與不甘,也沒有激動與僨怒,剩下的就是一片死寂。
他鬆開斷刀,站了起來。
他沒有砍下拉蘇的頭,因為他再也不需要取人首級領賞。
當他起身,發現身旁的人已陸續停下了交戰,敵軍一見拉蘇已死,有人開始轉身逃跑,有人策馬離開,有人放下手中刀劍舉手投降。
第二十四章
射將先射馬,殺敵先殺將。
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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