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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沒來得及跟她再見一面。

她一走,謝紹宗也要告辭。

看他要走,裴惠月也急了,忙叫丫鬟將包好的點心去送給他,卻只遞到了他隨從的手裡。

謝紹宗上了馬車才看到那包點心,皺眉問是什麼。

隨從明月打小跟著他,摸透了他的脾性便道:“是裴家三小姐親手做的點心,席間您吃了說覺得不錯,誇了兩句,裴三小姐特意包了一些給您。我瞧這位三小姐是看上相爺了。”

謝紹宗冷淡了“哦”了一聲道:“丟了吧。”

明月掀了簾子將點心丟了出去,落在路邊的泥漿裡灑了一地,“這位三小姐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相爺連郡主親手做的點心都不吃,還吃她的。”

謝紹宗靠在馬車裡又道:“差人給許嬌送些補品。”

明月應是,又詫異道:“相爺對這位許小姐似乎格外的好一些,她不過是個富商了女兒,怎麼相爺這般高看她?”

謝紹宗冷笑一聲,“因為她是裴迎真最看重的人,是裴迎真將來唯一的軟肋。”

明月不是太明白,還想再問,謝紹宗卻已問道:“派去找流君的可有下落了?”

明月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找到,屍首也沒有。”

謝紹宗的眉頭就皺成了一團,“繼續找,便是死也要找到屍首。”

明月看他的臉色不敢再問什麼。

阮流君當天下午就收到了謝紹宗送來的一大堆補品,全是名貴的,她看了一眼全賞給了下人,一件也沒留。

觀眾老爺們對這頓飯很是失望,覺得太平淡了。

阮流君失笑道:“一頓飯而已,你們還想看到什麼?”

觀眾老爺們表示,想看裴迎真手撕謝紹宗。

阮流君看了一眼如今的觀眾已經突破了三千,三千六百多,她幾乎要以為這麼多人來就是為了看裴迎真手撕謝紹宗。

害得她十分擔心的跟新來的觀眾老爺解釋,裴迎真去考試了,這半個月都不會出現。

看到一片抱怨的彈幕,她晚上送走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許榮慶之後,又給觀眾老爺們直播了一次吃飯。

接下來的幾天,阮流君都稱病不出門,連裴老太太那裡都沒有去,倒是宋元香和杜喬總是來給她送東西,來看她,連帶著裴惠月和裴子玉也結伴過來,閒聊一些最後都會拐到謝紹宗身上。

阮流君知道,裴家這是想巴結謝紹宗,可惜她們巴結錯了。

阮流君十分悠閒的過了好幾日,看著直播間的人數往下降,許多觀眾老爺都表示太無聊了,沒有撕逼沒有宅鬥,也沒有裴迎真,沒有看頭。

阮流君倒是不太介意,她每日裡和那幾個常見的觀眾老爺們說說話,算著裴迎真考試的日子過的倒也挺快。

本想找塊好一些的水貂皮給裴迎真做一件披風,等他考試回來當禮物送他,誰料在秋闈結束的前三天,有位以前的老朋友不請自來了。

小丫鬟慌慌張張來報的時候阮流君還以為自己沒聽清,又問了一次,“誰來拜訪我了?”

小丫鬟道:“是……是寧安郡主。”

阮流君手裡修花的剪刀就是一頓,沒留意剪下了一支開的正好的綠菊。

彈幕裡難得熱鬧起來——

軟綿綿:寧安郡主是哪個?是不是上次許大哥說那個找謝紹宗的?

吃瓜群眾:一個郡主怎麼會來拜訪主播?

最愛病嬌變態:主播你認識郡主???

宅鬥萌:我聞到了一股撕逼的味道,主播告訴我,是不是終於要開始繼續撕逼了!

路過:主播不然不要見了,郡主來說不定是什麼麻煩。

圍觀群眾:見啊!為什麼不見!已經寂寞幾天了!裴迎真不在看一看郡主也是好的!我還沒有見過古代的郡主呢!

馬甲1號:郡主,是主播的宿敵。

阮流君看著那亂七八糟的彈幕,有些心煩意亂,聽小丫鬟又叫了她一聲:“小姐?”

阮流君放下剪子道:“請郡主進來。”

第30章 三十

阮流君差人去通知裴老太太和宋元香說寧安郡主前來拜訪,宋元香帶著裴惠月親自將寧安郡主迎進門,阮流君卻是沒有去。

反正裴家愛招待貴客,就讓她們去招待,她一個身子不舒服省去了大部分麻煩。

她就坐在廳裡看香鈴給裴迎真縫披風,她做阮流君的時候沒學過女紅,她不愛這些針針線線的,她父親也沒要求她擺弄這些,反正也輪不到她親自動手做這些。

但她看著香鈴縫披風卻是讚歎不已,“香鈴,你的手可真巧啊,縫的真好。”

香鈴開心的笑道:“這有什麼,改天我給小姐繡個香囊,我繡花可好看了,小姐喜歡什麼花樣的?”

阮流君摸摸她的頭說都行。

香鈴被她摸的癢癢縮脖子笑道:“那我多替小姐繡一個,小姐親手打上穗子,然後您親手送給裴少爺,當祝賀他秋闈順利的禮物,他肯定可高興了。”

阮流君嗔道:“你怎麼知道他高興?他說不定不喜歡呢?他那樣捉摸不定的人,怎會喜歡這些小玩意。”

香鈴歪頭道:“小姐不送怎麼知道?我看裴少爺對小姐那樣好,您送什麼他都喜歡。”

阮流君敲了敲她的頭,正和她笑鬧著,一大幹人就進了院子,她眯眼看過去。

宋元香帶著裴惠月,和一大群丫鬟婆子擁著一個妙齡少女,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寧安。

許久未見,她愈發的清麗動人了,穿著一身煙雲蝴蝶裙,披著猩紅的斗篷,帶著一對琉璃耳墜,纖細柔美的似秋風拂柳,一雙眼睛脈脈含情,望著你溫柔又嬌怯。

謝紹宗以前說過,寧安身為郡主,父親又是不拘小節的八王爺,竟沒有半分驕縱跋扈,性子柔美謙和,十分難得。

確實是,在她的印象裡寧安似乎從來沒有跟人紅過臉,起過爭執,她也一直認為寧安的性子純善,可這樣純善的人推她下懸崖時沒有一絲遲疑。

宋元香喚了她一聲,說郡主特意來瞧她。

阮流君這才扶著香鈴慢慢的下榻,迎了出去,等她的禮行了下去,寧安才伸出手來扶她道:“許妹妹快別多禮,我突然造訪本就是打擾你了,你身子不舒服快些別出來受風了。”

宋元香在一旁讚歎不已的說郡主來怎是打擾,是裴家的榮幸。

阮流君雞皮疙瘩起了一層,輕輕抽回手,客氣疏遠的請她進屋。

她帶來的那一干下人便等級分明的或候在屋外,或站在寧安身後。

宋元香和裴惠月緊張拘束的陪坐在一旁,阮流君就在她們對面的桌子旁坐下,吩咐香鈴上茶。

香鈴應是去煮茶,寧安身後的大丫鬟也跟著出了去,對香鈴道:“我們郡主喝不慣別的茶,你只管煮你們的。”揮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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