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過頭的時候,南洛已經將肉切成丁了,把作料都配好了。
“其實也不難的。像我這樣……”
南洛笑著給他說做法。
李風華抱著燦英,兩個人悄悄地站在廚房門口張望了許久,李風華確定兩人相安無事,沒起口角,她倒是終於鬆了口氣了。
“燦英,走,去院子裡等著吧,應該差不多可以開飯了。”
她小聲小聲地對燦英說道。
“恩恩。”
燦英乖巧地點點頭。
李風華望著這樣的燦英,感慨了一下。這幾年,南洛倒是把燦英教養得很好,燦英比起同齡的孩子,倒也不是很嬌氣,雖然偶爾因為磕磕碰碰而會哭上兩句,但很多時候都很乖,很懂事。
他們說不準什麼,燦英也乖乖照做,絕對不會回嘴的。
對此,她低下頭,親了親燦英的額頭,伸手摸了摸燦英的軟發。抱著他去了前院。
吃過早飯,醫館開門的時候,除了照舊有一長龍的病患在外面,今日卻多了兩個人。
李風華抱著開門的木板,愣了下。
師叔見狀,率先站在了李風華的身前,客氣而疏遠地問道。
“兩位,你們是來找華兒的吧?”
這兩個人分別是君子恆與李主君的女兒。他們舉止親密,雖說沒有當眾牽著手,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外人一眼便看得出了。
兩人皆是點點頭。
“可否借一步說話?”
君子恆溫和地問道。
李風華雖然對君子恆身邊的女人有戒備之心,但君子恆在場的話,這個女人應該不會再像上次那般囂張了吧。
李風華考慮了下,才緩緩點頭。
“師叔,你跟師傅先忙著,我很快就過來。”
師叔跟師傅點點頭,轉身便招呼病患進門看病。
李風華領著君子恆兩人進了院子。
南洛正坐在矮凳上洗碗。見李風華帶著兩個人進來,他開始是疑惑是望著李風華,直到聽見君子恆開口,南洛便知曉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李小姐,上次的事情,真是對不住了。我君子恆欠你一個人情。”
南洛聞言,挑眉,望了望李風華,又看向君子恆,打量了君子恆一番,端起盆子裡的碗,轉身往廚房裡面走去。
“我接受你的道歉。”
李風華十分老實地回答。她不喜歡指責別人,但也不代表她喜歡被人算計。當然,南洛的話,尚且可以考慮考慮一下的。
她想想,將視線悄悄望了望廚房那邊。
“子恆,你何須跟她這麼說話。反正這是她的榮幸了。她原本還不能進入李府的,只是因為父親需要她才叫她回來的。現在她該感激我們才是呢。”
態度跩地跟二百五一樣的人又開口了。
李風華向天白了白幾眼。打定不注意不理會這人。
“你們說完了吧,前面還有好多事情要忙了,趕緊走吧。”
師叔已經不斷地探頭進來望望了。她朝師叔點了點頭,忙朝外面走去,順便把兩尊大佛送出去。
君子恆臨走前,還塞給她一個錢袋子。
“我們下個月要成親了,這是給你的回禮。”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君子恆已經拉著那女人走出醫館了。
李風華望著他們走遠甚至看不見的身影,又掂了掂手上的錢袋子。沉甸甸的。
李風華一開啟那錢袋子,眼睛突然睜大了。
天啊。她穿到這個世上還未曾見過這麼多銀兩呢。還是黃金的。
李風華又看向君子恆離開的方向,她總算知曉了為什麼那女人臨走前那麼氣憤了,因為她肯定知曉君子恆給了李風華多少銀兩。
哈哈,李風華想起那女人氣歪了的臉,就一陣痛快。
雖然醫館的病患多,但一般都是貧民多過富人,師傅跟師叔有時候乾脆不收診金,醫館的收入還不如人家酒樓或者著賣面的小攤子。有這筆錢之後,就可以好好修繕下現在住的地方了。
“娘。”
燦英從屋裡跑了出來,抱著她的腿,一雙眼睛正好奇地看著那錢袋子。
李風華心情好,抱著燦英連親了幾下。
“燦英,你今晚睡覺不會漏風了。等下娘就去幫你修下屋頂,好嗎?”
燦英估計昨晚被他們擠到了,這個時候聽到這話,倒是笑得很開心。
“華兒,你還不出來幫忙嗎?”
師叔突然大吼了一聲,李風華趕緊放下燦英,奔向前面去。
南洛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已經看見李風華在前面被師叔捏著耳根子,一邊不停嘴地對李風華唸啊念,看得他忍不住掩著嘴笑了。
直到李風華有時間爬上屋頂的時候,天早就黑了。
“這麼冷啊啊。”
李風華已經冷得直打顫了,身上還披著件厚厚的外套。
“要不,明天再弄吧?”
南洛在下面看得不忍心。
“你趕緊回屋去吧,小心凍到了。別擔心了,我的身體可比你好多了。”
李風華僵硬著扯出笑臉。南洛才穿著那麼點衣服,她可捨不得呢。凍傷還是她倒黴。
“那我先進屋等你。你快點弄,不行的話就明天吧。”
“恩,好。”
李風華應了一聲,她連頭也沒抬,伸出手,將碎掉的瓦片搬到一旁去。昨晚下過雨,屋頂都是溼噠噠的,手滑滑,腳也滑滑的,還有些冰粒子結在瓦片上了。
李風華將新買好的瓦片鋪好,又檢查了其他的瓦片,確定沒漏的地方,她才總算可以收工了。
她鬆了口氣,手都凍僵了,感覺都不是自己的手了。她習慣性地將手拿起來放在嘴邊呵氣。
結果,剛這麼做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擦。
她竟然忘記現在在屋頂上。
她剛咒罵了一聲,整個人已經四腳朝天,滑溜溜地往下直墜去。
意識模糊的時候,她聽到南洛的聲音了。
“李風華!”
不是說讓他進去了嗎?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番外
? 番外此生
我埋頭一直往前走,前面的路似乎怎麼都看不到盡頭。
我看見我的父親站在前面,他在跟我說。
華兒,為什麼你如此地糊塗?
什麼糊塗啊。
我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父親。
其實,這麼多年來了,對於這個父親,我一直不是很喜歡的。我不喜歡他在那人面前那麼卑微,他會為我求來活下去的吃食,甚至,我的生辰,是在一個無人來慶賀的冬日,他都會一個人傻笑著對我說。
華兒,你母親忙,等忙完了,就過來了,我們先吃吧。
什麼忙啊。
這都是藉口吧。
我冷笑地看著他。
我的那位母親確實很忙,她忙著要給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