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玉盤開始認真思索:戴了一頂翠綠翠綠的帽子都不吭聲,傻啦!
就在幻惜猜想其中的原由時,小景探出頭來道:“主母,謠竹夫人來了。”
“請--”說了請幻惜也沒動地方。
一身黑衣的慕謠竹有濃重的江湖氣息,清朗俊逸一如松柏,她的目光瞥見幻惜胸前的玉盤時閃過殺機。
幻惜隨手把玉盤拋給小貓,仰視她道:“有事?”她和東院的每個女的都不熟,想和她套交情的只有那個情殤,恐怕情殤如果出身好也不屑搭理她這個孔雀精,這女人找她幹嘛!
慕謠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白皙精巧的瓜子臉俊逸飛揚,但語氣中有了挑釁失了飄塵的氣質:“主母,明日我為大師兄洗塵,還望主母賞光。”
“一定。”原來是找碴!可惜小小的王千幻她還不放在眼裡。
兩人互視,擦出的火花只有嫉妒和醋意。
慕謠竹及其不喜歡她,如果以前她放任幻惜在東院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那她現在恨不得把她殺了阻止她在龍潛遠面前的肆無忌憚。
龍潛遠在謠竹心目中的地位很複雜,愛中還有敬意有仰慕有見到他的無措和卑微,可這個女的沒有給予龍潛遠應有的尊重,更沒有遵守婦人的行為,憑什麼她手裡有了玉盤,憑什麼主母的位置是她,憑什麼素一的滿月酒她最有資格發言--該殺!
說白了就是嫉妒。
幻惜自負向來很高,能讓她看在眼裡的恐怕還真沒幾個人,即便是K89機槍的掃射她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女子的攻擊--無聊!
慕謠竹說完娉婷的轉身,冷目風情與龍潛遠相似,她裙角翻飛,帶著不屑和冷清走出了東房。
幻惜拔這身下的白毛,嘴角笑的越來越開,貓眼越來越冷:她最厭惡別人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樣子,這個女人觸碰了她的忌諱。
幻惜拔毛的舉動變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貓眼眯的越來越和善。
是兒、非兒看她這個樣子趕緊跑了。
康兒福兒見她倆跑也跟著跑了。
幻惜抓起僅剩的小藍貓,甩出六七米,一聲慘叫指控也沒有意義。
幻惜利落的從毛毯上起身,穿上的金裝華服,挽好她的孔雀頭,戴上七八公斤的首飾,找她的相公要保證去:
她要控制東院的女人!不聽話的就殺!以後見了她最好老實的下跪,她現在心情欠佳,沒事別在她面前裝老大,她受不了有人拿鼻子看她。
她要當第一賢妻還要當第一女人!沒事都給她跪好了!少出來找死!
主院的書房門是她一腳踢開的。
金光閃閃的她一露面嚇壞了看門的龍傾侍:誰放她進來的!這女人在他眼裡是瘟疫。
趁他閃神,房裡的另一個黑衣人迅速向他攻去,龍傾侍隨手迎戰,心有準備。
幻惜站在門口歪著腦袋看著熟悉的場景,好奇的退後兩步,又走回來道:“嚇死我了,我以後時光倒流再次穿越去了。”
屋裡除了老人換成了早上那個男人,龍潛遠在辦公而不是聽哭外,場景與看見老皇帝時無一絲變化。
其實讓這個男人有變化也難,活動地固定,所做事件固定,表情固定,樣子固定,很方便堵截和暗殺的。
幻惜討好的跑到龍潛遠身邊,笑容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光彩。
龍滕海看著她,恍然想起了她是誰:“你……你……你……”龍滕海傻眼了,眼裡的驚訝足以裝下一頭牛。差距也太大了!
幻惜不受影響的抱住龍潛遠的胳膊,輕快道:“相公,我又想了個好主意。”
龍傾侍聞言差點失手:這女人的主意絕對不是好主意。趁著打鬥的空擋,他忍不住對她吼道:
“別貪得無厭!”早上他就發現主子少了一盤鑰匙,肯定是這隻可惡的孔雀拿去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拿的是什麼呀!那不單是隴墓堡金庫的鑰匙還是焰國儲備庫的關鍵所在。
“打你的架!少管閒事!”幻惜瞪他一眼,繼續對著龍潛遠笑。
她感覺龍潛遠其實很好說話,好說話的理由就是他不說話,不說話就等於預設: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嘻嘻,這相公真好,嫁對人了。
前堂飛煙 第四十五章
“相公,你把東院的女人送我吧!”
語不驚人死不休,至少龍傾侍聽到她這句話就火大,以至於出手時多用了一份力道,不小心讓黑衣人多了一抹傷口。
黑衣人驚訝的看著身上的血跡。
龍傾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那個?……”不是故意的。
黑衣人殺氣肆起,劍芒出鞘,手段變狠,直取眉心。
龍傾侍看主子一眼,龍潛遠沒有迴應,幻惜笑調皮的在龍潛遠頭上做了個OK的手勢。
龍傾侍氣的差點吐血,他心情極差,手腕翻轉頓現殺招。
本來這種打殺就是切磋,必定龍潛遠的身份特殊,沒有龍潛遠的授意他也不敢真傷了他們。更何況他們背後皇家禁衛的顏面,就更不會真的和皇室暗衛為敵了。
出手時多數會手下留情,但這些人好似把他們的友善當怯懦,每次來都帶一幫菜鳥到他這試伸手,他早煩了,除了皇族暗主他根本不屑和這幫孩子交手。
黑衣人攻擊兇猛,龍傾侍劍法精妙,多年應敵他比黑衣人更有經驗。
為了皇家顏面黑衣人手上殺招連連,身為暗衛被江湖人所傷是禁忌,以後還有什麼顏面保護主子。
但也不是說他們的伸手不好,至少皇族暗衛放逐江湖各個都能雄霸一方,可就有撞邪的每次交手物件都是龍傾侍弄的他們什麼驕傲本錢也沒了。
更何況如果他輸了太子回去也不會放過他,死是小,被侮辱是大!
兩人忽上忽下,劍光急速,人影撞撞!
但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黑衣人不是龍傾侍的對手。
龍滕海盯著戎裝的徐幻惜一點也沒給龍潛遠留面子,眼神裡的慾念昭然若是。
龍潛遠手裡的筆一顫,批入的硃紅多了一點墨汁,但這細微的變化誰也沒注意,就連一向把主子安危視為生命的龍傾侍都沒發現。
幻惜眨著可愛的小眼睛,天真的望著龍潛遠,搖著他的手臂撒嬌,楚楚嬌媚道:“相公,你說好不好嗎--你送我好不好嗎?--”她要殺幾個不聽話警警猴,她要滅幾個眼高於頂的殺殺雞,她要當天下第一女子,她要當最耀眼的女人,每個都要聽她的,不聽都殺了施肥!
本來前世她就很喜歡招搖過市,但誰讓她是暗地組織的人呢不好在人群耀武揚威,少了很多樂趣。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天天挽著灰灰的手,讓那些女的嫉妒死!
“好嗎--相公--”軟軟的語調沁入骨肺的柔軟,甜膩的語氣就像一直要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