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什麼,現在人在這裡了,是不是該聽我的了?”
安秋生氣,用力推他:“你無恥,騙我下來,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他還是笑,人都在手裡了,怎麼解氣怎麼來,手探到裡面捏住那裡輕捻,她越羞憤他越覺得消氣。而後貼到她的耳後,邊啃邊說:“你這人就是欠操!”
她面紅耳赤抵死不從,再加上這句下流的話,臉紅的好像燒起來,推搡著他阻攔:“你別整天一見女人就想著上床!你,真是…怎麼有你這種人!不是還有個精明能幹的,去找她啊!”
蘇秉沉收回手,臉上也沒有方才的戲謔,低聲說:“不是解釋過,沒那事。”
安秋垂下眼,半晌故意道:“昨天我媽還說,我性子軟弱又沒主意,更別說能說會道籠絡男人的心了,雖然給你生了兒子也沒什麼稀罕,是個母雞都能下蛋…你這樣的性格,我這種人肯定降不住,少不了以後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勸我凡事睜隻眼閉隻眼,只要好吃好喝有錢花多餘瑣事不要去管,管了也是白管,有那個心思還不如去想想怎麼能跟你領證,有了證你往後養幾個那都是你的本事,我只要好好做蘇太太緊緊抱住你這個搖錢樹就成…”
蘇秉沉抿嘴瞧她,眼色晦暗不明。
她自嘲一笑,看著他繼續說:“我想了一宿,都覺得不行,這樣過日子實在太窩囊,上輩子的人,大多隻有婚姻沒有感情,能湊合就湊合,我不贊同但是體諒…我的確降不住你,可也不想湊合。”
“你什麼意思?”
安秋仍是盯著他:“婚前有個詞叫劈腿,婚後還有個詞叫出軌,聽起來防不勝防,跟你一起我沒有安全感…”
蘇秉沉促著眉頭,沉默不語。
她本來想聽他說幾句,看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實在說不下去,頓了幾秒,起身推車門出去,推了幾下又想起他鎖了,只能收回手愣著,不知道接下來再做什麼。
蘇秉沉沉默幾秒,說:“你這叫無病□□,接下來是不是又要提分開?沒試之前誰知道能不能到最後,花言巧語海誓山盟這些招數都是騙小姑娘,你想聽我也會說。”
安秋垂下眼不吭聲。
他從兜裡拿出一箇中規中矩地紅色尼龍方盒,開啟讓她瞧。
她本來淚眼朦朧,這一刻只覺更朦朧。
她聽他說,這小東西費了一番心思才到手,本來想買之前在家裡雜誌上看的那個,不過後來想想時間太緊迫,就怕東西沒到人先跑了。早晚都要買,還是先把人箍住再說。
車裡沒開燈,比外面昏暗許多,可是盒子裡的戒指卻熠熠生輝,一閃一閃,只覺得刺眼。
安秋飄飄然,半晌才想起來問:“你想好了?外人眼裡,我是高攀你,你就不想找…”
蘇秉沉笑,打斷她:“你單身我也單身,又沒偷沒搶,用得著別人多嘴?公司女員工個個能幹,我不需要家裡再養一個這樣的。話說到這份上,誠意夠不夠啊,你還猶豫什麼?”
她也跟著笑起來。
……
結婚提上日程,動作也麻利。安秋這邊習俗繁瑣,尤其是娶親那日新郎要對新娘磕頭作揖後才能抱上車。安秋覺得是舊習,也太折他的面子,出嫁前一晚商量著流程除去這一步。
安媽聽了堅決不同意,說有些能改有些不能,祖宗留下的俗禮當然有它的道理,這輩子也就結婚那天能名正言順地受他一拜,往後你少不了伺候他,他一點不虧,就算是為了你一個人拉扯和和這個頭他也要磕。
她把話挑挑撿撿說給蘇秉沉,他倒是沒反對,只上上下下地又打量了她一眼。
當日,蘇秉沉來迎親,走到門口俯下身結結實實一跪,雙膝。
安秋眼眶一紅,好像有些明白安媽的心思,過去的事,無論傷心難過還是難忘不堪都在這一跪中抹去,她只求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本是深秋,這個果結的晚但總算是結了,伴著火紅地楓葉,慢慢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