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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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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不上去,仰著頭也緊張,很緊張……

禾晏根本就沒下車的意思,“你先進去。”

元小春還是挺著腰桿兒努力做到鎮定地下了車,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有多緊張,甚至,害怕,他也不知道這時候其實,她最需要他,最需要他陪著自己……

禾晏的車從她身後冷漠地離開。

小春一人立在臺階下,

她不想進去,寧願站在這庭院裡像個自卑的孩子懦弱著,也不想深入那繁華里感受著更清晰的自卑心和屈辱感……

“小春?”可惜沒人放過她,?長的現任護衛長方長順在階上看見了她,

“方叔叔。”小春只能抬頭看過去,笑。

對,在這裡,她永遠笑得很燦爛。對誰都笑。他們背後議論她,她看過去,笑;他們聊得開心,無意看她一眼,和她的視線相碰,她也是笑。笑能掩飾一切,笑能給自己力量,笑能叫她覺得就算一身都是孤獨冰冷,起碼,唇角直抵內心的一脈是溫暖的……

“什麼時候來的,禾晏呢,怎麼站這兒,”方長順忙下來,

小春也笑著拾階而上,“才到,他可能有事去了吧,外頭空氣不錯,我站會兒。”

“快進來吧,姨奶奶早唸叨你們兩兒了。”虛扶著她的背,一路走進大廳,

小春進來了,兩手很想背到身後去,

真是刻骨的習慣麼,

小時候她隨父親來府邸,父親就教她,講禮貌的孩子大人問話時就該把手背在身後,老老實實回話……

“看看誰來了,小春兒!”

站起來的這位是禾晏的小媽。蒙煙。是的,禾晏的生母他十五歲時也過世了,這點倒是他和她唯一相像之處:都是十五歲喪母。

蒙煙對她很好,包括?長禾智雲,每次來都很照顧,但是由於元小春對這整個家的“生疏感”,總和他們保持著距離,永遠謹記小時候父親教的“恭敬”“懂事”……

還有一點,也是叫元小春即使他們對自己表現得再疼愛,也一定不可能敞開心扉和他們親近的,

禾晏的父母都知道戚霜晨的存在。

也是實在管不了兒子,都四年了,磨到現在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所以,在元小春看來,他父母對自己的好,更多的,應該是愧吧,覺得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父親……

“春兒,快過來叫姨奶奶看看。”

家裡的老輩兒親戚,特別是海外的,那是不知道戚霜晨的,當然只認她。

“咳,怎麼每年看也不見長胖。工作辛苦了吧,晏兒該多疼疼他媳婦兒。”姨奶奶握著她的手,疼愛地說。

蒙煙笑得有些許酸澀感了,心疼地摸摸她的手臂,“多回來坐坐呀,我給你做好吃的……”

這時候聽見一聲輕笑,“表哥疼不過來喲……”

那邊沙發翹腿靠著玩手機的,禾晏的表弟梁良,

元小春根本就不敢往那個方向看,

那邊,才是禾家的新生力量!

而他們個個兒,誰不知道禾晏的齊人之美……

“梁良!”蒙煙斥了一句,

?長不在,再說梁良也不是她正經外甥,梁良是禾晏生母這邊的外戚,

所以根本不把蒙煙的訓斥當回事,

依舊輕笑,這時候抬眼看小春,“嫂子,我哥上次弄回來一顆1907的克什米爾藍寶石裸石,給你鑲哪兒了。”

這是絕對叫元小春難堪的,

她哪裡見過什麼1907克什米爾藍寶石,鑲哪兒……鑲在了戚霜晨的幸福裡,鑲在她元小春的屈辱與心殤裡了吧……

這還是小兒科,

原來,

今天更甚的難堪還在後頭,

當禾晏虛扶著戚霜晨的胳膊走進來……

蒙煙的不可置信,沒什麼,

府邸人的震驚,沒什麼,

青年一代不意外的瞭然,好像總會來這麼一天……沒什麼,

甚至,戚霜晨優美如天鵝的頸脖上,戴著的如此嘆美的藍寶石項墜……也沒什麼,

元小春的視線只落在她的左手無名指……自己的婚戒……

☆、10

霜晨一手叉腰,一手握在椅子背的橫槓上,姿態超爺們兒,卻和他這身雅貴華服毫無違和感。這就叫妖孽。

“好椅子啊,你要願意舍了給我,我幫你再去刺一下那小娘們兒。”

戚霜晨骨子裡就是個摳貨,別人佔不得他一點便宜,你要他付出一點,必當起碼的等價回報,從不做虧本生意。

他特喜歡明式傢俱。而禾晏這裡就是好東西多。

這是一把紫檀椅子,周公瑕(文徵明弟子,工行草及蘭花)的文字刻在椅子靠背板上,“無事此靜坐,一日如兩日。若活七十年,便是百四十。”字寫得一般,有些甜弱,但是意思明確:五色炫目,五欲亂心,說到底,還是靜以修身,儉以養德,心不亂,一切就都有了。

禾晏笑笑,“攢著吧,今兒已經把她刺得夠嗆了,還有得你表現的時候,看效果,我再考慮考慮賞你個啥。”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把椅子挪進裡屋。

壞透了!

戚霜晨心中咬牙,禾晏的手段全帶著勾兒,壞得你痛心痛肺!

擺明這椅子就是他故意擺出來“勾”自己的,撒點誘餌,叫你下次為他辦事更賣力!

戚霜晨一冷笑,小沙發上一靠,抬起左手對著燈光看自己無名指上的鑽戒,嘖嘖,巧奪天工,禾晏給元小春的,必定都是天下無雙。他這麼不亦樂乎地玩著元小春,口口聲聲“教養教養”,曉得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了麼?不過這不是戚霜晨他管得著的,禾晏好東西多,他幫他,一分錢一分貨,值就行。

“這春婆子又是怎麼惹了你撒,”看戒指的手一握,向後去摳腦袋,恣意又放鬆,“看來這次氣得不輕,把我都拱到家宴上來了。看你家那些老婆姨的臉色沒有,烹了你的心都有。”

禾晏拿起桌上的檔案翻看著,“我只關心小婆姨的臉色如何。”唇邊帶笑,看來,對他家小婆姨的反應挺滿意。

“你這樣一點點地刺激她,不怕真把她搞瘋了?”

“她要一直長不了心眼,開不了竅,瘋了倒是便宜她。”

聽了他這漫不經心的話,霜晨又是一番唏噓。說他對元小春走火入魔吧,每每看到他如此淡漠地說出這樣“草菅人命”叫人心寒的話,又開始不確定了,是真走火入魔?還是,僅僅,禾晏根本就是玩遊戲太專注,也就不在乎“投資”豪不豪華了,只要盡興?總之,真真假假,看不明白呀……

“女孩子的小襯衫只露一點肚臍和兩指寬的兇脯,也是旖旎無限,也促進觀眾的激素分泌,所以,需要的不過是裁縫更好的手藝。她瘋不瘋無所謂,關鍵是,我這雙手,手感每次拿捏得對不對。”他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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