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喜歡。”
不知道怎麼回事,錦畫心裡感覺酸酸的,她忍不住抱緊他,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茶香味,好聞的緊。
過了許久,國師大人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錦畫,薄唇微揚,噙著淡淡的笑意,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青絲,俯身親了一口。
睡吧,我的小貓兒。
***
自從楚恆遠娶妻之後,初雲並沒有錦畫想象中的那樣傷心難過,反倒是靜了來心,不像以前那樣野了。
但是身為女子,不可能終身不嫁,初雲已經十七了,這般美好的年紀,是該找一個好的男子來好好疼愛。錦畫不止一次提過此事,但是都被她拒絕了,可是這次她卻應允了。
看來她果真是放下了吧。
楚恆遠雖然是才貌俱佳的好男子,但是做不到一心一意,如今放下了也好。錦畫突然想起了容樞,便不由得嘟囔一句:也不知這廝對自己是不是真心。
其實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不管是不是真心,她都沒法子好好嫁人,當初被容樞推上這皇位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再如平常的女子一樣。饒是沒有這事兒,恐怕身為公主的她也不可能嫁得稱心。
如果容樞能一直這樣寵著她,倒也不錯。
只要不要老是欺負她就好了。
這廝如今是光明正大的住進了她的寢殿,眾大臣又是聯名上奏,定要給這勞苦功高的國師大人一個名分。
她心裡苦啊,說什麼自己與他是兩情相悅,可是她壓根兒什麼都不記得——只記著他老是愛欺負她。但是她又不傻,心裡還是有感覺的,只不過這種忘記的感覺委實不好。
錦畫看著手中的畫卷,這定安城的青年才俊輩出,但是看來看去也比不上楚恆遠那貨。錦畫無奈放下手中的畫卷,抬頭看著外面。
“陛下,先吃點東西吧。”靈犀見自家的陛下一臉的疲憊相,遂道。
錦畫哪裡有胃口吃東西,這初雲將自己的終身大事交給了自己,她定然是要好好把關的。可是這些男子品性如何她又不瞭解,真是太傷腦筋了。
錦畫一臉苦惱的從乾和殿出來。
外頭臘梅盛開,點點殷紅綻放在枝頭,在這片白雪皚皚的素色中宛若妖嬈的美人兒。錦畫一時興起,隨手摺了一枝臘梅,便聽得耳畔有腳步聲,伴隨著一聲“微臣參見陛下”。
素手執著手中的梅花,錦畫看著身前恭敬行禮的男子道了一聲,“起來吧。”
來人正是薛皓然。
錦畫一想,許是方才那國師召見。她細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問道:“薛愛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朕給你指門親事啊。”
薛皓然身形一顫,抬眼瞧著眼前的陛下。
正值隆冬,嬌花一般的少女被銀色的狐裘緊緊裹著,白皙的小臉紅潤嬌嫩,雙眸含笑正靜靜瞧著自己。
怎麼看也不像是爹爹口中那個兇殘嬌縱的陛下,可是爹爹卻說自從這陛下纏上了國師之後,國師的氣色差了很多,據說是……是被榨、幹、了。
國師大人是他心中仰慕敬佩之人,不僅氣質溫潤,談吐風雅,待人更是謙和有禮,讓他等望塵莫及。如今一心一意輔佐陛下,讓大昭國得以日漸昌盛,可謂是勞苦功高。
“勞陛下費心了,微臣還未想過此事。”爹孃也不知一次提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但是他未曾遇見心儀之人,不想草草成親。他薛皓然要娶的女子,必然是知書達理,與他能舉案齊眉的。定安城的大家閨秀不勝列舉,個個才貌雙全,但是卻沒有一個讓他心動的。
未想過?錦畫心中嘟囔了一句。然後伸手拍了拍薛皓然的肩膀,嚇的薛大將軍連連後退,錦畫一時愣住,木然道:“朕……朕有這麼可怕嗎?”
薛皓然哪裡敢說這陛下可怕啊,只不過自小聽從自家爹爹的薛大將軍可是對陛下惶恐至極,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微臣……微臣還有要事,所以……”
“什麼要事?比朕還要重要嗎?”容樞那邊她不敢發脾氣,可是怎麼說她也是個皇上啊。這大昭難不成人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微臣不敢。”薛皓然冷靜道。
錦畫眸色冰冷,唇角一勾道:“既然不敢……那就替朕摘幾株梅花吧。”末了還補充道,“朕要最上面的。”
薛大將軍看著這個嬌縱任性的陛下,眉頭微微一皺,“微臣遵旨。”
語罷便一個騰身躍了上去。
不愧是大昭國戰功赫赫的大將軍,這輕功委實了得。
錦畫看著紅梅怒放間的瀟灑身影,腦海之中隱隱浮現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容樞。
“陛下,這些夠嗎?”
薛皓然的聲音讓錦畫回過了神,結果了他手中的幾株紅梅,笑容晏晏道:“薛愛卿辛苦了,朕很喜歡。”
嬌顏少女湊近,聞著手中紅梅的芬芳氣息,薛皓然心想著:這般嬌氣的少女,是怎麼把那仙人般的國師大人……
想到不純潔的畫面,麵皮極薄的薛大將軍臉紅了。
錦畫一臉狐疑的看著微微低頭的薛皓然,愈發覺著這大將軍不錯,可是……饒是再不錯,若是沒有感情,這成了親也不會幸福的呀。
一臉嘆息的錦畫拍了拍薛大將軍的肩膀,“薛愛卿有事就去忙吧。”她暫且放他一馬,可不能好好耽誤了人家的大好姻緣,至於初雲……要不就自己一塊兒陪她終老吧。
哼~她才不要給容樞名分呢。
***
錦畫雙手托腮,看著瓶中插著的臘梅發呆。
素白的纖手不耐煩的扯下幾片花瓣,小嘴翕了翕,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直到身後之人將她環在了懷裡。
“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壓的極低,好似一片羽毛拂過心頭,極為悅耳。
“薛皓……”錦畫脫口而出卻立馬住口——因為她感受環著她腰際的那雙手臂驟然收緊。
國師大人咬了咬她的耳垂,語氣似是嘆息,“若是喜歡梅花,微臣可以效勞,何必麻煩外人。”
錦畫細細咀嚼他的話,他就不是外人了嗎?
“嗯,朕知道了。”她也沒心思反駁他。
察覺出來自己的小貓兒心情不是很好,國師大人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明明是極為曖昧親暱的姿勢,卻一本正經的談論著國事,“下月西衡國的使者會來大昭,屆時陛下要盛裝出席,好好款待。”
錦畫皺著眉頭,“西衡國?”
“嗯。如今大昭日益壯大,西衡國卻也不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