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除了窗外的狗吠，宿舍一片寂靜，現在是凌晨兩點。

宣墨閉著眼睛，她已經保證了自己兩小時的睡眠，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操縱精神漫無目的的四面遊蕩了。

下面，李芳剛剛從廁所出來，裹著大衣慢吞吞的走出來，正要上床卻停住了。

接著，宣墨就感到一絲視線有些緊張的往自己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李芳小聲的走到她的位置上，把她隨手在桌上的一疊今天剛發下來的最後一次月考的試卷握在手裡，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啟燈，坐下來翻看著。

宣墨睡意全無，炯炯有神。

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李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自己卷子，說實話語文她很撇從來沒合格過，英語都是選擇題，政治歷史地理都是背書，化學都是背公式，而物理化學……平常考試物理數學老師都已經預設她不給過程，因為她期中考給了過程，期末考也表示會給，老師不擔心她的成績。

所以這次月考，數學物理就只有答案，可饒是如此，李芳依然對著那乾淨的答卷翻來覆去的看，又對著問卷翻來覆去的看，還翻整疊卷子……以前宣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後來透過一次自言自語才知道原來是找草稿紙。

其實歸根究底，是想要個過程吧，但是考卷一發下來，每一題的解法老師不都會一二三四五的講解嗎？

過了一會，李芳翻完了卷子，把它放回原樣，關了燈上床睡覺，卻輾轉反側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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