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說話,問道,“什麼?”那個人卻理也沒理她,旁邊跳過來一個半人多高的猴子,猴子手裡拿著一把笤帚,打量了香姐一眼以後就跳了上去,左掃掃右掃掃,把香姐看得有些呆了,直到遠處那個人生氣的乾咳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忙跑了過去。
香姐掉落下來的這個地方還是個大巖洞,洞頂比上面的那個高了許多,也大了許多,顯得很空曠。巖洞的洞口掛著乳白色的岩石,有的石頭尖上往下滴水,在洞穴裡形成了一條清澈的小溪,若是仔細看,這小溪裡還有一些透明的小魚。小溪沿著一條小溝留向不遠處的洞口,那個白髮男人正在往那邊走。
香姐跟上以後才發現那小溪從洞口邊流向了前面的隧道里面,那個男人好像背後長了眼似的,等她到了以後話也不說就繼續往前走,香姐跟著他往前走,覺得很是彆扭,想了想道,“大叔,這裡是哪啊?”
那人道,“山下。”
“哦,原來這就是山下,那您帶我去哪啊?”香姐又問。
那人道,“山裡。”
“那個,大叔,我能從這裡出去嗎?我相公在外面等著我呢。”香姐問道。
“這裡出不去。”那人冷冷道,“進來就出不去了。”
“啊?出不去了?那我,那我怎麼辦?”香姐一聽他這樣說就忍不住抽泣起來,前面的人走了幾步見她沒往前走,轉過頭見香姐站在那邊哭呢,便冷冷道,“你想哭死在這我也無所謂。”
香姐哪裡會理他,乾脆蹲在地上哭起來,那個人哼了一聲,便不再理她繼續往前走,香姐在那卻想著若是出不去還不如死了算了,這樣想著更是傷心,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哭來哭去頭都暈了,又坐到了地上。
哭了有小半個時辰吧,忽然聽到一聲冰涼又無奈的嘆息,“女人真麻煩。”
香姐抬起頭,原來那個白髮的冷臉男人又回來了,他喊道,“無涯”。香姐這回知道他是在叫那隻猴子,也不理他,過一會兒只聽見走路的聲音,那個猴子從洞裡走出來,看了看那個男人,又看了坐在地上的香姐,走過去伸出毛絨絨的手拉住了香姐的手,小聲的叫了一聲。
香姐抬起紅紅的眼睛看著這個猴子,它又叫了一聲,兩隻爪子握住香姐的手,往上拉了拉,原來是要讓香姐站起來。
香姐從來沒有碰過猴子,被它這樣一拉不由得有些驚訝,哭聲也止住了。那猴子不遺餘力的繼續拉著她,邊拉他邊轉頭看那個白髮的男人,香姐眯起哭腫的眼睛看著那個的男子,他又道,“與其哭死在這,不如想想怎麼出去。”
“你不是說不能出去嗎?”香姐抽搭道。
“我說什麼你都信?”那個人說罷也不理香姐,徑自往前走,香姐聽他這樣一說心裡忽然一動,也是,即便是他真出不去也不代表自己出不去啊,再說了,若是換了今天是大鬍子掉下來,他不管怎麼樣都會想辦法出去找自己的,她怎麼能只會哭什麼都不做呢?
想到這裡她擦了擦臉,站了起來,一隻手拉著那隻猴子跟著那個男人往前走。
這條隧道好像很長,因為小溪的原因很溼潤,不知為什麼,這裡沒有火把光線卻能模糊的看到前面,那個男人因為穿著一身白袍,走在前面很是打眼。兩個人一隻猴走了大概有兩盞茶的時間終於看到了隧道的盡頭。
香姐走出洞口,看著面前的景色不由得有些痴了。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山谷樣的地方,很溫暖,至少比外面溫暖,現在正是晚上,月亮的清輝從山頂處灑下來,映照著洞中的湖泊中,兩個月亮的映照下,這個地方有如仙境。
湖邊有樹、有花草,甚至還能聽見鳥叫,一隻小鹿鳴叫一聲,偷偷從樹叢中探出了腦袋,看得香姐都奇了。
香姐跟著前面的男子繞過湖邊的石子路往前走,繞過樹叢,赫然見到前面一棟漂亮的房子。這個房子好像是用洞裡那種白色的石頭做得,通體是白色帶著淡淡的紅色花紋,若是白天看上去肯定更漂亮。
那個人推開房門,道,“你找地方睡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香姐畢竟是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生怕他離開這裡留自己一個人。
那個人道,“我去睡覺。”說罷就徑自繞過屋子向左邊的路走去,香姐好奇他說的地方在哪裡就跟著他往前走,最後發現他竟然走進一個高高的土堆旁邊的小竹屋裡。
71、山谷桃源
香姐不禁有些奇了,大聲道,“大叔,那邊不是有房子麼,你怎麼在這裡睡?”
那人沒有回答她,香姐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可還是有些好奇,走進那個高高的土堆旁邊,發現在土堆靠著竹屋的那一面竟然有一個石碑,石碑上寫著,“愛妻燕飛之墓”,墓邊上還放著一把漂亮的花,一看就是進來的路邊上那種又大又香的花,花的旁邊是一隻竹椅子,看上去已經很破舊了,似乎用了很久。
“那是我妻子。”冷冷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香姐嚇了一跳,轉過身就見那個男的站在自己身後,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故意跟來看的。”
“嗯。”那個人哼了一聲,轉身走到那個搖椅上坐下、靠好,空曠的天地中響起了有規律的“吱呀吱呀”聲,是搖椅的聲音。香姐甚至有些擔心這個椅子會不會被他壓壞了。
剛才一直沒跟過來的無涯手裡捧著一張毯子走過來,像個盡職的僕人那樣蹦著高幫男人搭在腿上。
男人沒有睜開眼,伸手摸著無涯的腦袋,無涯好像很享受似的,蹭著他的腿。香姐看著面前的一墳一人一猴,心裡不知怎麼的,竟捲起了濃濃的哀傷,淚水也就不知不覺的湧上了眼眶。
“你哭什麼?”男人撩起好看的眼簾,好奇的看著香姐。
香姐搖搖頭,道,“只是覺得,你自己在這裡太可憐了。”
“哦?”那個人嘴角微翹,臉上卻頭一次顯現出一種落寞,道,“你去休息吧,明日起來給我做飯。”
香姐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去睡了。”
說完就逃一般的離開了那個地方。是的,逃跑。香姐人生中從沒有那樣的感覺,原來她的生活總是很單純很快樂,從沒想過如果一個人寂寞的度過餘生會是什麼情形。
白色的屋子一共有五間房,房間裡點著漂亮的燈籠,白色繪著花朵的宮紗隔著黃色的蠟燭光芒很是漂亮。香姐先是朝著比較溫暖的左邊走去,推開門以後發現第一間屋子裡三面牆邊都著一排排高大的櫃子,櫃子裡放著一隻只瓷瓶,瓷瓶裡不知放著什麼東西。再往前走,屋子中間竟然是溫泉,難怪這裡面這麼暖和,原來竟然有這樣的地方。
香姐見這裡睡不了,又轉身朝著右邊走去。右邊的第一間是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