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疑了一下，心裡翻滾。

梁藝軒掛了電話，靠在門上，笑道，“我可能得先走了。”

雖然看著是對屋裡的人說的，實際上他的眼睛看著林雅，林雅邊收筷子邊笑著說道，“走吧。”

他深深地看了林雅一眼，點點頭，又跟大叔跟大哥打了招呼，這才轉身出去。

陳夢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嘆了一聲。

林雅把碗筷放進出來，大叔在一旁問道，“你跟藝軒，是不是分了？”

林雅手頓了一下，笑道，“是啊。”

大叔嘆口氣，“你們倆都不是普通人的命啊。”

林雅輕笑，“哪裡不普通了？就是太普通了，才會被現實給壓垮。”

大叔搖搖頭，不再說話，繼續弄碗筷。

洗好了碗，林雅擦擦手出來，陳夢雲咬著吸管靠在門邊，抬高下巴對她說，“有煙嗎？去抽抽？”

“有。”

林雅跟摸過桌子上大哥的煙，塞到陳夢雲手裡。

陳夢雲一看，有些嫌棄，至少也得抽好點的，林雅含笑，“不要啊？那就沒了，要買的話得出門，外面那個穿黑色上衣短褲的男人應該還在。”

陳夢雲一哆嗦，立即拿了煙，拽著林雅說道，“走，跟我一塊抽去。”

林雅帶著她上了天台。

陳夢雲看著這佈滿青苔的地，“就像我小時候逃課的樓頂。”

“是啊。”

林雅手扶著欄杆，看著下面的巷子，還是那一堆垃圾跟棉被，陳夢雲咬著煙，挨著她站著。

林雅從她手裡拿過煙盒，也點了一支放進嘴裡，吸了一口，白皙的細長手指夾著煙挪開，一絲煙霧從嘴裡緩緩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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