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柯修……為什麼要道歉？“你還是不是你，我還是不是我”，這樣的柯修，看起來確實不像他。

所以，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我知道你很累，”螢幕裡的柯修繼續說，“但請……不要忘記，”男人金棕色的瞳孔裡竟然流露出葉萱從未見過的悲哀與苦澀，“醒過來吧，小萱……”

“你！”她霍然站起身，這句話，這句話曾經有人對她說過！“你是不是……”葉萱的胸脯劇烈起伏著，心跳得飛快，“你是不是顧寅誠？！”

但下一刻，螢幕啪的一聲熄滅了，不再有人回答她。葉萱瘋了一樣地撲到視訊器前，拼命除錯、拍打，螢幕依舊黑漆漆的毫無反應。她顫抖著開啟裝著晶片的驅動盒子，接著便踉踉蹌蹌地跌倒在地——那裡，絲毫沒有晶片的影子，空空如也。

到底是她瘋了，還是她從頭到尾都在做夢。

身後的男人忽然動了動，埋在她頸側的腦袋輕輕磨蹭著，大手在葉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摸索了一陣，夏懷謹發出一陣心滿意足的咕隆聲，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麼夢話，就又窩在葉萱背後睡了過去。

葉萱的心一瞬間安寧了下來，她確定自己沒有瘋，而身後這個如此鮮活的男人，又如何能是夢境可以構造出來的。她經歷過的每一次悲歡，感受過的每一次悸動，所有的心跳，所有的愛戀，在這一刻，全數加諸在了她的靈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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