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前挑選草藥,顧十八娘看著這父女二人上演一幕偶遇的戲。
“我們轉了好半天了。”周麗娘招手拉過顧十八娘。
周掌櫃並沒顧十八娘猜測的那樣上來就主動示好,熱情地招呼,他面上帶著幾分不自在,衝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顧十八娘微微有些驚訝,心內有些佩服,這才是真正的心思縝密,這樣做才是合情合理,也才更讓自己放鬆警惕。
她於是也點點頭算是回禮,二人誰也沒說話。
“爹,你買好了?”周麗娘看夥計們裝貨,問道。
周掌櫃點點頭,伸手抓了一把遞到周麗娘面前,“你看看,這些貨如何?”
這是天麻,顧十八娘掃了一眼,聽他們父女說話。
周麗娘拿著天麻左看右看。
“光看能看出什麼……”周掌櫃指點女兒。
旁邊一個辦藥的夥計忙過來,拿起一個恭敬地做示範,道:“小姐,你要嚼一下……”
周麗娘看著土塊一般的天麻,嫌惡地搖了搖頭。
“小姐,你瞧這天麻團臍疤環節,這邊有紅棕芽包,這便是正品鸚哥嘴……”小夥計指點著給她解說。
周麗娘似懂非懂地聽著。
顧十八娘也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努力地跟自己這些日子看的書上的知識結合起來,一面聽,一面看。
她的視線落在眼前的攤位上,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攤位,擺得滿滿的貨物,一個瘦小的老人坐在攤位後,頭上帶著斗笠遮住了面容,他低著頭,似乎在打盹,對眼前的熱鬧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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