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疤痕落在他眼中,即使一再忍耐,還是無法忍受。
“哦,對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是因為這不是你的身體,所以就可以隨意糟蹋,對嗎?”
路漫漫但笑不語。
傅寧沒有等到她的答案,突然收回手,語氣冰寒一片:“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你需要無條件的配合我的實驗。”
路漫漫一臉為難:“你知道我很忙的,不一定有時間……”
傅寧重新強調:“我的要求是:無條件配合。無論你在做什麼,只要我有需要,必須停下來配合我。”
路漫漫被這句有歧義的話著實雷了一下,忍不住腹誹:“只要你有需要,就必須配合什麼的,實在是太黃暴了。”
六六:“……宿主,傅寧不是這樣的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什麼的,它就不說了,宿主一定明白的。
路漫漫:“……”
找著親爹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你到底站在哪邊兒啊熊孩子?而且,他是不是這樣的人,她覺得自己比一堆資料更有發言權吧。
“好吧。”路漫漫“屈服”在了傅寧的“淫威”之下。
接著,她神色一整,開始說正事兒,“傅教授對安那奇一定很熟悉吧?”和霍華德相愛相殺那麼久,不熟悉才怪。
傅寧點頭。
路漫漫笑得一臉諂媚:“那就麻煩你通知一下安那奇內部還忠於霍華德的人,他們的領主還活著呢。”
不等傅寧回答,她就湊上去對著他的嘴親了一口,然後飛快後退,跳到防護網外圍,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和實驗相比,我其實更喜歡配合傅教授做一些別的事情,例如……”
她舔了舔嘴唇,笑得意味深長:“……上課。”
可惡!
被調戲的傅寧眼中迅速凝聚出風暴,她以為她還是零嗎?
“生理健康課。”還火上澆油地又詳細解釋了一下。
“哈哈。”路漫漫笑得囂張,留下一句“我等著傅教授的好訊息”飛快消失在漆黑的林子裡,留下傅寧兀自氣得不輕。
她想得美,她以為自己還會愛她?簡直可笑!
傅寧站在原地,狠狠擦了一下被她啃過的嘴唇,漆黑的眸子暗沉一片。
他記住了,早晚有一天,一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這個可惡的女人!
男人的小心眼兒發作起來,也是非常可怕的。
傅寧氣了半天,把嘴唇擦了又擦,幾乎要破皮了才停下來。然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為什麼她如此肯定自己能把訊息送到?
安那奇的總部在哪兒無人知曉,內部的高層人員個個神出鬼沒,幾乎沒有接近的可能,她憑什麼認為自己能聯絡上他們?
傅寧當然能聯絡上安那奇內部的人,安那奇內部的防火牆和華國軍方不相上下,對他而言雖然要花費不少功夫,但是想要破開也不是什麼難事。
問題是,她為什麼如此肯定自己一定能做到。
能製造出六六這種逆天的東西,傅寧當然是電腦高手,但是這一點幾乎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只有自己的父親,那個以一人之力建造了覆蓋全球的天網的人,但是父親早就死了。還有杜綺雯也有可能知道,自己還跟著帝都大學校長當學生的時候,幫杜綺雯設計過一個電腦系統,但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杜綺雯不會和她說這些。
傅寧的交際圈並不廣,他把自己身邊的所有人,包括已經死去的全都排查了一邊,也沒有想出來究竟是誰對自己如此瞭解。
這個狡猾的女人,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她是死而復生的嗎?
撩完就跑的路漫漫心滿意足地回到九坪,現在天色還早,霍華德肯定沒醒,先在街上溜達會兒。
給自己找了一個助攻,還順便調戲了一下美人兒,她心裡別提多爽快了。至於傅寧發現了漏洞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地配合自己拿下其他人,順便還給自己創造拿下他自己的機會。
自從察覺到傅寧發現不對的焦躁徹底消失,路漫漫簡直神清氣爽,這種重新掌控全域性的感覺,讓她非常享受。
接下來,就靜待傅寧的佳音了。
喬爾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睜開眼,眼中還有未退的血光,一瞬間,他甚至有點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的區別,夢中的那些畫面如此真實,一幕幕地衝擊著他不甚堅固的理智。
他晃了晃腦袋,把那些“可怕”的夢境從腦海中驅趕出去,讓自己恢復正常。然而這就像是在一間密封的屋子裡驅趕煙霧一樣,越用力,那些煙霧就散得越開,終至滲透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喬爾努力扮演一個正常人,去敲暖暖的房門。昨天晚上臨睡前,他應該看看暖暖背上的傷怎麼樣了的。
但是敲門根本沒人應,喬爾心一沉,猛地推開房門,床上收拾得整整齊齊,早就沒人了。
他急忙衝出去,把家裡的所有房間全都推開看了一遍,沒有人,哪裡都沒有。
他想起昨天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難道暖暖跟著他走了?
她不要自己了嗎?
還是昨天晚上自己做夢的時候發出來什麼奇怪的聲音,暖暖聽見了,所以她厭惡自己了?
種種可怕的猜測紛至沓來,冰冷的恐懼瞬間就將他徹底淹沒。
不可以這樣!
她明明說過的,他們是家人,她怎麼可以拋棄自己?
喬爾站在衛生間裡,任由複雜暴虐的情緒在他身體裡流竄。
如果暖暖註定要拋棄自己,回到她原本的生活裡去的話,他為什麼還要怕暖暖受傷,怕她疼,怕她生氣,怕她討厭自己?為什麼還要苦苦壓抑那種可怕的慾望?
既然自己無論做什麼,她都註定要離開,他為什麼不可以像夢中那樣,為所欲為。
毀滅的慾望彷彿沙漠植物的根系,具有強大的生命力,以一種令人恐懼的方式,紮根於他的身體裡,順著全身密佈的血管神經,將他徹底納入囊中。
喬爾抬起頭,對上鏡子中的男人。
他有著柔軟的天然卷頭髮,俊朗硬挺的五官,和一雙碧綠的,彷彿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的眼睛。
此刻,這雙眼睛被可怕的暴虐和殺機充斥著。
養在他身體裡的那隻魔鬼,終於被徹底喚醒了。
喬爾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有一種異樣的錯覺,彷彿這才是真正的自己,那個愚蠢的、因為暖暖一句話而高興喜悅患得患失的男人,不過是臆想出來的幻覺而已。
他冷靜地做好了接下來的打算,他手下的小弟記下了那個人駕駛的飛機的牌照,他可以根據牌照找到他,然後就能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找到他,就能找到暖暖,即使“暖暖”只是自己給她取的假名字,但是他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