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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禾澤看她不想多提，索性乾脆問：“想去哪？”

“北嶺陵園。”許宓看向他，很是認真，“如果方便的話。”

顧禾澤捏捏她的手，眼波盪漾：“對你，我一直是方便的。”

許宓嗤笑：“有時候覺得我蠻慶幸自己長了這張臉。”

因為這張臉，顧禾澤才主動撩撥她。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顧禾澤的確給她帶來了很多方便。

資本，真的很強大。

她的聲音低低的，顧禾澤聽著，但笑不語。

……

江市，北嶺陵園。

相比於上次，今天天氣明顯好多了，多雲卻無雨。

許宓很快找到了李芸的墓，她像上一次那樣，把百合花鄭重地放在她的墓碑前。

蹲下身，她託著雙頰盯著照片上女人溫柔的眼睛。

顧禾澤默默地陪在她身邊，沒有言語。

十來分鐘之後，許宓才站起身，她敲敲自己開始發麻的腿，目光依舊落在照片上，出口的話卻是對著顧禾澤說的：“許寧懷孕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

“她被發現懷孕是因為她滾下了樓梯肚子疼，她說是我推她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

元厲勳只和他說許寧懷孕了，卻沒說是怎麼發現懷孕的。

他更沒想到，這姑娘在許家受的委屈還不少。

心神一動，顧禾澤攬住她削瘦的肩，低頭問：“你想怎麼辦？”

他的手掌溫暖，帶著一股莫名讓人安心的力量，許宓垂下眼瞼，悶悶答：“不知道，其實是我被推下去，然後許寧自己滾下來的。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被人冤枉的滋味實在是太糟糕了，我卻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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