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千萬不要唯唯諾諾不敢跟別人交流,那會顯得你很小家子氣,別人會嘲笑你的……還有……另外……最後……補充一點……再補充一點……”
傅傾流再一次無比清楚的發現這個男人真的很有當話嘮的潛質,他神經質發作的時候可以用很簡單的幾個詞不斷的重複罵你好幾分鐘,而這會兒他能說的似乎太多了,傅傾流拿著手機的手都累了,從一開始聽的蠻認真的到這會兒一邊吃飯後甜點一邊敷衍的哦啊嗯,真是覺得這男人嘮叨起來好煩人啊,而且還特別自我任性的自問自答,好像他說的都是正確的似的,真想叫他閉嘴,但是又擔心這話一說又傷了他脆弱高貴的自尊心,以後就不跟她一起玩耍了,畢竟他也是好心才跟她講那麼多的。
傅傾流敷衍著,吃完飯後甜點,忽然看到前面入口處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一群人聚在一起,隱約聽到有人正在爭吵的聲音,傅傾流喊住一個侍應生用十分流暢的帶有倫敦腔調的正統英式發音英語問他是怎麼回事,得知吵鬧的人裡並沒有自己國人後才結束談話,等她反應過來手機還沒結束通話的時候,發現付一旬的嘮叨聲不見了。
“付一旬?”
“啪!”
手機被掛掉了。
☆、V1 出盡風頭(求首訂求票!)
傅傾流疑惑的看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戳到付一旬的敏感神經了。
另一邊,淺灰色的牆壁爬著綠色的爬山虎的城堡裡,付一旬羞惱的瞪著手上的手機,廖康正好從屋外進來,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對他道:“山姆已經答應了,這幾天會空出時間來給傅小姐當翻譯的……”
付一旬兇巴巴的看向廖康,嚇了廖康一大跳,“怎、怎麼?”
“不用翻譯了。”付一旬略略咬牙切齒的道,傅傾流那一口倫敦腔調的口語比教堂裡唸經的教父還要正統優美!需要個鬼翻譯!
“……”好吧,不要就不要,幹嘛那麼兇啊。
付一旬的電話剛掛沒多久,夏君寧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傅傾流走的時候略匆忙,只留了一張便利貼貼在門上告訴他她去英國參加古席勒藝術展了,他是個很體貼的人,兩地時差相差八小時,他寧願自己等到凌晨兩三點也不會在傅傾流可能在休息的時間裡打電話驚擾她。
“是那位付先生給你的推薦嗎?”兩人聊了幾句,夏君寧沉默了一會兒,終究問了出來。
“嗯。”傅傾流走出酒店,看著復古又顯得華美奢侈的異國他鄉的街道,慢悠悠的散起步。
“……對不起我沒能做到這一點,反而差點害了你,我真是沒用。”夏君寧的聲音沉了下去,聽起來十分的黯然。
傅傾流眉頭皺了皺,“君寧,你喝酒了?”
“只有一點點。”那聲音裡確實有一點醉意。
“好了,不會喝酒就不要喝,現在回房間去,上床,好好休息。”傅傾流覺得夏君寧大概受到了什麼刺激,他是一碰酒就會醉的體質,是的,這體質在一個男人,特別這個男人還是一個白手起家身價20億的男人身上有點奇怪,這似乎讓他註定成為一個少碰菸酒的好男人。
“不,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君寧!”傅傾流加重了聲音,打斷他的話,“現在,給我上床去睡覺。”
“……哦。”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有腳步聲和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他很聽話的躺到了床上去,就像一隻獨自在家等著主人一樣的大狗狗一樣可憐巴巴的,“躺好了。”
“嗯,晚安。”
“……晚安。”
傅傾流掛掉電話,嘆了口氣,抬頭看向顯得有些霧濛濛的天空,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
翌日,天公依舊作美,陽光明媚而燦爛。
七點多的時候傅傾流便起來,準備參加古席勒藝術展於八點舉辦的開幕式,酒店距離展會場地並不遠,開車只需半個多小時,哪知她今天運氣不佳,竟然堵車堵到了九點,慶幸她昨晚已經把兩幅畫送到古席勒委員會那裡去了,要不然真的要像付一旬說的那樣揹著兩幅畫在人潮中擠來擠去。
今年的古席勒藝術展場地在一個私人莊園中,來來往往的車子已然擠滿了整個莊園前的大片空地,還有車子在源源不斷的往裡開來,幸好這是一場國際性的藝術盛宴,有警察在幫忙維持交通安全,進去雖然有些緩慢,但也還算順利。
一張門票2000英鎊,需要過安檢,不允許攜帶槍支、刀子、火機等尖銳危險品,畢竟裡面有很多藝術家的作品都是很有價值的瑰寶,安全問題非常重要。
門口大排長龍,傅傾流有邀請函,可以不用排隊先行入內,入了門傅傾流看著這偌大的莊園城堡,估計外面那條長龍都進來也不會顯得太過擁擠的,一個大城堡,大到看著都有點暈。她得先去委員會拿自己的畫,然後找到自己的展位把畫擺上,好在她昨天來寄放畫作的時候有先確認一下自己的展位是在哪個位置,免去了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找展位的辛苦。
幾乎整個城堡和城堡裡的大部分房間甚至是走廊都是展覽的地方,進去後隨處可看到各種各樣的藝術品,有畫也有陶藝品,來自世界各地,藝術無國界,所以劃分不按國家區域人種,只按藝術類型,這邊是傳統東方水墨畫,那邊是古典西方油畫,這邊是現代中國畫,那邊是現代西方油畫等等,劃分出各種區域方便來觀展的人們觀看,省得他們看得目不暇接看花眼,最終什麼都沒看上。
傅傾流雖然並不固定畫古典油畫或者現代油畫,不過按照她參展的兩幅,她報的是現代油畫,所以她揹著自己的畫來到現代畫裡的現代西方油畫區域,區域裡各個展位的人都已經來了,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都有,有不少人在這個區域內看畫,傅傾流還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趙敏慧,她的展位周圍圍著的人最多,那些西裝革履滿頭金髮看起來非富即貴的人看起來對她的畫讚賞萬分,她身邊是那個前前後後照顧她的西裝男人,現在似乎也兼做她的翻譯,雖然她也能用英文交談,但是未免出現別人語速過快聽不明白或者自己遺忘單詞的尷尬事情發生,她還是需要個翻譯在邊上以防萬一。
傅傾流有些好奇趙敏慧的畫,不過那些人把她的展位圍得密密麻麻的,她只能看到坐在展位邊上的趙敏慧和她的助理的身影,趙敏慧也注意到了傅傾流,遠遠的看了眼她手上還未揭開的畫,然後朝她點了點頭,繼續微笑的跟那些詢問她賣多少錢的客人講話。
比起趙敏慧的展位,現代畫區域那麼多的展位裡就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