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元小春一咬牙“真狠。”不過這些和尚是會“唸經”,肯定調研了滴,三元里一帶的房子剛開盤的,普通居家首付大概是這個數兒。
英子去做飯了,寶卷和他大閨女到了書房,家裡的存摺呀債券呀基金呀,一湊,四十來萬,她老子也不是個愛存錢的。元小春說她手上還有十幾萬的現金,大概還差十幾萬。寶卷說找你妹妹們湊點兒,元小春搖頭,她們都是有多少花多少的,何必去剋扣她們的?剩下的,她想辦法。
元小春在孃家吃了晚飯,回到自己在北湖的豪宅。
一路上她就在想,十幾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不能真把老頭子的錢都哈光了吧,所以準備只叫老爹拿二十萬出來,那相當於她就得承受近五十萬。元小春腦子動得快,其實早已有主意,她手上還有一些首飾,都是她老孃留下來的一些並不時興的玩意兒,當了算了,反正留著也沒意義,誰現在戴金步搖?
回了家,這傢伙就開始翻找她家的老玩意兒。
哎,也別說這娘們不識貨不惜財,這倒是真的,元小春從小就沒多少“錢”的概念。她家談不上大富之家,衣食無憂倒是能做到。特別是初中那時候,被慣養到天上,更是不把錢當回事了。婚後,不談了,禾晏物質方面從沒虧待過她,就看她要不要了。
不過,你想以她脾氣,孃家這點事她絕不會求到禾晏頭上吧,大不了賣房賣車唄。
正撅著屁股在她那間房裡的衣櫥下掏呢,
禾晏回來了。
元小春就鄙夷他這點,太會裝!也不嫌累,明明愛巢在戚霜晨那裡,每晚還回這邊睡,作給誰看。
她不搭理他,見方的一個漆器木盒被她撈出來,元小春就跪那兒開啟盒子,翻裡頭的金步搖呀,鈴簪呀,鳳釵呀……她老孃愛收集這些。
是金的吧……元小春正用牙去咬鳳釵上的金鳳凰,禾晏進來了,正好看見她咬牙切齒要吃了鳳凰樣兒。
“幹嘛呢,”
禾晏站在門口,襯衣領微敞,
元小春橫他一眼,沒理他,跪著的腿挪了挪,背對他,繼續咬。
禾晏微蹙了下眉頭,脫了外套往旁邊椅子上一丟,過來蹲她跟前,酷酷地扒過她身子,“磨牙呢。”
元小春把他手一甩,“你管。”鳳釵被她咬得涎流,她確定是金的。開始像模像樣收拾,還是不理他。
“啊!”禾晏突然把她抱起,“牙癢了是吧,我來幫你磨磨。”抱著她一同落到大床上,翻身就把她壓到身下,一手鉗制她雙手,一手捏住她下巴,“張嘴,我看看牙是不是該磨磨了?”
元小春“啊!”得大叫不停,要不是豪宅的門戶隔音好,早把人家鄰居家幾百萬的貓嚇跑了!
禾晏完全不為所動,叫,緊你叫,他非撬開她的嘴巴看她的牙,
“咦,晚上吃什麼了,還有韭菜,”話這麼說,根本不容元小春反抗,一手就那麼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上去,狠狠一下就鬆開,臉始終那樣似笑非笑,在元小春看來,就是極其欠扁的,“乖乖說咬首飾是為啥,要不,我明天,不,後天,都叫你下不了床。”
這是元小春的恥辱!
禾晏就算這樣欺辱她,還是隨時隨地想佔有她就佔有她,
除了他力大蠻橫,狡詐小人以外,
可恨的,
他熟悉地掌控著她身體的每一個密碼,叫她羞愧難當,好似他一動小指頭,一個輕微的呼吸,她,就不是自己了……對,指的是捱得如此近的時候。
☆、6
6
禾晏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
元小春先跑出來的,睡裙已經穿好,又蹲在大衣櫥跟前翻她的首飾盒。
禾晏走過去靠在衣櫥邊,看她又拿出來一隻金鳳釵,把金步搖放進去了。
禾晏不禁心裡一嗞,還沒死心?
踢她的腳,“誒,我給你七十萬好吧,就當你分期借的?”剛才熱焰難耐下,她終是受不住招了,禾晏本身就對這件事存疑,廟上頭還有宗教局,沒哪個廟有這大的膽子公然斂財,偏偏這個不動腦子的就信了?
元小春像個爬行動物,頭都不抬的,就那麼蹲著轉向,又是屁股朝他自己搗鼓自己的。禾晏敢肯定她嘴巴一定撅天上去了、白眼翻到底!完了,這貨一犯傻起來,哮天犬都拖不回來。
禾晏蹙眉多嫌棄又懊惱地瞪地上這一坨一眼,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出她的房間。
他家簡單講,是個“工”字形。中間就是一道長廊,兩邊有樓梯。左邊,全是她的。右邊,自是他的領地。
禾晏進屋,先看了看桌上的手機,丟桌上。進書房,書架二層上扒開一本書,按下里面一個紅按鈕,一手撐牆,一手叉腰等著,只見正面整面牆書架往前一突,然後緩緩翻轉,停。禾晏走了進去。
進去就不掖藏了,拿起小沙發上放著的一隻白布娃娃,抽出上頭的小鋼針就扎!“笨蛋!叫你這麼笨!怎麼這麼蠢!”咬牙切齒呀!
慢著,仰慕天神的女孩兒們可得把嘴巴閉緊咯!這可不是天神變態或是神經了,完全是……咳,恨鐵不成鋼的極致表現莫過如此了,禾晏大神,大大不容易吶!
瞧這角落裡堆積地像小山高的白布娃娃,個個腦門上頂著個“春”,扎得都是窟窿眼兒!禾晏實在是沒辦法呀,他得忍,得深受,得堅持!誰叫這是他自己制定的遊戲規則,選的“人才”,苦果只能自吞。這裡,純粹就是禾晏同志自我宣洩釋放天性的一方秘土,出去了,他照樣是不折不扣掌天掌地的人神!
元小春,
禾晏同志深深地懊悔著,我怎麼就選中了她?這麼些年了,她還沒開竅……
從頭說起吧。
禾晏同志在媽媽肚子裡可能就被神摸過,生下來就要人又愛又恨的。
太調皮了!無奈,又太靈氣逼人!
稍大,更是禍害萬千,
家裡一看,這不行呀,照他這樣小小年紀的感召力、魅惑力,惹事兒力……得出大事兒!
他老子抽出皮帶一路將他抽去邊西軍營,那年才十二呀。
禾晏同志在狼穴裡住過,
在深崖裡採過野生藏紅花,
領著一個連的大兵造過反,
開著戰鬥機闖過三八線……
就這,他還高分考過國防大青年智囊團的最高分數檔,成為了一名享受國家定向培養、學費全免、食宿全免的智囊型軍事人才。
該玩的都玩過了,該見識的也見識了,開始潛心做學問了。
也就在別人家孩子為高考忙得哭天搶地,他戴著一副無框細邊眼鏡,耳朵上夾著鉛筆,抱著若米尼的《戰爭藝術概論》,少年希姆萊般的模樣遇見了元小春的母親梅里亞。
元寶卷是他家的護衛長,梅里亞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