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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悲憐蒼生,他同樣倨傲但他笑對萬物,在焰國的邊關看到他就像沙漠裡的一道風景不真實卻吸引你的目光,能吸引他當然有足夠的資本。

那一夜我站在帳外,認真思考每個人的出路,我知道身後有人卻不想管他,沒有殺意的一個人就算你藏在我腳下我都沒興趣踢你。他是在我即將離去時出現的,一身紅袍板面袈裟,長髮垂膝,俊雅似帝:“阿彌陀佛,打擾施主靜思。”話語明朗,入耳似風。他手一伸,帶下樹上一個粗狂的男人扈氣炎炎、胡塞遮面,他放聲慘叫卻不敢還手:“師傅,輕點,輕點。”

他搖搖頭看似無奈:“何須要跑,跟貧僧修行可平息你的殺戮。”

那也是我第一看錯人,隱於身後的他竟然是戰場屠夫--公孫訴。當他殺氣外洩時,殘卷沙石樹木齊天,一片狼藉中只有我和他站立:“又殺生。”

公孫訴聞言立即收斂殺氣,乖順的像個孩子:“師傅我錯了,你別罰,求了你別罰!”

這是公孫訴嗎?水印國第一戰將,一人屠殺百萬大軍的公孫訴?看他一眼,我更對制住他的男人好奇。

“施主見諒。”

高妙的手法,僅一擊竟有如此效果:“無妨。”我打量他,他也打量我,他身上很靜,不是看透後的滄華而是真的很靜,即便用內力去感應都只是撞在一團棉花上,我立即警覺的後退一步。

他好像看透了我警惕,聲音帶著安撫向我襲來:“施主,勿怪。”

我本不想攔截,但不習慣有外力借入我還是把他的友善擋在體外:“空致淨。”佛家功法除了他還有誰。

“正是貧僧。”

難怪,如傳說中一般緣段,更是唯一一個在言論中和我並肩的人物,如今看來傳言不虛。

他粲然一笑遮掩了世間所有不平:“龍潛遠。”

我點頭,他笑的寧靜笑的沒有真意:“萬事不要執著。”

我也想笑,感染他笑容中的不在意,我想試試不表達情感的展顏,可事實證明我做不來,就是扯扯嘴角我都沒辦法做到,是太久不曾動過了吧:“多謝。”

他的消失和出現一樣突然,帶走了我最喜的安靜,讓空氣中因他的消失的燥熱,我轉身回營,想不出

戰場的存在就是名利爭奪的最好理由,你想自立為王,你想功成名就就必須走這個過程,這個過程能最大限度的體現你的價值。我不反感戰場的殺戮,不憐憫每個倒下的戰士,因為這就是我們要走的路,我盡力把傷亡降到最低但我無法保證沒有死亡,我沒那麼多時間對你的屍體哭,更沒那麼多時間對你的屍體哭,更沒那麼多閒情祈禱天下太平,我若為王就必定有殺戮,因為我是謀逆。倒下的人都不會爬起來,但衝鋒的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我能做的就素不辜負你的死亡。

兩軍交戰中他再次出現,突兀的從天而將帶著滿身華光,手捧一束薀草:“阿彌陀佛。”

熱浪滔天的邊關竟因為他的出現時間彷彿停滯,每個人都抬頭看他,他就在一片華光中俯瞰蒼生,他把內力外放,柔和和暖意沁透每個人的心靈。

我站在僱車之上看著他,我不信他是來化解干戈的,因為他同樣懂得開始了就一定有理由。

果然他再次從一堆堆的屍首中走過,行至一個大漢身邊搖搖頭,然後帶著所有的人不解再次消失不見。

戰火起,嘶喊遍野,血流成河。這裡沒有遊戲只有你死我活的戰鬥,也許明天極有可能是談判和解但此刻不是,此刻你是敵人,我能做的是殺了你,你要秉承的要是滅了我,狼煙起誰會亡,蒼茫大地誰將俯視生靈……

班師回朝我向權利中心踏進了一步,他看我的目光在變而我看他的目光何嘗不在變。

龍騰海你也逼我殺你嗎,主意打到我龍府頭上真當你是太子!看著龍府的牌匾換成--龍墓,看著那個曾經端莊的女子媚態橫生,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既然不知道說什麼就不說了,可她必須死,龍伯不會讓這樣一個女人存在。她死後奇怪的是接下來死的人越來越多,那些所謂的正妻和妾室也在歲月的間隔中換了面孔,而我可克妻這個傳聞就這樣散開,我也不知該喜該憂,或許我就不曾在意。

朝夕院的孩子越來越多,東院的女子活動轉暗,好像是司徒和謠竹佔據了東院的勢力獲取了最初的平衡,表面看似安寧也就無需追查誰是背後的黑手,把你揪出來也沒用,況且我沒興趣管。

向徐家提親是龍伯臨時起意,他聽說龍家六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想娶來沖沖隴墓堡近來的晦氣,人是接來了就是沒接到正主,其實是誰都不重要,聽說她有喜歡的人是叫王千幻吧,見過但沒什麼印象,既然她有喜歡的人,那她應該不會說所謂的愛我,就不會對後院的女子產生威脅,她會多活一段時間吧,近來名聲真不怎麼好,就去個正妻吧,不用麻煩下次。

第一次見她,沒感覺,不過黑夜中我能感覺出她的顫抖和興奮--難道不該為失身哭一下?看來女人都善變。

早上她站在床邊周到的服飾我熟悉,這熟悉的每一天她做的很到位,會到潛龍居我照樣沐浴這是一種習慣。習慣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就像不曾娶那個女人。是本分?還是淡定?

後院又有女人死了,這次同樣是育有子嗣,好像龍家所有育有子嗣的都活不過孩子一歲,奇怪的現象。

後來聽下人說她很愛錢,還很俗的把東房裝修成藏金庫,愛錢就愛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不愛錢,但能讓平日不言語的傾侍都加入討論就不得不讓我好奇--有什麼好爭論的?

三天後我才知道讓他們議論的女人到底愛錢成什麼樣子,穿得很……怎麼說呢?很顯眼很閃光,笑的很真就是在說--她很俗,她還很怕別人不知道她俗,把衣服和收首飾都刻上名稱掛在衣服上,眼力好的估計還能多看到幾個字--給我錢!

第一次亮相就成功的嚇住談判的商戶,毛皮俱全全是東房最出彩的冬裝,頭上的首飾更是五花八門多種多樣,就連不懂穿著的我都知道:搭配很--怪異,暫且這麼說吧,現在我看著還好,衣服就是讓穿的東西就是讓用的怎用是個人的問題,如果這就是別人眼中的俗我還真感覺不出什麼。

真正讓我注意她是她把回一接去東房,回一從小身體不好,平時是龍伯輸送真氣維持他的生命,大夫都說他會死,我也相信他會死,因為他命不好,天生帶病。歸一也不可能趕上他吃藥的速度,我也不會伸出援手,我默許了默許了回一的死亡,因為無救我不想他活的痛苦。如果沒有龍伯和傾侍他應該早就不在了,她卻把他接了回去--居心何在。

番外(一)龍潛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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