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蟬從小被人追到大,別的地方她可能遲鈍,但是男兒郎對她什麼態度,她一看就能知道。她現在就知道李信很想她走。
一開始就想她走,現在還是想她走。
聞蟬有些茫然,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手足無措,還覺得……丟臉。她期期艾艾了許久、忐忐忑忑了許久的心臟,巴巴地捧到他面前來,卻被他隨手丟於一旁。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少年時期,少女虔誠地捧著自己那試探的心,去碰一碰少年堅硬的殼。她不知道她在關心他,她也不知道他在護著她。和她相交的少年太強大,強大到她不覺得他會出什麼事,強大到,她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
李信既然煩她,那她走就是了。
舞陽翁主冷著臉,在心裡很氣怒、很抑鬱地這般想到。她不跟李信打招呼,掉頭就往外走去。雪飛上她的裙裾,落上她的眉梢。她走在雪中,走在夜中,背脊挺得筆直。
驕矜又怨懟,於是轉身就走。
而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李信慢慢地順著牆,滑落下去。他跌坐在地上,頭靠著曲起的膝蓋,輕微地喘著氣。他想,他現在這種坐姿,被聞蟬看到,又要被嫌棄沒禮數了。
她是教養好,可是她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難受。
李信坐在冰冷的雪地中,粘稠的血流不斷,布料沾到肉裡,一切都讓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連站起來走回屋子的力氣都沒有……他要在這裡歇一歇,或者等李郡守等人出來,扶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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