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空曠的放映廳裡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素素皺了皺眉,心裡的厭惡卻在減淡。
“我想給你寫信。”海因茨一本正經地說,“信會寄到雅克街三十八號邦尼特家院子裡的信箱,我讓人重新粉刷過,刷上了國防軍黑色十字,沒人敢碰。”
“是的,很厲害,我也不敢。”
他被噎了一下,卡在喉嚨裡的話,就像是新鮮魚刺,扎得肉疼。
“好吧……”他嘆息,頹喪地放棄,“雖然你拒絕,但是聽著,我還是提議,你可以在凌晨三點去試試,一定不會有人看見。”
“凌晨三點?凌晨三點我從溫暖的床上爬起來,走到零下五度的雅克街上取你的信?”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他嘴裡雖然說著肯定的話,但心裡已經放棄,真糟糕,他簡直想要逃出放映廳。但他堅持不懈,“不管有沒有人取,我一定會寫的,一天一封。”
“馬肯森先生。”
“什麼?”他立刻打起精神來。
“你從盧森堡把信寄給雅克街的自己,我不確定,在軍隊中負責衛生監督的大夫會不會給你開精神類的處方。”
他知道了,她再罵他患上精神病。對,沒錯,他就是有病,“我病入膏肓,親愛的,你的回信就是我的良藥。”
趁著素素在琢磨回擊的話,他照著電影現學了一句臺詞,“In spite of you and me and the whole silly world going to pieces around us, I love you.”(哪怕是世界末日我都會愛著你。)怎麼樣,他的英文是不是也很不賴?標準的倫敦腔,一點兒柏林口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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