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勺，津津有味的含在嘴裡，蔣來桉嘴一癟，眼淚立時冒了出來，蔣秦謠眼疾手快，抓住他的小雞雞說：“弟弟你看，你有，我沒有！”她拍了拍自己的襠下，也癟了嘴，一副欲哭的模樣，“為什麼我沒有！”

蔣來桉一愣，像以往無數次那樣，帶著一份他不理解的愧疚，挺了挺小屁股，讓小雞雞再往前一點，說著他僅會的幾個單詞：“給，給，雞雞給！”

蔣秦謠得逞一笑。

姚岸從洗衣房出來時，正見蔣來桉又在地板上爬來爬去，她拿走空碗，交代道：“好好看著弟弟！”

蔣秦謠立刻高喊：“是——”

轉眼姚岸再次回到廚房，蔣秦謠忙不迭的從茶几下面拿出秤桿，放到蔣來桉面前，誘他道：“快，快爬進來！”

蔣來桉試探性的抓了抓鋁盆，興奮的捏著它捶了幾下，片刻便撅著屁股往裡頭鑽去，蔣秦謠赤腳踩在地板上，將杆子扛在肩頭，佯裝往前拉，喊道：“賣豬肉嘍，五毛錢一頭豬嘍，不好吃不要錢！”

蔣來桉趴在鋁盆裡，“咯咯咯”的笑不休。

傍晚時蔣拿下班回家，進門就見蔣秦謠舉著胳膊立在牆壁前，蔣來桉則揹著身，兩隻小爪子扒著牆，兩隻小腳丫抵著牆，小屁股撅挺，吃力得站著，下一秒卻滑了下來，“嘭”一下屁股著地，可他的小爪子仍摁在牆上，喉嚨裡時不時的發出有趣的笑聲。

而姚岸，則盤腿坐在他們前面，嚴肅的盯著那兩個小傢伙，一旁是蔣拿熟悉無比的秤桿。

蔣拿挑挑眉，輕手輕腳的往臥室溜去，只聽後方傳來一句：“蔣拿，站住——”

蔣拿轉過身，諂笑上前：“老婆，你連背影都這麼漂亮！”

五分鐘後，蔣秦謠扭了扭腿，裝模作樣的泫然欲泣，蔣來桉已經四腳朝天，時不時的吃著小拳頭，眼珠子亂轉。

他們倆面前，盤腿坐著兩尊嚴肅的佛像，公佛像的屁股下面，壓著一個鋁盆。

九、小包子五歲，小小包子兩歲

蔣秦謠是個讓老師頭痛的娃。

蔣秦謠聰明，每週都能得最多的小紅花，蔣秦謠頑皮，每週也能扣最多的小紅花，最後早已入不敷出，每到月底便纏著老師們討要小紅花，老師們叫苦不迭。

最後蔣秦謠駛出殺手鐧，抱來蔣來桉賄賂老師。

老師們一見到這個走路左右搖擺的奶娃娃，立時樂不可支，人人都搶著抱來親一口，將他的小臉擰得微紅，又讓他表演走路和講話。

蔣秦謠坐在小朋友們中間，有男生問她：“大王，你爸爸媽媽不說你嗎，你把這個抱來了！”

蔣秦謠笑道：“才不說呢，有人看孩子他們最高興了！”實則是那兩人今日要去約會，順勢答應下來的，也幸虧老師們平日經常收到姚岸送來的各種禮券，這才願意幫他們看孩子的。

放學時蔣秦謠果然得到了一朵小紅花，眉開眼笑的牽著蔣來桉往外走，小夥伴們擁著他們出門，到了門口便說一聲“大王再見”，蔣來桉有樣學樣，也口齒不清的說了一聲“大王再見”，蔣秦謠拍拍他的腦袋：“Goodboy！”

老師將最後幾個小朋友送到父母手裡，這才對前來接孩子的姚岸和蔣拿笑道：“秦秦很聰明，就是太鬧了，在幼兒園裡稱王稱霸，還封了幾個壓寨夫人……”她話未說完，蔣拿已忍不住大笑出聲，姚岸趕緊戳了戳他，蔣拿努力憋笑。

老師笑著繼續：“過家家可以玩兒其他的，玩兒這種總不太好，小朋友們還經常把中午的小點心拿出來‘孝敬’秦秦，老師們說什麼他們都不聽。”

回到家裡，姚岸立刻教育起了蔣秦謠，蔣秦謠正襟危坐，專心聽訓，姚岸說得口乾舌燥，見她似乎受教，這才作罷。

第二天週六，姚岸和蔣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兩人在臥室裡親熱了半天，蔣秦謠已經大力拍門喊“餓”，蔣拿食髓知味，想再戰一戰，姚岸面紅耳赤的推開他，手忙腳亂的穿上睡衣出門，跑去廚房做飯。

飯後蔣秦謠又拉著蔣來桉站在大門口催促：“快點快點，遊樂場要關門了，要天黑了！”

屋外豔陽高照，中午十二點都沒有過，蔣拿看了眼時間，衝他們喊：“你們倆先去摁電梯。”說罷，他繼續替姚岸穿胸衣，鏡子裡的曲線讓人垂涎三尺。

姚岸漲紅著臉小聲道：“你再磨磨蹭蹭，我自己來了！”

蔣拿低笑一聲，趁勢摸了一把，引來姚岸一聲尖叫，兩人轉眼抱做一團，擠在盥洗臺邊咂弄起來。

那頭蔣秦謠看了看腕上的小手錶，抱起蔣來桉，蔣來桉心領神會，摁下按鈕，電梯門緩緩開啟，兩人走了進去，蔣來桉繼續摁了樓層，蔣秦謠這才吃力的將他放下，摸了摸額頭上並沒有的汗水，嘟囔道：“我怎麼就不長個兒呢！”

兩人下了樓，陽光下兩條細脖子竟熠熠生輝，領居們飯後從家中出來，見到他們後立刻打起了招呼，又驚訝道：“喲，這個……項鍊真別緻！”

蔣秦謠眯眼笑：“奶奶，漂亮吧，粗的弟弟嫌重，我把細的給了弟弟！”

鄰居面色古怪的點頭，抬眼時正見姚岸和蔣拿從樓裡出來，姚岸氣急敗壞：“蔣秦謠，你又皮癢癢了——”

蔣秦謠背脊一僵，尖叫一聲，拉著蔣來桉往前逃竄，驕陽下，她脖子上的大金鍊子和蔣來桉脖子上的細金鍊子，晃來晃去，不忍——直視。

小包子的番外

3.小包子八個多月

奶爸這條不歸路，荊棘遍地,前途茫茫。

蔣拿為了培養小包子獨立堅強的性格,入夜後就把ta丟在了嬰兒房,也不管小包子是否會驚醒,醒來後又會不會大哭大鬧。

纏著姚岸親熱了一陣,蔣拿心滿意足，姚岸戳了戳他的腰,“去看看寶寶！”

蔣拿不甘不願的套上褲子,跑去了隔壁,剛進門就突然聽見一道淒厲的哭聲從嬰兒車裡傳來,蔣拿趕緊上前抱起小包子，稍稍掂了掂，又扒開ta的褲子看了一眼，見是乾乾淨淨，他不由嘀咕：“你爹剛吃飽，你就餓了？”

姚岸披上睡衣尋著哭聲過來，蔣拿讓她趕緊回屋睡覺，又抱著小包子往廚房走去，邊走邊低頭問咧嘴大哭口水直流的小包子：“你要喝奶還是吃米粉？”

小包子越哭越悽慘，姚岸亦步亦趨跟上來，從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