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太好地點點頭。
“這秋耀月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出血
,但是出血不少,咱們得盯著點,這幾天她應該會發燒,要細心看護。”哈維揉了揉腦門,有些疲倦地道。
沙娜亞點點頭,謹慎道:“國師放心,我會注意的。”
哈維這才打了哈欠慢慢地走出內賬,誰知他才出大帳門口就被一道悅耳幽沉卻冰冷的聲音喚住了。
“哈維大祭司,真是有心了。”
哈維渾身一僵,轉過臉看向不知何時出現,正懶洋洋環胸靠在不遠處木柱邊上的秋耀日。
“呵呵,為我王盡力罷了。”哈維摸著鬍子笑了笑。
“看你的樣子,本王美麗的皇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她可真是幸運。”秋耀日似笑非笑地挑了眉:“大祭司的醫術竟如此高超,本王應該怎麼感謝你呢?”
他這麼說著,眼底的詭冷寒光卻讓人不寒而慄。
哈維打了個寒戰,乾笑了幾聲:“您客氣了……。”
秋耀日輕勾了下唇角,轉身離開,身邊跟著的年輕士兵立刻跟了上去。
他低頭在那面容清秀計程車兵耳邊輕說了點什麼,指尖戲謔一般輕掠過那士兵的下巴,那士兵瞬間臉紅到了脖子。
秋耀日似心情很好地離開了。
哈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他身邊那個士兵是誰?”
不知什麼時候悄悄跟出來的沙娜亞輕神色有點複雜:“那是他的親兵,不過也有人說是他床伴,日殿下身邊從來不缺美貌的女子和……兒郎。”
似乎感覺身後有人在議論自己,秋耀日忽然回頭看了過來,他冰冷靡麗的目光正對上沙娜亞的眸,他輕笑了一下。
沙娜亞心中莫名地一跳,竟不由自主紅了臉,隨後還是繼續道:“他在左軍時便聽說與某些年輕好看的兒郎有些不同尋常的往來。”
“荒淫放蕩!”哈維忍不住冷叱,皺起眉:“可汗竟然和這種人面獸心的東西合作,也不知是不是與虎謀皮。”
方才那人分明是在威脅他——就因為他救了秋耀月的命。
沙娜亞看著秋耀日修挺惑人的背影,卻不由有些出神。
一道深沉粗糲的聲音忽然在沙娜亞身後響起:“你最好收起心思,那是頭妖獸,小點吃得你骨頭都不剩,還有派人盯緊點帳篷,我怕他會對秋耀月再下手。”
沙娜亞和哈維齊齊回頭,見莫利可汗正一臉陰沉地站在他們身後,皆齊齊恭謹地道:“是。”
……
日子一晃就過了三日。
在秋耀日的斡旋下,中軍和右軍的人似乎都沒有發現女皇陛下出事和營帳裡潛入了犬戎之人。
“嗯,她的情形看起來好多了,只是看著還有點燒,一會喂她點安神藥也順便給她發發汗。”哈維為秋耀月把脈之後含笑點點頭。
沙娜亞也鬆了一口氣:“還好……。”
“看來,本王真是要多謝哈維大祭司和沙娜亞治好我親愛的皇姐了。”一道帶著放肆的輕笑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哈維和沙娜亞皆是一驚,有些緊張地看向來人,果然見一道高挑的穿著齊整明光甲的身影正站在內帳門口。
陽光在他身上泛出耀眼的光芒,只是那種光芒在哈維和沙娜亞眼裡卻覺得異常冰冷。
彷彿一輪嚴酷冬日裡奪目卻森寒冰冷的太陽。
“日殿下。”沙娜亞柔順地上前行禮,嬌媚地靠在他身上,卻彷彿無意地擋住了他看向床上沉睡的人影的冰冷視線。
這三日,他們至少擋下了兩波刺殺秋耀月的刺客。
“今日就是可汗與日殿下歃血為盟將麒麟大軍拿下的日子,您怎麼還在這裡呢?”哈維倒是並不太客氣地徑自趕人。
他可不希望秋耀月人在自己手上出什麼叉子,更不願意面對面前這個讓人非常不舒服的冷血動物。
“本王來探望自己的姐姐,時辰還早,有何不可?”秋耀日鳳目挑起惑人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向帳內而來。
哈維等人一僵,想要攔住他,卻又不敢攔,只能警惕地任由他走到了床邊。
秋耀日垂眸子打量起沉睡的秋耀月,見她神色雖然蒼白,但是呼吸卻很平靜。
“您看也看完了,該去準備晚上歃血為盟之事了罷?”哈維再次警惕地盯著他,出聲趕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秋耀日看秋耀月的目光專注過分了,讓人覺得相當的詭異甚至……猙獰。
像是草原上的猛獸在盯著自己獵物,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她撕碎吞吃入腹。
這讓哈維大祭司很不安,但是下一刻秋耀日卻忽然淡淡地出聲:“你們都出去,本王有話要與本王的姐姐說。”
哈維皺眉,立刻就要下意識拒絕,卻見秋耀日忽然轉臉看著他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現在就送她歸西,出去罷。”
就是那一眼似含笑,卻詭冷而森然直穿人心的目光讓哈維竟全無拒絕之力,那種陰暗暴戾的感覺彷彿他只要拒絕便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餵狗。
他說不出拒絕的話,沙娜亞更在那種詭異強大的氣息下大氣不敢出,兩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內帳,有些木然地守在門口,卻又不敢離開和叫人。
帳內無其他人,只有床上的女子毫無所覺地安眠著。
秋耀日在她身邊坐下,深邃烏暗的幽眸靜靜地凝視了床上的女子一會,他忽然輕嗤了一聲:“呵。”
:“呵。”
他伸出手慢條斯理撥開蓋在秋耀月身上的被子。
秋耀月胸前有傷,便只穿了一件極其單薄的中衣,衣襟敞開著,只胸口綁著繃帶,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肌膚。
秋耀日的目光在那一片雪白上停了停,便伸手繼續解開她胸前的繃帶。
一層層的繃帶解開後,那一片雪色豐盈便露了出來,秋耀日幽深的眸子愈發顯得暗沉,似有異獸在他瞳孔深處遊過,最後目光落在那左胸上一道猙獰的一寸傷口上。
他瞳孔微縮,靜靜盯著那傷口,也許是因為用了藥極好,那傷口已經收了膿液,開始結了一層薄痂,微微紅腫的傷口,看起來不算得猙獰。
秋耀日慢慢地低下頭,壓低了鼻尖輕輕嗅上她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