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深之的失蹤,沒有人給予過多的關注,府上護衛侍從都知道什麼應該睜一隻眼,什麼應該閉另外一隻眼。
越捷飛只負責楚玉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他就算看見,也會轉眼忘記。
桓遠雖然知道楚玉從他這裡調走一筆錢物,卻沒有多加追問。
而容止呢?
竹林的綠意之中,青石臺的十九路縱橫棋盤上,漆黑與雪白的棋子殺伐從容,容止半邊身子倚在青石臺邊,深沉的眉宇之間有一絲慵懶的倦意,他手邊放著一碗漆黑的藥汁,苦澀的藥味彌散開來,沖淡竹葉的清香。
容止散漫的笑道:“沈深之?”
坐在棋盤另一方的墨香想了想,道:“是的。”
“不用去理會。”容止端起藥碗,輕輕的吹了一下,蒼白的嘴唇輕輕開啟,他長長的眼睫如簾子般半斂,蓋住深不見底的眼眸,“放任。現在不比從前,公主在栽培桓遠,我們作壁上觀便好。”
墨香猶豫一下,忍不住又為容止有些不值:“這些年來公主府一直是公子打理的。”
容止含笑喝了一口藥,打斷他道:“但終究是屬於公主的。”那藥汁味道極為苦澀,墨香送藥來時,曾經偷偷的嚐了一點,苦得他險些嘔吐出來,卻不料容止此時神情平靜如水,好像他方才飲下的是甜蜜的糖漿。
抬起眼來,看出墨香心中所想,容止微微一笑,道:“我並不是個喜歡說道理的人,這兩年來為了你,我破了許多次例,你也該明白我的用心,怎麼如今還如此沉不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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