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是沒看到,趙世昌臉都青了,我爸媽也嚇的不輕。”
青年惡狠狠的嘆息,咬著牙喃喃,“你這個妖精,害了我。”
片刻後,他的呼吸漸漸均勻。
原本閉著眼的施涼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清明,並無一絲睡意。
壓在胸前的胳膊很沉,她給拿開了,又壓上來,繼續抓著。
身後的青年不知道夢見什麼,美滋滋的砸了幾下嘴,呵呵笑了兩聲。
施涼望著窗戶,月光朦朧。
青年安靜了一會兒,夢像是變了,他罵罵咧咧,還揮動拳頭,腿也在半空亂踢。
施涼及時躲開,聽著青年大聲吼叫,“你他媽敢傷她,老子殺了你——”
“王八蛋,你找死!”
青年在夢裡發狂,神情恐怖,他的身子翻過來,後背貼到床,疼醒了。
施涼開燈,“怎麼了?”
“後背好疼,”容蔚然閉著眼睛,眉頭皺著,“姐,你哄哄我。”
施涼一掠而過怪異,她摸摸青年的頭髮,“睡吧。”
談不上哄,卻是她的極限。
青年難受的哼哼唧唧了一會兒,聲音慢慢弱下去。
施涼請了一週的假,盛光德喝不到花茶,心煩氣躁,一天對著姜淮問兩三遍。
姜淮這幾天上火,嘴上起泡了,也煩,什麼都不順心。
“董事長,這是您要的資料。”
盛光德翻翻,擱一邊,渾身上下,哪兒都不得勁。
姜淮瞧在眼裡,不清楚董事長這樣,是因為施涼請假了,喝不到對方親手泡的花茶,還是因為那個陳瀝瀝。
不過好像施涼請假後,董事長找陳瀝瀝的次數少了。
姜淮下班後,張範拉他去高檔會所喝酒。
倆人都是三十多歲,精英打扮,高大穩重,在公司就廣受青睞。
卻一直都單著。
原因不同,姜淮是工作狂,毫無生活樂趣,張範是還不想跳進婚姻那座墳墓裡。
姜淮戴不習慣隱形眼鏡,又戴上原來的無框眼鏡,禁|欲氣息重新回到他身上。
那是假象。
他以前只顧工作,現在有欲|望了,從一個月前開始的,一個月後,會做羞|恥的夢。
常常醒來,會感到空虛,不滿足。
張範是這裡的常客,他一來,經理會意的把最好的都叫過去了。
姜淮一個沒要。
張範嗤笑,“你還真挑剔。”
姜淮跟張範不同,他要跟誰做|愛,得很喜歡,才會想做。
張範身邊坐著個女生,模樣清純,大眼睛明亮,她穿的超短裙,兩條腿併攏,顯得有些青澀,緊張。
不曉得張範對女生做了什麼,她開始發出細細的聲音,要哭不哭的,特別撩|人。
張範發現姜淮竟然視若無睹,絲毫沒反應,要不是知道對方的秘密,他還真會以為是個gay。
急需發|洩,張範掐了香菸,帶著女生走了。
到門口時,他往後甩了句,甚是隨意,“下週二公司辦新產品釋出會,施涼的禮服我這邊給她張羅了。”
言下之意,那天施涼會出現。
包間裡安靜了。
那種安靜被酒精和煙味攪混,會讓人有一股變|態的興奮。
姜淮隔著褲子看看,他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拉開了西褲拉鍊……
第二天,施涼聯絡姜淮,讓他來拿治療睡眠的藥茶。
姜淮看到玄關的高跟鞋旁有一雙皮鞋,他怔了怔。
只一眼,就掌握了倆個資訊,鞋是手工定製的,很昂貴,說明對方身份不一般。
款式年輕時尚,應該是個年輕人。
她是有意的,這麼做既能顧全他的臉面,不會把同事的關係變的難堪,又能讓他知難而退。
很聰明。
姜淮神色複雜,終是沒問什麼,對著面前的女人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回了公司。
盛光德喝上藥茶,夜裡被噩夢驚醒的情況有減輕,他的精氣神又好了。
這一好,覺得體內有東西上下流竄,就想做點什麼,來舒緩舒緩。
盛光德去外地出差,帶了陳瀝瀝。
這事只有姜淮知道。
他辦事周到,盛光德放心。
兩天裡,除了開會,盛光德都在酒店,在陳瀝瀝身上。
年輕小姑娘身體好,韌性更好,經得起折騰,又會一些新鮮刺激的東西。
盛光德的欲|望得到淋漓盡致的照顧,他覺得整個人都年輕了許多。
陳瀝瀝踮起腳尖,整理著他的衣領,“董事長,我去車站了。”
盛光德給她一張卡,“回去洗個澡,明天準你一天假,好好逛逛街,買買東西。”
陳瀝瀝睜大眼睛,“董事長,這個我不能要。”
她咬唇,“您把我當什麼了?”
盛光德看到小姑娘哭了,很委屈,也傷心。
她哭著說,“我是真的喜歡您。”
盛光德想,他是真的老了。
竟然對這種真假難辨的喜愛沒了抵抗力。
“別哭了。”盛光德把人抱在懷裡,手擦著她臉上的淚,“卡不要就不要吧。”
卻不曉得是怎麼了,陳瀝瀝哭的更兇,她嚎啕大哭,彷彿經歷過什麼悲痛的事,這一刻從記憶里拉扯出來了。
盛光德無奈的哄著她,想起自己的女兒,還有那個死去的孩子。
他的面部肌|肉|抖動,將詭異的念頭掐滅,望著懷裡的女孩,“怎麼了?”
陳瀝瀝哭的不成樣子,“我想家了。”
盛光德記得她的父母雙亡,死於意外,說想家,就是想親人了,是個可憐的孩子。
說起來,這孩子比馨語還小。
陳瀝瀝在盛光德懷裡哭了很久,眼睛腫著,小臉上有淚痕,唇|咬的發紅,楚楚可憐。
盛光德按耐不住,把她多留了半小時,做了一次才讓她走。
“小陳,我讓姜淮送你去車站吧。”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
陳瀝瀝乖巧懂事,從不貪得無厭,不懂分寸,盛光德之所以沒跟她斷聯絡,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在盛光德臉上親了一下,陳瀝瀝出了房間。
她踩著厚軟的地毯,往電梯方向走,臉上的笑容消失無影,表情也在那一刻變了。
胃裡泛噁心,陳瀝瀝跑進衛生間,關上門吐了出來。
盛光德是在下午動身回的a市,王琴親自在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