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城四少”之一卜凡的未婚妻,
卜凡的父親和馮玄齡是至交老友,將兒子託付馮玄齡帶在身邊下地方來歷練,哪知馮玄齡處處設阻,就算這樣也擋不住卜凡漸漸獨大,這對名義上的“叔侄”間隙早深……
魏氏姐妹當然齊心協力,都是為自己心愛的人,區區一個元小春作為玩物也就不足掛齒。這一計堪稱“一箭多雕”:除了喬小喬身邊的元小春,也潑了馮玄齡一身髒水,同時,幫助初來乍到還在結交各方顯貴的卜凡籠絡了喬小喬,一致對付馮玄齡了唄……
只是沒想這一計竟毀在,喬小喬沒玩兒她?……這才是叫魏凝此一時最心如刀絞的,元小春的這次“特別”太不同尋常……
好吧,黑影在暗處攢動,近期諸多的不順倒也沒說多打擊到樂觀只想享福的元小春頭上,元小春是個挺能扛的貨,十五歲就歷經過大劫的人,當初禾晏總覺得她這是“傻”,為何不換種角度看,怎麼就不能叫“大智若愚”呢。元小春就一個目標:想過快活日子。所以,一些她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自然“傻”掉,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著後急,這是她的處事態度。
一切陰霾都在她老爸生辰將至而稀薄許多,元家三姐妹精心為父親慶生。
當天,元小春特意請了假早退,直奔亞酒點好菜。
有一道菜必點,那是寶卷最愛:烤櫻桃。
其實就是田雞腿,所謂櫻桃,指的乃是斬下後的田雞腿肉向上縮成一團並且露出一段骨頭,像極了帶梗的櫻桃,吃起來更是細膩滑嫩且別有一番咬勁。
家裡老的小的還沒到,小春一人坐在席間單手支著頭舒心等,
不禁想到去年給老爹慶生也是在這裡,
那時候是禾晏訂的酒席,一桌子全是她家老小愛吃的,獨獨沒她下嘴的。元小春也是怪,她喜歡吃一般人覺得最沒吃頭的東西:某些水族的腿,像螃蟹和龍蝦之類,腿橫是眾多,卻無甚肉感,吃起來像嗑瓜子兒一樣麻煩。
席間,小春看著家人吃得開心她也開心就是,禾晏老給她夾魚肉吃,她膩死了,最後又跟他吵,“我不愛吃魚。”
“吃魚聰明。”他過細,魚刺都剔了才放她碗裡,
元小春也是跟他就歪,“你給魚整出腿來我就吃。”
寶卷當時還訓她,“你把禾晏磨死了。”
禾晏微笑,“沒什麼,”瞧一眼元小春,她可會吃了,魚眼睛周圍她就吃得舒服。又把魚肚子上的大刺捻了出來,遞她碗裡,“她愛吃這些軟腿也是有道理。李漁論盡了美婦的面發手足,惟獨不提美腿,為啥,還不是因為腿藏在裙子裡無法引發視覺衝擊的緣故。看不見的腿在功能上比看不見的手更為強大,而沒腿可能就是美腿的至高境界,魚沒腿卻也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
回想當時他說的這番話,元小春笑笑,看了看這一桌兒,真沒點魚呢,於是起身開門,“服務生!”
正這時,看見了正被經理親自恭迎的一眾人……
她的原夫家眾親。
☆、31
“小春,”還是她婆婆喊得她。蒙煙見到她那就是一種無處言說的心疼。
元小春很尷尬,到底還是有揮之不去的怯意,只遠遠禮貌點點頭。
竟然還見到了禾智雲,他可不常出來出席這樣的家庭聚會。
除了她這前公婆臉色對她和顏,其餘人……才好看,神色各異,大多還是冷漠。
也是巧,正這時,她一家老小也上來了,
這才是徹底掉了個個兒,元寶卷一見著這家人氣不打一處來,“小春,不在這兒吃了!”
叫元小春為了難,菜都擺桌兒了,再說,老爸這也是太不給前領導面子了,呼斥得耳紅面赤的,
元小春站包間門口沒動,進退兩難呢,寶卷急了,他是發誓不再讓自己大閨女和禾家扯上芝麻關係的,疾走過來就要拉小春,“爸!”老二老三都跟著……
?長髮話了,“算了,我們換個地方吧。”率先轉頭走了,這該是多大的面兒,呼啦啦,人家天上的反倒讓著你家小民,給你家騰地兒……
“爸,你這鬧什麼,門一關,我們吃我們的,又看不見他們。”元小春把寶卷攙進來,寶卷臉色也哂沉。一來老領導跟前又犯了渾,畢竟那是他跟了十來年的人,尊敬的心深入骨子裡,但是,又實在忘不了這“深仇大怨”,他一家子那樣欺負我家小春……“我跟你說,以後我們家再也不來這裡吃飯!還有,你們姐叄兒,特別是你,”點著元小春,“見著他家人就繞道!誰跟他家人說一句話我絕不輕饒!”元小春是笑,“好好好,今兒您壽辰您說啥都是聖旨。”老二話多點,“繞什麼道呀,顯得像咱們怕了他家,爸,您剛才就該再長點骨氣,上去踹他家老爺子一腳……”肯定把寶卷說毛了,元小春拿筷子就敲老二腦袋,老二直討饒直笑。老三乖巧,倒酒佈菜的,咳,一家子打打鬧鬧也算給寶卷過了個快活的生日。
這邊小百姓家三個閨女加個爹,啥都好說。走了的那大家子,可就一些不好說了。
前後三輛車又向“晴川閣”去,
車裡,?長問起,“告訴禾滿了麼,改地方了。”
副駕的方長順忙轉過頭來,“已經打電話說了。”
?長“嗯”一聲沒多說,扭頭看向車窗外,只不過,眉心輕蹙,似有很重的心事。
身旁的蒙煙輕嘆口氣,“老元也是,再怎麼著兒,人都走了,小春到底原來也是我們家的人……”
?長轉過頭來,很嚴肅,“是我們家對不起小春,我說過,以後再碰見元家人,人家不願意,不要再主動去驚動他們。”頭轉過去,依舊看窗外,眉頭蹙更深,“也不要在禾滿面前提起元家人。”
蒙煙這倒點點頭,“那是,曉得這位……咳。”終究是一聲嘆息飽含多少無奈與心憂,禾滿,這可是個驚世閻王,他來了,哪兒能安生?
禾滿是禾家長孫,禾智雲大哥禾漫清的幼子,他上頭還有個姐姐禾苗。禾智雲就禾晏一個兒子,禾滿即禾晏堂兄。
說起這禾滿呀,荒唐事“罄竹難書”,“京城四少”裡最會玩最敢玩的一個,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交際圈子也極其複雜,魚目混珠的好貨壞貨全能稱兄道弟。
要說禾晏的“壞”叫謀略,
禾滿的“壞”就叫胡來,
就像此時另外兩輛車裡禾家的親眷們正在“激烈地”議論,
“禾滿的官兒是捐的吧,”
“聽說是,大伯說是因為禾晏走了怕二叔傷心,叫禾滿來陪陪,其實,就是犯了事,那個車禍叫他身子虛了不少,不信一會兒你看,老咳。”
“哎,禾家這第三代是怎麼了,小時候看著都是龍中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