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朕……沒事吧?”
她的身子素來不錯,飲食起居全是由靈犀把關著,想來是不會有異常的。可是看他這副模樣,不像是騙她吧。
再說這廝也沒有理由欺騙她吧。錦畫暗暗蹙眉。
顧嶼之斂起笑意,正欲開口,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陛下真有雅興,這麼晚出來賞梅。”
聽著這清冷悅耳的聲音,錦畫身子一顫,然後才淡定道:“國師你不也是如此嗎?”
國師大人抬頭看著紅梅下的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驟然一緊,緩緩吐出一句話:“西衡使者的簫聲倒是不錯。”
顧嶼之淡淡撩唇,行禮之後遂道:“雪夜紅梅,便按捺不住,可是擾了國師的美夢了?”
國師大人毫不顧忌的執起錦畫的手,將那軟弱軟弱無骨的小手納入掌心,“小貓兒淘氣跑了出來,便出來尋尋……”他看著眼前的男子,繼續道,“沒有貓兒,可是無法安睡。”
早就聽聞這曦元帝與國師的關係不一般,如今看來,果真是此言非虛。顧嶼之從容淡然,拱了拱手,“不打擾國師您尋貓了,在下略有睏意,先行告退了。”
見這顧嶼之三言兩語便走了,錦畫心裡可是癢癢的,方才他的話可還未說話呢。
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見眼前的少女心不在焉,國師大人眸色一沉,語氣卻是溫柔的,“若是陛下喜歡,微臣可以去學。”他伸手覆上她的臉。
錦畫聽言一愣,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而後卻是哭笑不得。心想著這廝不會是以為自己看上那西衡使者了吧。
“朕沒別的意思。”
聽著這般嬌嬌弱弱的語氣,國師大人的心都軟了,薄唇一勾,道:“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無意。”
雖然他不喜歡他的小貓兒看別的男子,但是他也知這只是純粹的欣賞,別無他意。
心裡頭不舒服,卻是真的。
“對了。”錦畫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眼瞧著容樞,“方才那顧嶼之說朕身子有些異樣,可是這幾日御醫都說一切如常,怎麼會……”話未說話,錦畫卻覺著這容樞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怎……怎麼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腦袋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國師大人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熟稔的揉著她的發頂。
見她不語,錦畫心中的疑慮更大,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倒不信他會害自己,畢竟她有感覺,這容樞對自己絕對不會有謀逆之心。
可是這種被瞞著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纖白的手指自額頭留戀至臉頰,清冷的話語宛若碎玉,“你身子並無異樣,只不過……體內有蠱。”
蠱?
錦畫愣愣看著容樞,“那這蠱……”
“不會傷身子,只不過會忘記一些事情,還有就是愛睡覺。”他輕笑著,親暱的颳了刮她的鼻子。
錦畫還是覺得有些恍惚,若真的只有這樣,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可以解嗎?”既然聽起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蠱,那解起來應該不會很費勁吧。
國師大人沒有回答,只是順勢將她攬進懷裡,“既然顧嶼之可以看出你身子有異樣,想必也有解蠱之法。”
錦畫心頭一喜,露出腦袋問道:“是嗎?”
這雙明眸漂亮到讓他移不開視線,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嗯。”
作者有話要說:
乃們放心,顧嶼之不會很狗血的喜歡上我們陛下噠= =。不是所有人的口味都和國師大人一樣噠
話說這個名字有沒有一種耳熟的趕腳O( ̄︶ ̄)n
☆、第三十八章 欺負
絳桃閣
“你這意思……是要給我牽線?”初雲莞爾一笑,斜睨著身側的錦畫。
錦畫笑得樂呵呵的,道:“也不是啊,畢竟這事兒勉強不得,只是讓你先看看。”
那顧嶼之人品相貌皆為不錯,她看著也十分欣賞。
雖然沒有過多的相處,但是這顧嶼之是一個絕佳的好男子,她悄悄打探過了,顧嶼之二十有二,卻尚未婚配,且沒有心儀之人。
這簡直是太好了。
初雲長嘆一聲,繼而看著外頭道:“只是隨便一提,沒想到你居然上心了。”
錦畫耷拉著小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要告訴我你還想著楚恆遠?”
初雲笑了,原是嬌媚的臉頰更是明豔照人,一雙好看的美眸似是泛著春水,青蔥般的指尖撫了撫眉心,“雖然沒有完全放下,如今卻也沒有像當初那樣難受了,大概……很快就會忘記吧。”
這話聽著誰會信,錦畫雖然遲鈍,但是初雲對楚恆遠的感情,她怎麼可能不知。如今楚恆遠已經娶妻,她自然是斷了念頭,不過卻不會這麼快忘記。
感情這回事,男人到底比女人放得下。
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錦畫也不說什麼。
但願早些忘掉了。
***
國師大人特地去了鴻鳴閣,據說是和這西衡使者……討教棋藝。
誠然,誰也不會懷疑國師大人這個拙劣的藉口。西衡使者亦是難得的溫潤君子,與國師志趣相投倒也不意外。
一杯清茶置於手邊,清澈的水波中茶葉遊曳,浮浮沉沉,清幽的茶香伴隨著嫋嫋的白霧飄出。
白袍男子低頭小啜一口,繼而唇畔染笑,看著對面的男子道:“這茶委實不錯。”
國師大人容色淡淡,語氣卻是謙和有禮的,“使者喜歡便好。”
顧嶼之放下手中的茶盞,“國師客氣了,家兄常向在下提起,對國師你可是欽佩不已。”
提到顧嶼之的兄長,國師大人淺淺一笑,不如方才那般疏離,“屹之兄近些日子可好?”
顧嶼之素來以自己的兄長為豪,但是如今一提卻是唏噓不已,“好倒是好,只不過如今嫂嫂有孕,我那兄長原就將其當成心頭至寶,如今卻是更甚了。”
——他那兄長可是寵妻成癖。
顧屹之與其妻子的事情他倒是有所知曉,國師大人想到了什麼,面色泛柔,“如此便好,代我向屹之兄問好。”
顧嶼之含笑點頭,“國師今日來,只怕是為了你那……貓兒?”
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沉,國師大人尚未不悅,聲色低沉道:“……可有法子?”
他知道此人擅長醫術,如今恰好來大昭,想必是天意。
顧嶼之緘默不語,淡然的淺啜一口清茶,微微抬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