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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王兒玉的車停在道旁,他人坐在駕駛位,望著樹梢上的彎月想著什麼。
“他們吃肉不瞞人。年下也殺豬。殺豬就在大殿上。一切都和在家人一樣,開水、木桶、尖刀。捆豬的時候,豬也是沒命地叫。跟在家人不同的,是多一道儀式,要給即將昇天的豬念一道‘往生咒’,並且總是老師叔念,神情很莊重:‘……一切胎生、卵生、息生,來從虛空來,還歸虛空去,往生再世,皆當歡喜。南無阿彌陀佛!’三師父仁渡一刀子下去,鮮紅的豬血就帶著很多沫子噴出來。”
這是他才看完汪曾祺老先生《受戒》裡的一段兒,感觸挺深。但,感觸的點有些“奇葩”:豬死了,都有往生咒陪伴,不知我死後,有沒有人給我念往生咒呢——進而,兒玉更產生個“奇葩”的想法:何不我先搞個“活出喪”,也聽聽別人給我念“往生咒”……
想出神兒了,連三亮上車來他都不甚在意。
三亮跟他打交道多了,也摸熟他的德行:可能王兒玉自個兒都不知道,他但凡沉浸在自己的“餿主意”裡,人面上就恍恍惚惚,像個懵懂的孩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神兒……
月亮就瞄著他,
兒玉往旁一看,瞧見她了,是有一下驚,不過馬上回神,臉面上又變得淡漠起來:就是不敢得罪你,可也不想多搭理你。
開車,兩人無言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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