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那麼聰明。
姜淮有些懊惱,自己這麼做,太沖動了。
上次她已經提醒過了,他們只是同事。
姜淮的眼神黯淡下去,砧板跺的咚咚響。
肉絲成了肉末。
客廳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猶豫了一下,擱下刀出去。
女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姜淮控制不住的走近,他俯視著女人的睡顏,腰背緩緩的彎下來。
距離停在兩寸距離。
施涼睜開了眼睛。
姜淮的呼吸一窒,整個人都僵了。
他覺得自己的齷齪心思在那道目光之下,無處遁形。
施涼坐起來,“我睡著了?”
姜淮尷尬的面上發燙,眼神躲閃,“嗯。”
施涼好似發覺不到他的窘迫,“那你怎麼不叫我?”
“正準備叫你,”姜淮咳了聲,“面馬上就好。”
不等施涼說什麼,他快步走進廚房,反手拉上玻璃門。
施涼捏了捏手指,又躺回去,盯著天花板的水晶燈,不知道想些什麼。
過了會兒,姜淮端了兩碗肉絲麵放桌上,“施涼,面好了。”
他見施涼過來,就體貼的給她拉椅子,擺筷子,“嚐嚐。”
施涼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麵條,香味撲鼻,她撈了一筷子,吹了吹,就往嘴裡送。
姜淮問她,“怎麼樣?”
“挺好吃的,”施涼有些意外,“看不出來,你還會這一手。”
姜淮看著她吃,“我一個人過,不想家裡多個陌生人,所以什麼事都自己做。”
施涼隨口問,“為什麼不找一個?”
姜淮說,“太忙了。”
施涼繼續吃麵。
姜淮看她挑著肉絲吃,“你呢?”
“我?”施涼的聲音模糊,“和你一樣,忙的。”
姜淮學她,也用了隨意的口吻,“施涼,你有喜歡的人嗎?”
施涼喝口湯,“有啊。”
姜淮的心一緊,是同居的那個人吧,他還是問了,“誰?”
施涼笑了,有幾分媚態,“我自己。”
姜淮,“……”
他想問,那跟你同居的人又是哪個小朋友,可他們是同事,這樣的問題,過了。
施涼吃飽喝足,瞥一眼男人未動的那碗麵,“你不吃?”
姜淮回神,“吃的。”
他低頭撈麵,三兩下就解決了。
施涼沒瞎,知道肉絲全在自己碗裡,她還是若無其事,“我回去了。”
姜淮立即擱下筷子,“雨很大的,也在打雷。”
施涼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很晚了,”姜淮說,“你一個女人很不安全,在這裡住一晚吧。”
“我去樓上睡。”他又說,“樓上是我大學同學租的。”
施涼的眼睛微微一眯。
姜淮覺得這個女人現在的樣子,很像狐狸,耳邊響著笑聲,“那麻煩了。”
他收拾了碗筷去洗,“等會兒。”
“不急,”施涼轉著打火機,“姜淮,你適合戴眼鏡。”
姜淮洗碗的動作一停,又繼續,把廚房擦了,他去衛生間,拿出隱形眼鏡,戴上原先的無框眼鏡。
鏡子裡的男人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斯文,鼻樑上架了副眼鏡,像滿腹經綸的大學教授。
姜淮摸了摸臉,他自言自語,“也不差啊……”
小|鮮|肉有什麼好的,早晚也會變成大叔,他只不過是走在前面而已。
姜淮握住門把手,又退回去,把臺子上的隱形眼鏡盒丟進垃圾簍裡,他戴不習慣,以後不會再戴了。
施涼看到姜淮從書房拿了電腦,她的眼角抽了抽。
姜淮順著女人的視線,停在手裡的筆記本上面,他笑道,“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洗漱用品都是新的,給你放衛生間了,早點睡,明天見。”
說完就走,姜淮怕自己再不走,就不想走了。
施涼扶了撫額,她忘了,姜淮是個工作狂。
十點多,容蔚然的電話打來,劈頭蓋臉的問,“你在哪兒?怎麼還不回來?”
施涼在客房躺著,“我晚上不回去了。”
容蔚然咆哮,火山爆發了,“我問你在哪兒?”
施涼輕描淡寫,“同事家裡。”
容蔚然的呼吸粗重,“哪個同事?”
施涼還是那個語氣,不鹹不淡道,“容蔚然,我跟你只是一場遊戲,別干涉彼此的生活。”
那頭啪的掛掉電話。
施涼曲著手指一下一下點著,在點到第四下的時候,手機嗡的聲響,接通就是暴怒的吼聲。
“對,就是遊戲,現在遊戲還沒結束,規則是我說了算的,你他媽有資格指手畫腳?”
容蔚然冷笑,“給你半小時,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你這破房子裡的東西全砸了。”
施涼把手機扔一邊。
片刻後,她給姜淮留了張紙條,打車回去了。
雨還在下著,沒停的跡象,夜晚的溫度透著涼意,風裹挾著雨,來回飄蕩。
小區靜悄悄的,連只出來覓食的貓都沒有。
施涼走進樓道,收傘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你總是不準時。”
煙霧裡,容小少爺斜斜的靠著牆壁,等著呢。
施涼按電梯,沒看他。
容蔚然把菸頭掐滅,長腿一邁,跟著她走進電梯裡。
兩人沉默著進門。
下一刻,施涼就被容蔚然壓門上,吻粗|暴,兇|狠。
施涼推他,“我今天不想做。”
容蔚然被推開了,眼睛噴火,她憑什麼拒絕自己?
大晚上的不回家,是不是找了個相好的,不跟他玩兒了,想提前結束?
腦子裡亂哄哄的,理不清,容蔚然很生氣,氣的心臟疼,他又壓上去,發了狠。
施涼越反抗,容蔚然就越憤怒,他抬起手臂揮過去,在半空莫名的停頓,發現自己竟然捨不得打她身上其他地方,只好挑上屁|股了。
“勾|三|搭|四,還想跑人那兒過夜,行啊你,到處浪,過的比我還瀟灑。”
容蔚然暴跳如雷,手一下接一下打著,施涼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耳邊是青年咬牙切齒的聲音。
“想要我怎麼著?吃醋,還是生氣的找出人,打一架?告兒你,老子不在乎!”
“不過就是玩兒,你他媽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