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她倒是越來越喜歡看這些現代人吐槽,讓她覺得好像不是孤軍奮戰一般,所以觀眾老爺們想看什麼,她還是會盡量滿足的,但是……
“嬌嬌想吃棗兒?”許榮慶討好的問道:“大哥上去給你摘!”擼了袖子就要去爬樹。
阮流君忙拉住他,忙道:“這是別人家的!你怎麼也該問問……”又低聲對光幕裡說了一句,“等會。”
許榮慶有些失望,“我是他大舅子,摘他幾個棗兒怎麼了……”看阮流君的臉色也敢造次,“行,進去問問。”
他也沒讓人稟報,扶著許嬌就進了屋子。
一進去阮流君就聞到一股子中藥味,裴迎真正虛弱的靠在榻上,宋媽媽端了藥給他,瞧見他們進來有些不自在的笑道:“許家少爺和小姐怎麼來了?”她親眼看到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柳媽媽被抬出府,對這許嬌是有些怕的。
屋裡也沒個伺候的丫鬟,只有個小廝阿守。
許榮慶扶阮流君在桌邊坐下,自己也隨意坐下道:“我聽嬌嬌說準妹……裴大少爺病了,特意過來瞧瞧,順便帶了些補品。”敲了敲桌子讓香鈴把補品放下,關心的問裴迎真,“裴少爺這是什麼病?要不要緊啊?”他可不想讓妹妹嫁過來就守活寡。
裴迎真看了阮流君一眼,淡淡道:“打小落下的老毛病了,一時死不了,也不要什麼緊。”
許榮慶也沒察覺出他的冷淡,依舊關心道:“有些病一時死不了但日後可就麻煩了,打小落下的毛病現在都沒看好?是不是你們裴家的大夫不行啊,我聽人說京中許多騙死人的庸醫,總給人開些滋補的藥,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就這麼掙錢。”
宋媽媽臉色有些不好了,“許少爺我們大夫人給少爺請的是京中有名的杜大夫,許多達官貴人都求著他治病的,怎會是騙人的庸醫。”
“那可說不準,有些庸醫專騙你們夫人這些達官貴人。”許榮慶毫無遮攔道:“錢多人……”傻。
“大哥。”阮流君打斷他,對裴迎真道:“裴大少爺先喝藥吧,別耽擱了藥涼了。”
“是啊,少爺快喝藥吧。”宋媽媽端著遞給他。
裴迎真表情沒有絲毫異樣的接過那藥,吹了吹,就聽阮流君道:“大少爺這裡也沒個伺候的丫鬟,要勞煩宋媽媽親自來,改明兒我讓大哥多買幾個丫頭給大少爺送來用,以後宋媽媽也不必這樣跑來跑去了。”
宋媽媽忙道:“多謝許小姐體諒,這是老奴該做的,況且我們夫人也不放心讓那些粗手笨腳的下人照顧大少爺用藥,就不勞許小姐費心了。”
阮流君也沒再說什麼,只笑笑道:“大夫人待大少爺當真是盡心盡力,之前伺候大少爺用藥的是三小姐的乳孃柳媽媽吧?”她記得當日柳媽媽在熬藥,讓香鈴打聽了是熬給裴迎真的,“如今換成宋媽媽,都是她信得過的老人兒,確實穩靠些。”
宋媽媽不知為何總覺得她……話裡有話,可又聽不出什麼毛病。
裴迎真將藥喝光了遞給宋媽媽。
宋媽媽匆匆告辭,阿守和香鈴在門外伺候。
屋子裡只剩下裴迎真,阮流君和許榮慶。
彈幕裡有人刷出一句——電燈泡之許榮慶。希望誰能提醒一下他,他應該安靜的退場了。
許榮慶渾然不覺靠在桌子上抖腿道:“迎真啊,我看你院兒裡的棗兒都紅了。”
裴迎真道:“是紅了。”
許榮慶又道:“甜不?”
裴迎真道:“不知道,我沒嘗。”
許榮慶頓時道:“你怎麼沒嘗啊?過些日子一場雨就都落了,得趁著紅趕緊打下來,我看你院兒裡也沒個能打棗兒的,我今日也閒,替你打下來吧。”說完就起身,吆喝了香鈴去跟他打棗兒。
阿守再外面忙進來問:“少爺他們要摘咱們的棗兒!”
裴迎真看了阮流君一眼道:“你幫他們摘一些。”
阿守便悻悻的退了下去。
阮流君等阿守退下,問道:“怎麼?那些棗兒你不打算摘下來?”
裴迎真沒答她,而是靠在榻上閉目養神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他一臉不舒服的樣子。阮流君起身欣賞他的屋子道:“我來看看裴大少爺得的是什麼病,晚上生龍活虎,白日裡又病的食不下咽。”
這屋子裡寒酸至極,連個筆墨紙硯都沒有。
“你當真不識字?”阮流君問他。
他靠在榻上臉色又白又憔悴,語氣不好的道:“這些與你有關係嗎?許小姐若是沒事就請離開,我累了要休息。”
這會兒想讓她離開了?昨夜她讓他走的時候他可沒那麼痛快。
阮流君看他那副難受的樣子笑道:“自然與我有關係,你是我定了親的夫君,我不希望我的夫君是個目不識丁的廢物。”
裴迎真睜開了眼,看她站在幾步之外依舊是那副居高臨下,誰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冷笑道:“一個商賈之女竟也配要求別人?我倒是好奇你識得幾個字?怕是連自己的姓名都寫不全吧。”
阮流君挑眉一笑,慢慢低頭俯視著他輕聲道:“裴迎真,你可真是目中無人,心懷偏見的很啊。我父親說過,通常你這種人就是因為自身太卑賤,所以自卑。”
裴迎真眉頭一皺,伸手一把扣住阮流君的脖子。
阮流君嚇了一跳,身子不穩的被他拽倒在榻上,他手一抬就迫她抬頭,陰陰冷冷的道:“你以為我真不會殺了你嗎?”
阮流君看著他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冷笑道:“殺了我誰幫你擺平宋元香,脫離如今的困境呢?”
他眉頭又緊了緊,手指卻是沒有用力,說實話這個假許嬌讓他欣喜,她太明白他的用意了,包括剛才她對宋媽媽那番話,她是已經猜出了那藥有問題了?
“你不用如此緊張。”阮流君也不掙扎,笑吟吟的望著他道:“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我究竟是誰,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來幫你的,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為什麼?”裴迎真問她,“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阮流君道:“你是裴迎真,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裴迎真看不懂她。
阮流君已撥開他根本沒用力的手指,坐直了身子捋了捋髮髻道:“明日我會讓我大哥請個好大夫來,你的病總是要好好瞧瞧的,等養好了身子你就可以進學,找位好師父,多用些心總是可以趕上裴家子弟的。”
裴迎真坐在榻上看著她笑了,“我為何要聽你的?”
阮流君側頭看他,“因為你要翻身。”要成為一代權臣,替她殺了謝紹宗。
裴迎真的笑就頓了頓。
窗外是許榮慶她們打棗兒的嬉鬧聲,裴迎真低聲道:“你就算請了大夫來也看不好我的病。”
“為什麼?”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