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出家門,以便過來拿走跟冰蘭有關的所有東西!
蘇忠平氣得肝膽欲裂,茫然呆立了片刻,突然又瘋了般跳起來,開啟書桌最右邊的一個小抽屜,看到裡面空空如也後,他彷佛連魂都沒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抽屜原本是上鎖的,裡面裝的都是妻子的日記、信件等資料,有一次好像還聽妻子提過,她看心理醫生的病歷檔案也在裡面,由於關係到不願說明的隱私,所以才會這麼保密。
出於尊重,他從來沒有開啟抽屜偷看過,想不到現在卻全落到了色魔的手裡。
——假如冰蘭真有什麼隱私的話,被色魔知悉了底細,會不會對她造成致命的打擊呢?
蘇忠平心裡產生了一種很可怕的預感,因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半晌,他強迫自己恢復平靜,把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仔細回想了幾遍,一個想法逐漸清晰的浮現在心中!
——在擊劍館跟我決鬥的人,和來到家裡拿走冰蘭東西的人,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後者才是真正的色魔。至於前者,有可能是色魔的幫兇,也有可能是毫不相關的局外人!
原因很明顯。要在家裡搜走那麼多跟妻子有關的東西,至少也要花上一、兩個小時,色魔約自己決鬥之前,絕對分身乏術,不可能既有時間搜東西,又能及時趕到擊劍館。而決鬥之後對手傷得頗重,就更不可能有體力和膽量趕來這裡了,再說這樣也會留下血跡。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騙局。色魔根本就沒打算親身跟自己決鬥,派出來的只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
蘇忠平確認了這點後,心裡有些後悔。他若早知道色魔不守信用,自己真應該通知警方,在家裡也設好埋伏,正好可以將色魔一舉成擒。
儘管當時蘇忠平之所以決定撇開警方,倒不是因為看到那段偷拍妻子的影片那段影片的確令他憤怒之極——他顧慮的是,假如報告了警方,警方必然會派出大量人手保護自己的安佗一這很容易打草驚蛇,再加上警局裡面很可能有“內鬼”,萬一驚動了色魔,導致他放棄赴約,那就會白白錯失一個最好的機會。因此蘇忠平反覆考慮後,決定單刀赴會,想不到結果是再次被色魔戲耍。唯一換來的收穫,只不過是妻子的裸體蠟像和那一段影片而已,令人啼笑皆非!
想到那段影片,蘇忠平忽然心中一動,忙到書房開啟電腦,將那段影片重新播放了兩遍。然後他黑著臉,重重的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看這鏡頭擺放的位置,偷拍者一定是刑警總局內部的人!不管這人是不是色魔本人,這個責任他都一定要追究到底!
他拿起隨身碟,將這段影片複製了出來,怒氣衝衝的又奔出了家門。
※
傍晚,在趙局長的家裡,蘇忠平強忍著屈辱,又播放了一遍影片。
說屈辱是因為他不得不讓妻子的半裸體,透過螢幕展現在趙局長眼前——儘管後者已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是對妻子有提拔之恩的上司——可是蘇忠平又別無選擇。總不能單憑嘴巴就能讓趙局長相信,警局裡有人下流地偷拍了妻子更衣。
已經焦頭爛額的趙局長被這段影片震驚了,繼而是震怒,腦血栓差點當場發作。他先是臉色沉痛地向蘇忠平表示了歉意,然後發誓一定會迅速查出偷拍者來,不管是誰,他都將堅決予以嚴懲!
“好的,我相信您。那我就等您的訊息了!”
蘇忠平面無表情地說完,就站起身告辭了。
剛走到門口,趙局長在身後叫住了他,問他這影片是從哪裡發現的?是否可以就此提供更多的資料和線索?
蘇忠平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是在我家的電腦裡發現的,其他的我一概都不清楚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撒這個謊,或許,是潛意識裡仍然不信任警方吧。畢竟偷拍自己妻子的敗類就在這個警局裡,或許還跟色魔有勾結,在沒查清楚真相之前,又有誰會完全信任這樣的機構呢?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局長目送著他離去,目光轉向螢幕上半裸的女下屬,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彷佛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
次日清晨,趙局長果然雷厲風行,一早就集合了警局裡的所有警員,由他親自出馬,展開了滴水不漏的調查行動。
根據影片上石冰蘭更衣的鏡頭,很容易推測出偷拍的時間是在四月份的某一天,當時正在分發新警服,凡是那幾天有任務不在警局裡的人,都被第一時間排除了嫌疑。
這些人立刻在趙局長命令下,組成了“偷拍事件調查小組”,協助他全面清查其餘的警員,尤其是男警,人人都必須接受詢問,一個也不放過。
然而調查的初步結果卻是,所有人的嫌疑都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排除了!
趙局長大為意外,開始懷疑偷拍者或許是個外來之人,但馬上又自己將之推翻。因為石冰蘭的辦公室不是隨便誰都能進去的,再加上安裝攝影機和事後拆卸都需要費不少功夫,一個外來者對警局內部的情況又不熟悉,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來幹這種蠢事的。
既然如此,那偷拍者到底是誰呢?
調查暫時陷入了困境,而偏偏在這時候,刑警總局裡發生的偷拍醜聞突然不陘而走,一下子傳遍了全城。幾家小報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確切訊息,繪聲繪色的予以詳細報導。至於網路上就流傳的更加迅速了,標題也起的更大膽露骨。
一時之間,諸如“第一警花慘遭偷拍,暴怒丈夫興師問罪”,“刑警總局爆發偷拍醜聞,受害女警已被色魔綁架”等標題紛紛冒出,在各種媒體上吸引著市民們的視線。
全城再次轟動……刑警總局的名聲更是一路跌到谷底,成為了輿論一致譴責的物件……
※
“冰奴,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訊息,還有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阿威站在石冰蘭面前,故作神秘的對她豎起了雙手的食指,一左一右地晃動著。
石冰蘭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一定帶來了關於蘇忠平的訊息,一顆心頓時砰砰狂跳起來,但表面上仍裝著冷淡的回答:“隨便!”
“這樣啊,那好,我就先告訴你壞訊息吧!”阿威笑嘻嘻地說,“我已經探聽過了,王宇在那場決鬥中身負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治療;至於你前夫嘛,嘖嘖,唉……”
他故意嘆了口氣,停住不說了。
石冰蘭明知對方在吊自己胃口,但夫妻連心,還是忍不住顫聲道:“他……難道他出事了?主人,請你告訴……冰奴……”
“哈,不錯嘛,冰奴,你開始學乖了!”
阿威得意地一笑,伸手解開了石冰蘭身上的鐵鏈,將她放下地來,但是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