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些幹起來,他又喝了兩口水,若無其事般的道:“這主意不錯。”
“當然……”
“不過她還沒跟我告白。”
“!”廖康見鬼似的瞪著付一旬。
付一旬被廖康瞪得有些惱羞成怒,冷著臉,“瞪著我幹什麼?”
“……我只是沒想到,都到現在了,你們竟然還沒有確認關係,還不是男女朋友……”他剛剛還想著讓付一旬跟傅傾流公開戀情什麼的,結果臥槽!這兩人曖昧都搞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沒有確認關係!據他所知,付一旬並不存在所謂的智商高情商低的問題啊!
付一旬被廖康說的很生氣,“都怪那不矜持下流無恥偏偏還有賊心沒賊膽的女人!”都怪她遲遲不告白!
“你就不能主動點嗎?”廖康簡直要瘋了。
“不能!”付一旬想到傅傾流一段時間前的表現就來火,他剛對她好點,她就開始懈怠了,他要是主動一點,那女人萬一把他弄到手後就不珍惜了呢?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再說了,先暗戀他的人是她,是她先跑來招惹他的,開始的是她,所以結尾的也必須是她,有始有終懂不懂?
廖康很想用腦袋去撞牆,他再一次無比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僱主是個神經質這個事實,然後他洩氣了,“好吧,先生你繼續糾結吧,我先走了,不過站在人道主義上我得提醒你一句,男人太矜持是吃不到肉的。嗯,身為男人的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再見。”
付一旬回頭看了眼自己廚房砧板上的肉,隨後紅著耳朵煩躁的又仰頭灌了幾口水,他覺得生氣,傅傾流那個下流無恥不矜持的女人總是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他都、都那麼明顯的暗示她了,她以為他會那麼隨便去親一個別人嗎?就算是額頭也不會!天知道他連貼面禮都沒跟別人做過……
想想都覺得有點委屈了。
“喵~”克勞德等了半天沒等到自己的早餐,蹲在自己的小別墅裡叫了一聲。
付一旬不高興的看向那隻貓,有點憤憤,好像在說“老子心情不好你這傢伙還敢跟我要吃的?”。
克勞德矜持高貴的蹲在那裡,藍色的大眼傲慢的看著付一旬,好一會兒無聊的抬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脖子,撓到了脖子上掛著的金色鈴鐺,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喵~”
……不一會兒,付一旬認命的端著一小貓盆貓糧走過去……
……
陽光強勢的穿過玻璃窗將整張床籠罩住,就像一束強有力的聚光燈,讓人找不到一片陰影躲藏。
傅傾流不適的皺了皺眉,眼睛在眼皮下動了動,抬起一隻手擋在眼上,好一會兒才翻個身緩緩的睜開眼,待記憶漸漸回籠,她才起身去浴室放水準備洗澡。
“汪!”稚嫩纖細的叫聲忽然在腳步響起,嚇了傅傾流一跳。
傅傾流低頭,看到昨天才到她家來的小德牧正在她腳邊巴巴的看她,傅傾流盯了它一會兒才一拍腦袋,想起該給它餵飯了,昨天晚飯都沒給人家吃呢。
拿了它的狗盆倒了一點狗糧用開水泡軟,然後放在它的狗窩前,小傢伙餓狠了,埋頭就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傅傾流見邊上的水盆裡沒水了,又給它添了點涼開水,這才回房去洗澡。
霧氣縈繞在狹小的空間裡,冰冷的鏡面變得模糊起來。
傅傾流屏著呼吸整個人躺進浴缸裡,池非的話在腦子裡迴盪,要是告白失敗連朋友都沒得做什麼的,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爽?話說他們親都親過了……好吧,當時情景太美讓人情迷意亂也有可能,不過他後面又給了她一個晚安吻……好吧,一個晚安吻好像也不是特別特別的事,但是……但是她覺得,付一旬對她應該也是有點感覺的吧,應該……
“呼……”傅傾流糾結的整個人滑進浴缸裡。
洗去一身酒氣,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傅傾流吹乾頭髮換好衣服就準備先去一趟畫廊,結果她才坐上車子,就接到了周雨欣的電話。
“嘿,honey,想我了嗎?”周雨欣略顯中性的十分具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什麼事?”
“啊哈,給你打電話一定要有什麼事嗎?簡直太傷我心了,你必須得再給我這邊送兩幅畫過來我才原諒你。”
傅傾流一臉無奈,“所以就是沒事嗎?那我得掛電話了,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去處理。”
“What?跟Simon那個神經質告白?”周雨欣笑嘻嘻的開玩笑。
“你怎麼會猜到這個?”傅傾流有些意外。
“噢,當然是猜的啊。”要告白肯定也是付一旬跟她告白嘛,當初古席勒藝術展期間他們可是都看到付一旬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模樣。
“哦,好吧,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覺得我得三思而後行一下。嗯,至少考慮一下怎麼個告白法。”傅傾流聳聳肩慢條斯理的說道。雖然她不是很喜歡拖泥帶水的人,不過池非說的話也有道理,至少花個一兩天時間來觀察一下付一旬,看他到底對她什麼感覺。
“噢!是真的嗎?上帝!真的嗎?”周雨欣激動萬分。
“是的,所以我要掛電話了。”
“不不不,等等,我還沒說正事呢……上帝,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要去跟Simon告白……好吧好吧,我們得說說正事,你知道斯柏森每年都會辦一次聚會,邀請的都是畫廊裡的簽約畫家,你是歐洲這一段時間風頭最盛的畫家之一了,也是我們畫廊最新簽下的畫家——雖然你很討厭的還跟討厭的斐蒂娜簽了約——傑佛森他們都非常好奇你,你必須得過來參加這一次聚會……親愛的,告白成功的話我會給你包紅包的,上帝,必須得包紅包,終於有人把那隻妖怪給收了哈哈……”
“是妖孽吧?”傅傾流莫名的就抓到了那個詞。
“噢,是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11月1號,你必須得到法國來,我介紹一個好朋友給你,相信我,你會愛上她的。”
傅傾流簡直無法拒絕周雨欣霸道又熱情的邀請,反正她向來挺閒的,去認識一些人也好,說不定能遇到合胃口的朋友,跟付一旬在英國參加古席勒藝術展那一段時間雖然交際什麼的挺煩的,但是偶爾遇到聊得來的確實讓人心情愉快,她深刻理解“人是群居動物”這句話。
剛掛了周雨欣的電話,池非的電話就過來了。
……
白慕琳眯著眼睛站在那幅名為《鏡》的畫面前,她已經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幅畫好久了,傅傾流走過來在不遠處停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