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摺扇趕蒼蠅,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勇敢地拿著碗站在幻惜面前,艱難的咽口唾液看著鍋裡香噴噴的肉飯,她是來要粥的,她實在是太餓了,她等不及在其他漂亮姐姐那站著,雖然她也很懷疑這個滿身光亮的姐姐會不會打她,但是她現在就是想吃飯,如果要打就打吧,她又不是沒被人打過,以前有人賞她點剩飯都要打她的,她現在很勇敢的不怕了,可為什麼她都站半天了這個姐姐也不盛飯給她,她思考的偷看向徐幻惜,不禁暗想:這個姐姐好奇怪哦,身上閃閃的,頭上也閃閃的,眼睛也閃閃的,像戲裡唱的那種壞人,她膽怯的往後縮縮是不是要換一家呀?可……餓扁的小肚子咕嚕咕嚕的開始抗議,她已經三天沒吃飯了,身上臭臭的頭髮亂亂的衣服髒髒的。她現在好想吃飯哦,這個會閃光的姐姐大人一定不同的,她忍忍吧。小丫頭撇撇嘴,餓得都快哭了。
幻惜坐在一邊扇涼風,瞄了她一眼也當沒看見。
是兒見小丫頭可憐提醒的咳嗽一聲,幻惜還是無動於衷。
是兒實在忍不住喚道:“主母…….”
“幫我捏捏肩。”
是兒氣憤的上前,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輕點。”想捏死她呀!繼續扇風!
小女孩可憐的看著她們,餓著都不敢眨眼。
突然一個同樣破敗的小男孩使勁拽著要哭的小女孩往外走。
小女孩好像不願放棄這個大好機會,抱著桌腳不讓小男孩拉她。
男孩瞪幻惜一眼,用力抱住妹妹吼道:“走!”
小女孩見來人兇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餓,餓……嗚嗚……哥哥……餓。”兩行清淚沖刷出女孩較白的膚色:“餓……哥哥……餓……”
其他的人側目看來,嘀咕的看著扇風的徐幻惜。
“她怎麼這樣!”
“仗著自己……”
“恩。”
男孩見妹妹大哭,沒辦法的放開拉她的手,自己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但,但眼前這個女人擺明是瞧不起他們。
“餓……哥哥……餓.....”、是兒越看越心酸,很想替她家主母執行施粥任務,可她不能,因為目前在攤位前施粥的都是各家有權勢的女子,她不能上前,她只能在心裡祈禱他們忍忍,等這些夫人都走了她一定給這對兄妹盛一大碗。
“快捏。”工作時間敢走神。
男孩黑著臉奪過妹妹手中的碗,大義凜然的站在幻惜面前,瞪著漆黑的雙眼看著享受的徐幻惜。
幻惜無知的扇著扇子發呆,她一點也不欣賞今天的任務,當然不會盡心盡力,況且這些人這麼不給她面子,她又何必去貼人家那冷什麼,切!
男孩咬緊牙,忍著莫大的屈辱,狠狠道:“給點。”
幻惜玉扇一揮,指向高達的木桶:“那是什麼、”
男孩看過去:“桶?”
“桶裡有什麼?”
“粥?”
“還有什麼?”
“勺子。”
“你要幹什麼?”
“喝粥?”
……
幻惜不說話了,繼續扇風。
男孩一愣一愣的瞅著她,就看著這個人好耀眼哦!身上那麼多的條條穗穗,不過卻不懂她的意思。
幻惜見他不懂,納悶道:“看我幹嗎,我影響你喝粥嗎!”神經病!
男孩恍然大悟,趕緊拿起勺子自己給自己盛碗粥放在妹妹手裡,小女孩立即停止哭泣抽噎著開始吃飯。
幻惜還是發著呆,望著一處道:“我要是你,我就把這個桶都抱走。”
男孩一聽驚訝的看著她,抱走?怎麼可能,沒見過施粥的讓人抱桶的?
幻惜還是看著那一個點,慢悠悠的搭話:“沒魄力!”
男孩聞言,丟下妹妹快速跑開,等再次回來是帶著十幾個同他一樣的小男孩抬著鍋就跑了。
幻惜微笑的點點頭,收起摺扇,大手一揮:“收攤!”
是兒驚訝的看著突然空了的地方:這!……這!……算了她沒膽管她家主母。
一群人呆看著遠逝的木桶,也都傻了:怎麼回事?打劫嗎?
幻惜悠哉的伸伸懶腰,走到付染衣身邊:“喂,我好了。”
付染衣面帶微笑的耐心的為每一個人服務:“小心燙。”
“謝謝您,菩薩會保佑你的、”
付染衣笑的更漂亮了。
幻惜湊她耳邊道:“差不多得了。你還指望以後他們幫你打天下呀,快點!我帶你去個地方。”
付染衣聞言面色未變,只是已經有推出的徵兆。
幻惜很有耐心的站在一旁等她,此刻幻惜又成了群人目光的焦點,為什麼呢?因為她的桶沒了,別人不看她看誰呀!估計她第一次施粥的效果就是以受全天下人關注。
……
幻惜一身戎裝走在鄉野的小道上和旁邊樸素的風景形成鮮明的對比:付染衣獨自風華的絕代氣質也顯得和周圍精緻格格不入。
付染衣心裡沒底的看向金縷漫漫珠寶如潮卻行動矯捷的幻惜:“她真的住這裡。”
“恩,她會博取男人的心理。”
“什麼心理?”
“欲擒故縱,朝思暮想,爬牆摘杏,夜裡思春。”
付染衣見她說話臉不紅氣不喘忍不住問出了藏了好久的疑問:“主母,你不累嗎?”要是她都壓死了。
“恩?還好。”這點重量小意思,她當年活著的時候扛火箭炸碉堡都可以。
“我們就這樣去見她嗎?”好像不太好,會不會讓人誤會呀。
“恩。”
付染衣突然有點緊張,是因為昨天她從空兒口中聽來的資訊,讓她默認了那個女人在龍潛遠心目中地位繼而也就讓那個女人上升了一個高度,她現在慌了,有點不想去了:“龍主…….真的愛她.....”
“我從不說謊。”那是不可能滴:“你放心,她不如你,你伸伸手就能捏扁她,不過你捏扁她,龍主也會把你捏扁。”
付染衣瞪她一眼,現在總算能接受這個主母不著邊際的說話方式……
他們想見古清幽並不難,古清幽的生活很固定,人也不喜出風頭,沒事都是在家待著繡些小花樣賣錢,偶然到田地裡看看莊家,幫鄰居照看孩子,日子過得很有情調。
她此刻穿著一件粉色碎花小上衣,纖細的胳膊上挎著同樣精細的籃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低著頭有絲落寞。
幻惜站在拐角處呶呶嘴示意身旁的人注意看。
付染衣也不是傻子。看到她的時候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她還是很驚訝,真的有女人竟能如此好看,就算沒有外物輔襯也可美得如此自然,纖弱無依讓人生憐,自然雅緻中群壓萬物,那份愁忍不住讓她深究,那份憂看著讓她心疼。幻惜雙手抱胸,瞧眼看痴的付染衣淡淡道:“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