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也是連載故事嗎?這個有意思。
阮流君也不知她們說的寫手是什麼意思,便拿出幾本書讓她們挑,看她們喜歡哪個就給她們讀哪個。
最後觀眾老爺們挑中了《幽冥錄》是一本靈異志怪的小說集。
阮流君還特意按照觀眾老爺們的要求將燈火都滅了,窩在榻上,只點一盞小燈給大家讀。
這一夜讀的她差點失眠,總覺得院子裡怪影重重,鬼叫隱隱。
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一連好幾日都是如此,讀的她身子發虛,觀眾老爺們還聽的津津有味,死活不願意換一本。
她就這樣在自己院子裡吃吃喝喝,給觀眾老爺們讀讀書,睡睡覺,也沒有到前院去。
李媽媽原也說過讓她不然去給老太太請個安,免得裴家人怪罪。
阮流君卻是打從裴惠月幫寧安一事之後再也不想與裴家人親近,裝也不想裝,她們既如此不喜歡她,她就少過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況且這些日子裴言不知為何夜夜宿在了瑞秋那裡,宋元香整日裡忙著鬥瑞秋,也沒有功夫理會她。
裴惠月更是被罰的日日在房中抄書,房門都沒有踏出過半步。
阮流君樂的清閒,在自己院子裡種起了花。
花苗是裴迎真讓阿守送來的,說是老太傅府上的,給她種著玩。
裴迎真這幾日一直沒有過來過,但每晚都會讓阿守來,送些小玩意,或者換幾本書給她。
直播間裡一開始也怨聲載道,還有出主意讓主播去和裴家人鬥一鬥吧,沒有裴迎真,看看撕逼也是好的。
後來大家竟也聽習慣了阮流君每天念靈異故事,白天裡不怎麼冒頭,晚上發一句:今天裴迎真又沒有來,想他,想他。
就催促阮流君,到點兒了,可以念故事了。
就這樣日子倒是過的挺快,等一本《幽冥錄》唸到一半多時彈幕裡發了一條——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裴迎真沒來的第十天,主播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
阮流君詫異:“危機感?”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就是裴迎真已經十天沒有來看你了,你不怕他移情別戀?或者是生你的氣了?不愛你了嗎?
阮流君想了想道:“他正忙著讀書嘛。”
來看裴迎真:讀書也總是有一點時間來看你的吧,都住在一個府上,那麼近的距離……
阮流君又想了想:“他回來就很晚了,總是要休息一下的,我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來的,讀書是緊要。”
最愛病嬌變態:我有點明白裴真真那句‘你對裴家厭惡至極,你對我,毫無眷戀’的心情了……主播你以前談戀愛也這樣?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主播你就主動的邀請一下裴迎真嘛,說你想他了,讓他來,或者你去看他,我們……也想他了。
阮流君有些為難道:“不好吧,他正在讀書的緊要時候,我打擾他多不好。”
今天裴迎真來了嗎:主播,你要相信我們,說不定裴迎真這會兒就在等著你找他呢。
下面一排贊同的。
阮流君想了想,點頭道:“那今晚我去看看他。”
她又按照觀眾老爺們說的給裴迎真燉了個燕窩,晚上準備帶過去給他,可下午正燉著,就有人來訪了。
是陸楚音。
她正想著這幾日也不見陸楚音來玩了,忙叫丫鬟請進來,卻見陸楚音紅著眼睛進來,一看到她,張嘴叫了一聲“許姐姐”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阮流君忙拉她進來,發現她手指冰冰涼。
陸楚音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就開始哭,哭的她心碎,不迭的問怎麼了,她卻只是哭。
阮流君便問她近身的丫鬟。
那叫青蓮,也是委屈的不行道:“回許姑娘的話,我們大小姐這些日子病了,聖上就特許我們小姐進宮去探望,聖上憐惜大小姐就讓小姐在宮裡住了這幾日。”
陸楚楚病了?她記得聖上十分寵愛這位陸家的小姐,已經封了貴妃了,“聖上準你進宮陪貴妃娘娘是好事啊,你不是想你阿姐嗎?怎麼還哭成這樣?”
陸楚音哭的一急就說話不利索,“我……我……許姐姐給我的……小鹿……死了……”
小鹿死了?
阮流君拉她坐下,喊香鈴倒熱茶來,讓陸楚音緩一緩,聽那青蓮繼續說。
“本來是好好的。”青蓮悶悶道:“我們小姐高高興興的回了王府,一進屋發現養在院子裡的小鹿……”她有些不知該如何講才好,“不知道被誰剝了皮丟在了小姐的床榻上。”
阮流君吃了一驚,看陸楚音哭的傷心至極,她幾乎可以想象到陸楚音看到小鹿鮮血淋漓的那個樣子是什麼樣的感受……
“我們小姐特別喜歡那隻小鹿,帶回來之後給它養傷,好容易才好了一些,進宮之前還特意交代府中的下人留意照顧,沒想到……”青蓮眼也紅了,“這些人也太歹毒了,殺了便殺了,還剝皮丟在榻上……”
這就是故意要整治陸楚音。
“對不起許姐姐……”陸楚音哭的厲害,捧著她的手結結巴巴的哽咽道:“我……我沒用……沒有照顧好……小鹿,我本來……本來還……還還……想帶小鹿來看你……”
阮流君撫著陸楚音顫抖的背,讓她順順氣,冷聲問青蓮,“可有拿下你們院裡的下人審問是誰幹的?”問不出來就打,打到問出來為止。
青蓮委屈道:“小姐當時嚇傻了,就叫人抓那下人來問,可是正好崔家小姐和李家小姐在王府陪寧安郡主賞花,被那下人跑過去驚到了,就將我們小姐數落了一頓……說什麼打狗看主人,寄人籬下就不要這麼張狂……還說一隻小鹿而已,讓我們小姐進宮告狀去……”她看一眼陸楚音,嘆氣道:“我們小姐又說不過她們。”
阮流君這會兒已經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又問那青蓮,“楚音進宮之前可有和寧安鬧過不愉快?”
青蓮想都沒想便道:“就沒有愉快過,寧安郡主不喜歡小姐,前些日子小姐為了書齋後山的事還跟寧安郡主吵了一架。”
那就對了,在王府裡還能有誰敢這麼幹?
寧安可真讓人心驚,明面上那般的柔順仁善,背地裡竟連剝皮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裴惠月和她比起來可真是不夠看的。
阮流君拍著陸楚音的背讓她哭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安靜下來不哭了,只是情緒低落的坐在那裡,也不像往常一樣同她說話了。
阮流君給她換了一杯熱茶讓她暖手,柔聲對她道:“今晚就先別回王府了,你那屋子這幾日怕也住不得,你若是不嫌棄就先留在我這裡,在我這兒住幾日,讓青蓮回去收拾收拾再說。”
陸楚音抬頭看她,眼淚又滾出來。
阮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