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禮,你同我說一聲,我幫你準備著些,你們只管敘舊便是了。”
阮流君低頭笑了笑道:“多謝大夫人好意。”
宋元香笑著道:“快些換身衣服,梳洗一下咱們一同去老太太那裡,她這兩日沒見你,想你想的緊。”
阮流君卻道:“我身子實在是不舒服,就不過去了,勞煩大夫人跟老太太告個罪,替我好好招待我那位義兄。”
宋元香臉色一僵,又笑,“你義兄特地來瞧你的,你不過去像什麼話?”
“我大哥會同他說明的,大夫人不必擔心我失了禮數。”阮流君道:“反正大夫人定會熱情款待我這位義兄。”不等宋元香說什麼,她已扶著李媽媽的手起身坐回了榻上,“我頭疼的厲害,要睡一會兒,就不招待大夫人了。”
她往榻上一靠,閉著眼側過了身去。
宋元香盯著她那後腦勺氣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的走了。
等她一走,李媽媽便擔憂的對阮流君道:“小姐還是過去吧,這般不給大夫人老太太臉面……怕是不好。”
阮流君道:“反正我做什麼她們也覺得不好,我病這兩日可有人來問過一句?裴家人就是捧高踩低,我憑什麼給她們臉面?”
李媽媽嘆了口氣,“那小姐不怕謝相國怪罪?”
“怪罪?”阮流君冷笑一聲,“我請他來了嗎?他自己要來,來了我就得笑臉陪著嗎?我一不在朝為官,二不受制於他,我區區一個閨中小姐,哪裡值得他動心思花手段來怪罪?”
光幕裡“噹啷”想了一聲,是個叫軟綿綿打賞了五錠金。
彈幕裡——
軟綿綿:可是主播我想看裴家和謝紹宗啊……
來看裴迎真:不想看到謝紹宗,噁心。
霸道總裁:我覺得主播還是想一想的好,雖然謝紹宗不會怎麼樣主播,但是你未婚夫裴迎真在考鄉試啊,他會不會遷怒故意整裴迎真?
阮流君皺了皺眉,是啊,她如今摸不透謝紹宗為何接近許嬌,又難以確定他如今在朝中的勢力,更不知道他……會不會動裴迎真。
她至少得搞清楚謝紹宗的目的,絕對不能影響到裴迎真。
她起身道:“李媽媽給我拿身衣服來。”
她換了一身撒花煙羅衫,用素色的簪子挽了發就去了老太太院兒裡。
剛進院兒裡就聽見屋裡熱熱鬧鬧的許多人在說話。
她扶著香鈴進去一瞧,杜喬帶著兒子女兒都來了,除了大老爺二老爺和裴迎真不在,幾乎到齊了。
她行了禮,很難不留心的看了一眼裴惠月,裴惠月特意精心打扮過,穿了一件百花曳地裙,梳了飛仙髻,還塗了胭脂,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十分的出眾。
宋元香像是方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親親熱熱的來拉她,“老太太剛還說讓人再去請你呢你便來了。”
裴老太太拉她過去坐,格外慈愛的問了她身子的情況。
阮流君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彈幕裡也在吐槽——
裴家厲害了,各個演技派。
怎麼可以做到這麼毫無芥蒂親熱關懷的???
我尷尬癌要犯了,太尷尬了。
阮流君忍耐著坐著,她做阮流君時從未應付過這樣的人,也十分的尷尬,應付了兩句就做到了一旁,正尷尬著外面的小廝來報,大少爺回來了。
阮流君一愣,裴迎真?裴迎真怎麼回來了?不是後天就要開考了嗎?怎麼還不用功備考啊?
裴惠月笑著說了一句:“二哥可真會回來。”
阮流君坐在她旁邊冷笑著道:“可不是,裴家人如此熱情,讓我差點以為今日要來的不是我那位義兄,而是裴家嫡親的兄弟。”
裴惠月一眼瞪過來。
裴迎真已進了來,他看了阮流君一眼。
阮流君也在看他,他氣色還好,只是又白了些好像。
裴迎真向老太太和兩位夫人行了禮,說是臨考前回來看看老太太。
老太太也笑著說了兩句讓他努力,注意身體。
然後他便說要先回院子裡收拾一下出了門。
阮流君在那裡坐了一會兒,也找了個藉口先出去了一步,剛剛出了老太太院子,去裴迎真院子裡找他,就在半路的涼亭裡碰上了他。
他負手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她一般。
阮流君笑著迎過去問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後日不是就開考了嗎?不礙事嗎?”
裴迎真低頭看著她,皺了皺眉問道:“你今日特意打扮了?”
阮流君摸了摸臉,她只是給觀眾老爺們直播了上妝……沒有擦掉而已。
“為了見你義兄?”他問。
彈幕噌噌的往外冒——
來看裴迎真:裴真真這是回來捉姦了???
我是主播粉:捉姦23333,是回來提醒未婚妻離義兄遠一點。
霸道總裁:考試重要還是未婚妻重要?裴迎真為我們做出了示範。
裴迎真:他這是不信任主播。
最愛病嬌變態:路過君啊,你能不能不要用這個馬甲,看的我錯亂……
路過:我儘量。
“你又在發呆?”裴迎真有些不高興,“跟我說話很無聊嗎?”
“不是。”阮流君忙道:“你不要老是誤會我。”
裴迎真看著她看著她,嘆氣道:“你身子可有好些?”
“好多了。”阮流君又擔心道:“你該專心備考,後日就……”
“我知道。”裴迎真打斷她,看著她苦笑一聲道:“比阿守還要囉嗦。”
阮流君皺眉道:“我好心擔心你,你還不領情,那日後我再不說了。”
裴迎真抿嘴笑了笑,“我何曾說過不領情了?”她皺起眉來十分可愛,“我喜歡你囉嗦。”
阮流君心頭一跳,光幕裡刷過一片粉紅色彈幕,吆喝著裴迎真特意回來發狗糧,還考不考試了!還能不能考好了!
裴迎真想拉一拉她的手指,又怕她不喜歡,便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讓你失望。”
阮流君卻是皺了皺眉,問道:“這次監考是哪幾位你可知道嗎?”
“怎麼忽然問起這個?”裴迎真輕輕碰了碰她散在耳邊的碎髮。
阮流君一心擔心謝紹宗,也沒在意,只是道:“我只是……有些擔心,萬一有人不希望你高中,動什麼手腳呢?”
裴迎真還在專心致志的撥她的散發,“怎會。”
“怎麼不會?”阮流君自己將散發捋在了耳後,“這科舉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幹淨。”
裴迎真有些失望的收回手,“你怎知道?”
阮流君便不好說什麼,她也是常聽父親和他的同僚故友說的,只要摻雜了利益本就沒有乾淨的事情。
裴迎真看她一臉悵然的表情,貼近了輕笑道:“你放心,此次監考之一是我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