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道歉,方爾傑不禁挑眉,“幹嘛跟我道歉?”吃虧失身的可是她耶!
“就……”汪語茉飛快抬眸瞄他一眼,又丟臉地垂下眼眸。“你身上的傷……”
“哦……”看著胸口的咬痕,方爾傑聳肩,“這不算什麼,後面才精彩,你看。”他轉身讓她看她的傑作。
汪語茉好奇地揚眸,看到他背上全是抓痕,小臉幾乎快燒起來了。“哦……”她用棉被包住臉,她不想見人了啦!
她的反應逗笑了他,可笑意褪去,黑眸卻閃過一絲深沉。
碰了不該碰的,這下該怎麼辦呢?
情慾過去,理智就上來了,方才他醒來,就看到睡在他懷裡的她,小臉蛋猶泛著紅暈,安穩地被他摟在懷裡。
她睡得很沉,身體香香軟軟的,雪白的肌膚沒一絲完好,全是他留下的痕跡,密密麻麻地刻在雪胴上,連私處旁的嫩肉都有他的咬痕。
昨晚他意外地失控了,甚至忘了做防護措施,發洩在她體內而忘了退出,甚至不只一次。
他沒想到她會讓他失控,聽著她的低泣,他佔有得更強烈,那細細的呻吟像魔咒,讓他一次又一次地要她。
在男女情事上他向來剋制,雖然放浪,可他總是保持著一定的冷靜,沒想到昨晚他卻整個沉迷了,嬌美的身體出乎意料地甜美,讓他怎麼也吃不膩。
可是……她不能沾惹呀!
她不但離家出走,還一副出身好人家的嬌貴模樣,她不是能玩玩的那種女人呀!
明明理智都一清二楚,可還是忍不住把人家給吃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方爾傑摸摸鼻子,他知道汪語茉喜歡他,只是天真的她還沒發現。但現在兩人上了床……
“方大哥……”怯怯的聲音從棉被裡傳出。
“嗯?”掩去眸裡的深沉,方爾傑噙著笑揚眸看她,見她仍低垂著臉,不敢抬頭。
“那個……”汪語茉咬著唇瓣,支支吾吾的。“昨天晚上……我們……嗯……就上、上……”
“上床。”他幫她說出來。
“呢……對。”她點頭。
方爾傑看到她連耳根都紅了,黑眸忍不住浮上笑意,玩味地欣賞她羞窘的模樣。
淡淡的陽光自窗簾穿透到她身上,小小的身子包在棉被裡,光暈照在她臉上,隱約透著瑩白光澤,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及肩的長髮垂落,微微蓋住臉,卻掩不住那緋紅薄暈,
也掩不住散發的無瑕氣質。
方爾傑不由得怔了目光,胸口突然緊縮一下,他忍不住上前,想伸手將她抓進懷裡。
“就……當作沒發生過。”
低低的咕噥讓他停住動作,瞬間回神,濃眉輕擰,疑惑地看著她。“你剛剛說什麼?”
“就……”汪語茉幾乎快把頭埋進身體裡了。“昨晚……當作沒發生過……我們……就、就把它忘記……”
“忘記?”她說的意思是他理解的那個嗎?
“嗯……這樣對大家都好……”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耳朵越來越紅,怎麼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說出這種話,可是她又不知該說什麼。
她又不可能要他負責,畢竟昨晚她也有錯,是她引誘他的,而且她有清黎哥了,再過不久就要回去嫁人,她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胸口突然刺痛了一下,汪語茉困惑地皺了皺眉,覺得胸口悶悶的,像壓了塊大石頭,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嗚……這一定是因為對不起清黎哥的關係,她爬牆了啦!
方爾傑瞪著她,仔細地問清楚。“你的意思是為了我們兩個好,昨晚我們上床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
“嗯!”汪語茉點頭。
見她點頭,方爾傑的眉頭皺得更緊。
很好,她的話出乎他意料之外,卻極符合他的需求,這下他不需要煩惱怎麼處理和她的關係了,因為她已經先想好了,主動幫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可想是這麼想,眉眼的皺摺卻怎麼也解不開。
瞪著她低垂的腦袋瓜,方爾傑心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他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世故而成熟的話,這跟她單純的個性一點也不相符。
再說,她不是喜歡他嗎?那為什麼……
方爾傑差點想開口問她為什麼,可開口前卻又止住話語,他問幹嘛?她的話不就是他要的?
應該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以往這番話都是他對女人講,這是第一次有女人對他說這種話,而且還是由汪語茉的嘴裡說出來,所以他才會不能接受……
雖然低著頭,可汪語茉還是感覺到方爾傑迫人的視線,她不由得慌亂起來,“我、我先去洗澡。”抱著棉被,她慢慢地爬下床,忍著痠疼,快步跑進浴室,躲開他的目光。
一關上門,她立即貼著門緩緩滑坐在地。
“老天……”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她低低呻吟,小臉煩惱地揪成一團。說是這麼說,她怎麼可能真的當作沒發生過嘛?
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她看得臉紅心跳,臉蛋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了。她甚至看到腿間的咬痕,手指忍不住碰觸,身體竄過一抹火熱,讓她整個心慌意
亂。
他的吻、他的喘息,他狂烈的進出貫穿她身體的每一處……汪語茉不由得戰慄,腿心甚至泛開一絲酥麻……
“哦……”她羞得將臉埋進膝蓋。
她怎麼可能忘得了……
第六章
小丫頭在躲他。
同住一個屋簷下,她又在他的地方工作,能躲到哪去?可她還真的躲了,而且躲得很明顯。
早上,他下樓看到的是餐桌上簡單的早餐,旁邊還壓張紙條,說她去鎮長那幫忙,今天就不回診所了。
OK!他聳肩,不以為意。
晚上,他煮晚餐,聽到開門聲,轉頭還沒說一句話,汪語茉就已急促開口,說她在鎮長那吃飽了,她累了,先去洗澡睡覺了。
話說完,人就匆匆跑上樓,小腦袋一直低垂著,完全沒抬頭看他。
他挑了挑眉,看了時間一眼,不到八點,這麼早就要睡?
而這情形,持續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
拿起餐桌上的紙條,方爾傑懶懶挑眉,不錯,今天有創意了,不是去鎮長那,而是去花店幫忙。放下紙條,他看著桌上的早餐。
烤好的土司和牛奶,連個荷包蛋也沒有,因為那丫頭連蛋也不會煎,而他就這樣連吃了三天的烤土司和牛奶。
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