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霸道地為她操辦一切的事情。
如今……
這樣也好,不是麼。
外頭一片陽光明媚。
窗外春意正濃,病房裡,
行之天棒著湯,半躺在喝著。
“給我喝一口。”行之若吞吞口水輕聲地說。
他藏掖著,很享受的拿勺子吮得很大聲,“不。”
“小氣……還喝得那麼大響聲,也不看看是誰煲的湯。”
行之天笑得很開懷。
行之若趴在那兒,愁眉不展,手裡揉著那一疊材料,抓頭……毛髮整得跟那草窩一樣,紙張被抽開了。
“我看看……”
“你會弄麼……喝你的湯,別擾亂我,煩著呢。”
“筆。”
行之若乖乖的遞了過去。
行之天瞄了幾眼,刷刷的幾筆下來,“這要改,還有這兒……不合理。”
行之若恍惚的看著他。
他蹙著眉,沉靜閒雅的模祥,一貫的雷厲風行,這些都像極了曾經的行之天。
“……籤我的名可以麼?”
“當然。”
字也龍飛鳳舞,一貫的筆跡。
“你想起來什麼了?”
他一甩筆,“疼……頭疼……”
— —|| 竟有些耍賴……
中午
“來,吃藥了。”
“我沒病。”
“吃……”
“我頭疼,很疼。”
“真的,我來看看。”行之若一臉慌張,擔憂極了,“很痛麼,要不要叫醫生進來?”
“你把藥先擱著,擱那兒……”
“哪兒?”
“那……兒。”行之天精神了,撐起身子指著角落處的那小松柏盆栽,“要不把藥倒了更好。”
行之若護著藥,警惕地斜睨一眼,“你病好了?頭不疼了?”
“哎呦……疼死我了。”
“……”
行之若笑了,或許這樣一個忘記過去的男人,活的才是真實的自我,像擱小孩子,卻仍止不住讓人心疼。
真希望生活能一直這樣下去。
“之天,出院後,我們結婚好不好。”
“你對我好,我便勉強答應你。”他斜睨一眼,一副勉為其難收留你的摸樣。
行之若笑得頗有些無奈,揉揉眼睛,“好,以後一定把你伺候得好好的。”
“困了,就先睡一會兒。”他的語氣很溫柔,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發。
“嗯,吃飯的時候別忘叫我。”
“一定。”
“一定。”
她順從地縮排他的懷裡,沉沉睡去。
時光流逝,
夕陽西下,窗臺上染成了一片晚霞的光彩。
一陣木屐聲,在走廊處響起。
門被推開了。
妖之款款進來,望一眼趴在他床頭睡著的行之若,抬起頭挑眉望著行之天,像是怕驚醒之若似的,湊近了,俯下身子,在他耳側輕聲說,竟有狠狠不平,“你裝吧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妖之穩住身子,離了他,碧瞳帶著一層輕諷之色,“我可不敢想象傲氣的行之天會躲在之若會看見的地方捧著飯盒吃……”
他嘆了一口氣,悄然走到床前,一席墨綠色的和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傷感的意味,他淺淺地說道,“我們都是同一類人,我比誰都瞭解你。若我當真這般落魄了,我不會讓之若看見,會消失得遠遠的,可是你卻在她眼皮底下,讓她尋到你。祁秀明做事不會這麼衝動,你是怎麼招惹他的?撞你的那輛銀色車子款型與他的很像,你是怎麼讓那個司機來撞你的,花了多少代價?”
“你贏了,你這麼處心積慮,無非是等這一天。之若已經深深地愛上了你,誰也拆不散你們
了,高興麼?”妖之說完,轉身一臉探尋的望著他,像是想從他神色上探究點什麼出來。
行之天一雙明眸清澈見底,有些茫然。
妖之眸子裡的顏色越來越深,驀然間碧瞳收縮得細長,渾身竟有妖冶的氣息,“不說實話?你以為吃定我不敢對你催眠麼。”
行之天抬頭,眼睛彎彎的看著他,閒雅極了,笑容和煦很親切地望著他,倒像是有些弄不清狀況。
只是窩在他腿上的行之若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動了動。
妖之愣怔了一下,碧畔恢復了以往的顏色,有些複雜的望了她一眼,竟有些洩氣,“你們的事我不再管了,之若守了你很久,你…… 以後要待她好。”
他狠狠地盯了行之天一眼,手摔了一疊檔案放在桌上,“你是裝的,還是真的失去了記憶隨你的便,公司裡的這些事情……還有這些破合同,你也一併接了手,甭想讓我管。”
哼,妖之揮著袖子走了,瀟灑極了。
行之天靜靜地注視著,手卻撫著行之若,輕輕抱著她,他臉龐純潔乾淨極了,眼裡清透無比帶著一絲不解,像極了不沾塵世的仙嫡,一直目送著他離去,只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俊美的臉龐卻倏然收起純真的表情,一臉的霸氣,寵溺的望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女子,手也撫上她的臉頰,溫存且纏綿。
行之天嘴角勾起,薄而美好的唇抿著,揚成了很好看的形狀。
懷裡的之若,夢呢了一聲。
他的視線徐徐望向窗外,
天際茫茫,幾近黃昏……
萬物卻一片生機,黃綠嫩芽初綻,春色盎然……
這是個結局卻也正是一個開始,因為生活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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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番外【上下】
清晨,又是一個大好天氣。
大廳裡一陣砰砰聲響,還有兩三個細碎的腳步和小孩的嬉戲聲,好不熱鬧,連帶這城堡外的獵犬也開始吠了,
行之若吧房門開啟,揉著痠疼的腰,一臉悲憤的下了樓。
她特意繞過客廳,悄悄地走到餐房,開啟冰箱,拿了一瓶鮮牛奶,仰頭就開始灌了起來。
“媽咪,早安。”
她被噎住了,咳了起來。
環顧四周,身子突然僵硬,只見餐桌旁小大人似的坐了兩個小孩,一個七歲大左右,神情冷極了,只掃了她一眼便不太搭理了,只自顧自的翻著一本厚厚的字典,看起來有點像牛津字典,下面還壓了一疊的合同紙。
另一個討人喜歡,穿著一身小白襯衫,坐在那七歲死小孩的身邊,眼睛清清亮亮的望著行之若,他捧著手裡頭的杯子吮了一口牛奶,嘴巴上沾了一層乳白,還不忘邊喝邊說,“媽咪,桌上還有三明治,是我爹地特意做給你吃的。”
“是二爹地。”七歲大的小孩突然在桌下踹了他一腳,橫了他一眼。
白襯衫小帥哥有些委屈了,想說什麼,最終癟嘴,還是忍住了。
行之若的笑僵硬得有些不自然了,“小天,不要欺負你弟弟。”
突然一個傢伙小身子板上裹著一團墨綠的錦緞,就這麼一陣風似的掃了過來,撲在了行之若身上,死死抱著她的腳,仰著頭,脆生生的喚了一聲,“娘。”
行之若摟著,警惕的望著四周。
幸好後面沒來人,只有一個五歲大的男孩,美得很燦爛,耳朵上戴了一個紅耳釘,“媽咪,爹地們都在找你呢。”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