遢破爛的人正在圍著一個人猛揍,這事在這段老街屢見不鮮,除了一些路過的人會因為被打的人長得不錯多看了一眼,剩下的大多人都是匆匆而過生怕被捲入這場圍毆之中。
戈修的肩膀被狠狠踹了一腳,整個身體幾乎擦著凹凸不平的粗糙地面滑行了三四米,重重的砸在身後的牆上。
戈修的脖子似乎已經失去了支撐他腦袋的活力,脖子自然下垂下巴快要磕到胸口。
其中一人看到他這幅樣子,皺了皺眉,“打的差不多就算了吧。”
“哼,他主動挑釁我們讓我們打他可見是個欠揍的,沒把他打的只剩一口氣怎麼能放過他。”
剩下的人紛紛應和,也不管戈修的樣子是不是失去了意識,一湧而上扯著他的頭髮開始拳打腳踢。
他穿的可是第一大學alpha的校服,平時這樣的人他們可能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現在卻能抓著他的頭髮揍他,這個認知讓這些小混混都興奮起來。
開始勸過的人見他們沒有停手的打算,看著如同一攤爛泥的青澀少年,嘆了一口氣,自己率先走了。
他還不知道他這個偶爾的善意讓他保住了一命,等到下一次再來這條巷子他見到的就是滿地的碎屍。
……
“一點動靜都沒有真沒意思。”
戈修就像是已經失去了意識,他們揍他除了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自然反射的抽搐之外,就像是在打沒有生命沙包一樣。
其他人也漸漸失去了興趣,其中一人朝他們擠眉弄眼,摸了摸胯部,“不然,我們……”
“真是好主意,我就上過beta,玩過alpha說出去可比玩過omega還有面子。”
“就是,向來都是alpha壓beta和omega,也該讓alpha試試被壓的滋味。”
所有人想法達成了一致,就有人扯著戈修的頭髮,強迫他揚起了頭,露出了他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但這模樣還不錯。”
“我說王三你到底脫不脫褲子,誰想聽你的評價了,我不幹就讓我先幹,你以為下面硬著不疼啊!”
王三“嘻嘻”笑了一下,立刻就伸手去解褲腰帶,不過這個動作沒做完,他就像是畫面卡住了一樣頓住了動作。
“哇,這小子還有些烈性,知道貞潔不保還知道反抗揍人。”
“哈哈哈哈,王三你停著不動做什麼,難不成那小子一拳打在你肚子就把你打軟了。”
說完又是一陣鬨笑。
戈修剛開始被打的時候也回過手,那點力氣打在身上不痛不癢的,所以看到戈修反抗,所有人都沒放在心上,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不那麼想了,因為王三“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以那一拳為起點,身體裂開了一道道的口子,“啪”的一聲裂成了無數塊。
這一幕簡直比恐怖片還要讓人懼怕,剩下的五人都嚇得失去了理智,雙眼呆滯了片刻才意識到要跑。
慘厲的尖叫聲和求饒聲在這個破舊的巷子響起,不過幾秒後又恢復了平靜。
那些慘叫聲中的絕望讓本來要走那段路的路人都紛紛換了方向,所以誰也沒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青澀少年站立在碎肉之中,眼瞳猩紅,喃喃自語道:“原來打人比被打更能讓我忘記不愉快。”
……
陪萊恩止了血,裕寧第一次沒有拒絕萊恩送她回家的請求。
不過跟萊恩想的“女神終於要接受我了不同”,裕寧在路上明確的拒絕了他,而且告訴他她這輩子絕對不會跟alpha結婚。
萊恩剛開始還不大明白裕寧的意思,聽到她說不能跟alpha結婚,就提出了可以當她一輩子的情人。
裕寧:“……”到了這個界位那麼久她還是無法適應這個地方的開放程度。
裕寧再次清楚明白的說了一遍她絕對不會跟他在一起,萊恩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失落的縮成一團,向她保證回到學校也不再糾纏她,不過等到她二十四歲有了成熟期之後一定要優先考慮他。
因為歷史上的幾場omega暴動,omega的發.情抑制劑早就不再是禁藥,而且她修煉的功法還是佛家的東西,就算是沒有抑制劑她控制住自己也不難,所以她根本沒擔心過這個身體二十四歲之後會有發.情期的問題。
不過看到萊恩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裕寧還是點了頭。
見她點頭,萊恩高興的向上一躍,留下了“安寧女神,我一直單身等到你三十歲強制結婚的時候的!”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裕寧笑了笑,估計那個時候她已經到了下一個界位,他的等待註定要一場空了。
想著裕寧就嘆了一口氣,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在身邊養一個乖巧可人的小侍啊!
……
裕寧到家的時候戈修還沒到家,反正還沒到下課的時間裕寧也沒有在意,去原主的房間把藍瀾的東西全部打包,交給了快遞,又僱了一個家政機器人把房間徹底的清掃了一遍,才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裕寧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離下課還有半個多小時。
她本來窩著沙發沒有動彈的意思,不過隨著戈修進門,就有一股血腥味竄進了鼻腔。
裕寧皺了皺眉,抬眼望去。
看到戈修身上的情形,露出了一個略微驚訝的表情,因為有了她在車站那番話,學校裡的人都不屑再去找他的麻煩,近來的一個月他的身上已經很少帶傷了,再說這一個月他進步飛快,也不是當初了那個不知道怎麼還手的弱雞,能被打成這樣也讓人太吃驚了一些。
裕寧看了一眼就把視線轉回了電視,“杵在那裡幹嘛!快去用治療機,然後好好的洗個澡,血腥味燻的我頭疼。”
戈修依舊站著不動,碎髮下的暗紅眼眸在裕寧身上飢渴的巡視,直到看到她不舒服的皺起了鼻子,才緩緩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是他沒有注意,他身上除了他的血,還有那幾個人的血,怎麼能讓她聞到其他男人的味道。
裕寧看了一會電視,戈修就洗完澡走了出來,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裕寧不虞的看向他沒有吹過的頭髮。
他只是在腰上圍一條浴巾,腫脹青紫的傷口全部都坦露了出來,臉上有一道傷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